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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我看你是真的菜。」蘇源邑鄙夷的對著他眨眨眼:「你該不會那方面有問題吧?」他靠近了打趣道:「對女人沒興趣,難不成對男人有興趣?」
這話踩了江洵的狗尾巴,他差點原地蹦起來:「老子是正兒八經的直男,跟你們這群給里給氣的人沒法聊下去了,沒法聊了。」他瘋狂的擺著手,猶如在趕綠頭蒼蠅。
「嘖嘖嘖......你可拉倒吧,說不定你就是個深櫃呢。」蘇源邑就不想和他好好說話,一點一點踩著他脆弱的神經。
江洵乾脆不理他了,風一樣從門裡飄了出去。
他一走,張曉山放聲狂笑起來。沒等他完全開嗓呢,江洵的狗頭又探了回來。
「笑個雞,來案子了,」他神色嚴肅的看著蘇源邑,手裡抓著的電話還沒掛,「郭守敬路發生了一起跳樓事件,死者是一名身懷六甲的孕婦。」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人群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蘇源邑拎著勘察箱跨過了警戒線,地上深紅色的血液已經流了很大一塊,屍體被民警用蓆子蓋住了,只能看到兩隻光著的腳,上面還有泥土沾在上面。
圍著的人群中有吵嚷的哭喊聲,不時傳進所有人的耳中。
「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啊。早讓你離婚的你不相信媽的話,為了一個臭男人,現在把命都丟了。啊......」那位女士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被民警攔在一米開外,半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蘇源邑掀開蓆子的一角,能看到死者的腹部微微隆起,看起來了應該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死者的丈夫。
江洵已經從民警那把問詢筆錄拿了過來,蹲在他身前道:「死者是從18樓的陽台跳下來的,她媽媽剛打開門就見她縱身一躍,拉都沒來得及拉住她。」
「她懷著孕一個人住在家?」蘇源邑問。
「還有她婆婆。」江洵翻著筆錄說:「她媽媽報的案,說這是蓄意謀殺,就是她老公一家子逼死了她女兒。」
她眼睜睜看著女兒跳樓自殺,卻跟報案民警說是謀殺。如果不是她故意撒謊,那就是另有隱情。
為母則剛,能把一個孕婦逼到跳樓,會是什麼隱情呢?
正當蘇源邑愁眉不展的時候,張曉山捅了捅他,「師傅,師母來了。」他朝著不遠處的人群弩了弩嘴,兩眼興奮。
江洵風一陣的颳了出去,二話沒說夾著人就進了警戒線內,嘴裡還殷勤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這是狗鼻子吧?專門聞著味兒的。」
翁達晞被他夾在胳膊底下,差點沒能跟上他的大步伐。
「鬆手,我快被你勒死了。」翁達晞不滿的朝他抗議,不忘朝身後的人吼道:「北南,你把屎殼郎看好,別讓她亂跑。」
「知道啦師兄。」刑北南牽著兩隻狗在警戒線外應他。
他倆是帶著屎殼郎和代巴出來洗澡的,寵物店就在隔壁,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人群擠在這一處。愛熱鬧的屎殼郎不由分說的把老闆拽向了這裡,結果就碰上了他們。
江洵終於把人放開了,翁達晞拉了拉身上被他弄皺的衣服,朝他豎了個中指。
「你老公在這呢,我這不是怕你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用謝我。」江隊長睜著眼睛說瞎話,有免費的勞工送上門不用白不用。其實他心底在吶喊,快動動你的小腦瓜吧,趕緊現場破案,他們好回去聚餐。
蘇源邑在做初步屍檢,皺著眉道:「從屍表上看確實是跳樓自殺的。」他把手套脫了下來,走近兩人,「去死者家裡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兩居室大敞著門,家裡空蕩蕩的。結婚照還掛在牆上,幸福的一對璧人就此陰陽相隔。死者和她老公均是獨生子女,一屍兩命,毀了兩個家庭的幸福。
死者的婆婆還在樓下和親家母理論糾纏,原本要迎接新生命的圓滿就此破碎了。
看來婚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也有可能是愛情的墳墓。
但是那兩個狗東西除外——
江洵冷眼旁觀蘇某人現場撩騷,沒辦法,這是他一手促成的,活該!
蘇源邑站在主臥的大床邊,貼著翁達晞問:「中午吃的什麼?」
翁達晞眉目含笑,嘟著嘴說:「鰻魚飯,你呢?」
「什麼都沒吃,等你餵我。」
「那等會兒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好。」
江洵:「.........」
張曉山:「.........」
牙都要酸掉了,讓他們這幫單身狗怎麼活!
幾人分工勘查了一番,沒有找到遺書之類的東西。死者的日常用品歸納整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江洵攤了攤手,說:「結案吧,說不定死者是產前抑鬱症呢,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沒有他殺痕跡,多人目擊她是跳樓自殺,連刑事案件都無法成立。如果她母親一定要說女兒被逼死的,那也只能讓民警從中調和了,他們刑偵隊不管家長里短這塊。
「我不這麼認為。」翁達晞頂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從床頭櫃的鐵盒裡拿出個東西,用鑷子夾著舉到了他們面前,「她是自殺沒錯,可如果她是被逼迫的呢?」
一個用過的避/孕/套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乳白色的液體還儲存在套/子裡。外層的矽膠薄膜上沾了點斑斑血跡,量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