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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翁達晞痛苦的咕噥了聲,困意和清醒在劇烈拉扯,他下意識的往熱源地帶靠了靠。剛才那隻手將他一把攬進了懷裡,溫暖的身體撫慰了他焦躁的神經。半夢半醒間,他迷迷糊糊道:「我再睡五分鐘,等下叫我。」

    這麼冷的天還要起床上班,對於懶床釘子戶來說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了,能多睡五分鐘都他媽是幸福的。如果不是為了每月那三瓜倆棗,真想和被子長在一起,做個彼此的天長地久。

    蘇源邑在他額頭上蹭了蹭,輕聲道:「睡吧,不著急。」

    翁達晞窩在他胸口,聲音帶著濃厚的睡意:「我跟叔叔約好了,今天要去接翁旭。」

    隨著靳黛絲的落網,震驚全市的10.12跳樓案終於真相大白。誰也沒想到,活躍在眾人視線中的當紅女星會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為了栽贓嫁禍給翁氏的少爺,不惜指使自己的經紀人跳樓自殺,真是聞所未聞,刷新了眾人的三觀。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吶.......

    這也引發了一波網友的好奇心,玉女靳婧到底跟翁旭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陷害他?難道是翁少爺喜新厭舊,腳踏幾隻船從而招惹了女方的怨恨,所以才會自導自演了這一出?

    網上分成了好幾派,頓時議論什麼的都有。有說翁旭是典型的紈絝子,本來名聲就不好,仗著他爸在外面耀武揚威的,爛泥扶不上牆的腐朽富二代。肯定是傷透了靳婧的心,所以才會被報復。還有一批吃瓜群眾持反對意見,說人靳婧本來就不喜歡翁少爺,在商場做活動的時候就明確表示過了,她喜歡的另有其人。

    民眾們隔著面紗在那猜來猜去,殊不知這幕後的真相併不像浮於表面的那麼簡單。沒有結案之前,警方只對外公布了靳婧犯罪的事實,並沒有揭露她真實的身份。

    一來案子的疑點重重尚未徹查清楚,二來靳婧作為公眾人物,粉絲量龐大,稍有不當都會引發社會輿論風波。畢竟,現在追星的年輕人可不管你真不真相,說自己的愛豆不好,那就是你們的錯。她為什麼會犯罪?說不定就是你們這群資本家逼迫的呢........

    市局領導們能混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可不想拿下半生的烏紗帽跟這群毛孩子玩你對我錯的遊戲。馬映冬局長親自發了話,務必讓李湛儘快結案,還民眾一個「真相」。

    李隊長如喪考妣,對著一心求死又犯了精神病的靳黛絲無處下手,只能把她先拘了起來。坐等她分裂出「正常的人格」,來一場「直擊心靈」的對話。那樣,供詞才有可參考的依據性。

    ***

    天花板上的夜光星辰盈盈傾瀉而下,蘇源邑借著微弱的星光細細打量懷中人的睡顏。閉上眼睛的他少了白日裡的凌厲冰冷,多了份乖巧安靜,少有的軟萌無害盡情袒露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他抬起指尖,拂開了垂在他臉上的髮絲。短短半年時間,從剛重逢時的驚喜,到表白時的迫切,再到如今朝夕相處下的同塌而眠,他猶如過的做夢一般。這個人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單單是執念這麼簡單了。

    他想每天清晨睜眼第一個就能看到他,晚上睡覺前能擁他入懷,柔聲訴說自己濃濃的愛意。然後攢著為數不多的節假日帶他出去玩,給他買愛吃的零食,絕版的珍藏,想把他寵成一個快樂的小王子。

    在市局當心理學教授也挺好,分局和市局離的不遠,雖然不在一個局裡但好歹還在同一個系統上班,他們隨時可以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想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和他過一輩子。

    可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呢?

    「阿晞,ICPO的職務也是掛名的嗎?」蘇源邑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在加濕器工作的掩蓋下,他的聲音低如呢喃,尾音很快消散在空氣里,不知那個人有沒有聽到。

    埋在他胸口的翁達晞驟然睜開眼,一動不動維持著假睡的姿勢,眼中的睡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呼吸不對,蘇源邑知道他已經醒了,自言自語一般:「算了,我明白你們的任務都是絕密,不能說。我只是想告訴你,要保護好自己。」

    翁達晞心如擂鼓,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

    ICPO——國際刑警組織,專門調查打擊跨境犯罪,並不會介入任何政/治、軍事、宗教或種/族罪行。偵查的對象都是有關毒品、走/私、洗/黑/錢、兒童色/情,高科技或貪污等罪案。

    嚴密等級——

    「紅色」。

    翁達晞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房間的地龍燒的很足,但他指尖冰涼,怎麼都暖不起來。過了良久,他認命似得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漆黑的雙眸:「不是掛名,是正式任職的。」

    蘇源邑笑了笑,把他摟的更緊了,「我的阿晞好優秀呢,真為你感到高興。」

    他假裝的笑意和鼓勵刺痛了翁達晞,他任他摟著,聽著他胸口的心跳聲。

    「你調查我?」

    「嗯。」蘇源邑沒有否認,「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覺得ICPO的保密性空有虛表,有點想跳槽。」翁達晞忍不住吐槽,感覺他的人生安全再次受到了威脅,「蘇主任神通廣大,像個觸手怪,還有你不知道的嗎?」

    蘇源邑不笑了,說:「很多,比如你這次的任務狙擊對象?」他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出言安撫道:「那天在餐廳你自己說漏嘴了,可不能怪我。我想著既然是掛名的,那肯定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身份,所以就用了點特殊的手段,查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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