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
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翁達晞聞著花香,端詳身上那人的眉眼,深情呢喃道:「阿邑,我覺得我好幸福。「他湊近他耳邊,得寸進尺道:「我現在好了,可以繼續去上班嗎?」
他在家養了兩年身體,要閒出病來了。即使他非常想出去上班,但沒有蘇源邑點頭同意,他是踏不出這扇門的。
在蘇家,他是一級保護動物。
蘇源邑停下了動作,把他眉上的發掃向一邊,「原本想讓你明天開心開心的,但看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樣子,就讓你再高興一下吧。」
翁達晞眸子亮了亮。
「去顧甄那吧,繼續做你喜歡的事。不用怕,老公會一直在你身後。」
FBI就別想了,國際刑警更不能提。老老實實當個心理學教授還是能考慮考慮的,不用沖在第一線,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不能困住他一輩子,雄鷹需要天空,翱翔才是他的宿命。
「謝謝你,把我從深淵裡拉了出來。」
「不客氣,你打算怎麼回報我?」蘇源邑從不做虧本生意,他想要的,是心甘情願。
翁達晞與他十指相扣,兩人手上的戒指在燈下泛著亮光。
「夫為上,我願一生追隨,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追更!
原本想寫肖、翁的故事,但還是想給你們來輛車。
☆、番外2
兩人的蜜月期被無限拉長,東渡希臘浪漫的愛情海,北渡阿拉斯加迷人的北極光。他們走走停停,終於在兩個月後漂到了中國境內。
四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普寧位居沿海小鎮,空氣中總是飄著黏膩的悶熱感。南北天氣差異較大,在這裡,四季更替並不分明。夏秋長明,春冬寥寥。
公墓兩旁的松樹長得茂密濃郁,守墓的老人正彎著腰打掃前一晚落下的殘葉。這裡除了他,就只有墓下躺著逝去的人了,肅穆安靜是這片的常態。
但今天,除外——
翁達晞把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放置在墓碑前,白楊的黑白照正無聲的凝望著他,嘴角的淡笑依舊停留在十幾年前那個夜晚。旁邊,謝青安的骨灰被移走了。舊案查明,他終於被追封了烈士,永遠沉睡在了烈士陵園裡。
兜兜轉轉一個輪迴,在這場鬧劇里,翁達晞甚至連一個埋怨的名頭都沒有,因為他不知道該去怪誰?他有太多想說的話,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化成無言的沉默。
蘇源邑攬著他的肩膀,給他最大的依靠和安慰。
「媽,我和阿晞結婚了。你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再讓他受丁點委屈。」蘇源邑蹲下身,擦拭她的墓碑,用商量一般的口吻問著她:「您一個人呆在普寧太孤單了,我們想把你遷回華城去,和爸爸在一起,你們在下面也好有個照應。」
這是他和翁達晞商量好的,父母合葬一處,也能離他們近一點。
雖然這對謝青安來說太不公平。
回程的飛機上,翁達晞苦著臉縮在座椅里。蘇源邑抓著他手,哄他開心:「寶寶,笑一個。」
「笑不出來。」翁達晞懶懶的枕著他肩,窗外的藍天白雲從眼前划過,他的心上卻始終罩著一層陰霾。
蘇源邑知道他為何不開心,舊地重遊,他連踏進故居的勇氣都沒有。除了在烈士陵園的懺悔,他身上還背負著更沉重的人命。
可如果不是朱曉奈,他們倆在茫茫人海中,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相遇?
蘇源邑攬著他,貼在他耳邊靜靜說:「我給朱曉奈的父母辦了基金會,他們以後的養老問題,不用擔心。」他吻了吻他的黑髮,「寶寶,這不是你的錯。李笑安已經被判決了,他以後再也不能教唆人犯罪了,他會帶著因為他而無辜死去的亡靈,在監獄裡懺悔贖罪。」
李笑安沒有精神病,他把自己催眠成了一個精神病。白楊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太大,哪怕他明明知道是自殺的,可硬是把所有罪責歸納在了翁格頭上。
這一系列的案件聽起來荒誕的像個笑話,摻雜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卻要用這一輩人的血肉來償還。
到底是誰更罪孽深重呢?
沒有人給他標準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微薄的能力去「匡扶正義」,讓那些走上犯罪之路的人,徹底醒悟。
***
「你個死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江洵一拳捶在了蘇源邑身上,差點把他直接送走。
蘇源邑:「.......」
停薪留職兩年,他如今回來重新操起了解剖刀,手感依然還在。
「這就是你為什麼遲遲擺脫不了單身狗的原因。」蘇源邑揉著發疼的肩膀,把他推出了解剖室,「你說你面對人姑娘家就不能溫柔點,這麼糙把人都嚇壞了。」他諧謔道:「我可都聽劉局說了哈,你連續兩年被華城名媛拉進了黑名單,你算是要孤獨終老了。」
張曉山一邊幫他師傅整理辦公桌,一邊捂著嘴狂笑。江隊長的瓜每天不重複,他們警隊吃都吃不完。
什麼出去跟女士相親,必須AA。來了案子直接把人姑娘丟在大馬路上,不僅不把人安全送回家,連個計程車都不給攔。素質差到了極點,簡直是人神共憤了。
「切,哥稀罕嗎?」江洵舉著自己手說:「哥早就練成了神之右手,沒有媳婦兒我還有紗倉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