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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頁

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能撬開他的嘴不容易,他希望他能多說一些。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翁達晞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時間有些久遠,你可能不清楚。市局的馬映冬局長十幾年前還沒調到華城來,彼時他還是個小刑警,他手裡接過一起兇殺案。」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著蘇源邑的眼睛說:「被害者是一家三口,半夜被人捅死在家裡,但是兇手馬虎,小孩沒有當場死亡,最後被救了回來。警察搜查了整個兇案現場,都沒能找出半點可指向性的證據。時隔多年,這起入室殺人就成了懸案。」

    蘇源邑再傻也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掩下震驚道:「所以,你進市局其實是想重啟當年的舊案?」

    即使是在講自己的親身經歷,翁達晞半點都沒有感憂傷懷,他像是個旁觀者,非常理性的說:「沒錯,我幫馬局抓人,他幫我調卷宗,這是一筆很划算的交易。有了公安廳這層外殼,我查起案子來會方便不少。我可不想,再死一個朱曉奈了。」

    朱曉奈的死透著重重疑點,沒能從司彬嘴裡撬出半點線索。不過好在,讓隱在幕後的人露出了狐狸尾巴,讓他知道有人在阻止他查當年的事。

    那伙人到底是誰?

    翁達晞決定放長線釣大魚,用翁旭的案子遮掩自己真實目的。他倒想看看,誰魔高一丈?

    說到死去的朱曉奈,蘇源邑怪腔怪調道:「你那晚是特意去找朱曉奈的?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翁達晞奇怪道:「是啊,你不也認識朱曉奈嗎?」

    朱曉奈是他的初中同班同學,兩家住的近,案發當晚她不可能什麼都沒聽到,所以,他回國後第一個就去找了她。

    對於謝家發生的滅門慘案朱曉奈心有餘悸,對自己同學的遭遇半是惋惜半是遺憾。翁達晞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把她嚇得不輕,以為自己活見鬼了。

    死去的人怎麼又活了?

    翁達晞向她簡單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非常不湊巧的事,這姑娘當晚喝了不少酒,說的很多線索都前言不搭後語。翁達晞只好親自把她送回了家,又問她要了電話號碼,想等她以後清醒了再問。結果他前腳剛走,朱曉奈就被司彬分屍了。

    這世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蘇源邑整張臉埋進了他的脖子裡,咕噥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認識她,我只對你有興趣。」

    他那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喜歡男生了,怎麼可能還會去看什麼朱曉奈。根本沒那閒工夫,只想著怎麼把翁達晞拐上床了。

    「癢。」翁達晞被他的呼吸搔的縮了縮肩膀,「朱曉奈跟我說,當晚她聽到我家有激烈的爭吵聲,聽著像是我父母在吵架。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挺奇怪,叔叔阿姨琴瑟和鳴,連平日裡說話都和聲細語,為什麼那晚會爆發激烈的爭吵?」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為什麼呢?」

    按理來說,夫妻吵架實屬正常。可十幾年都不紅臉的夫妻,怎麼突然那晚就吵架了?跟他們惹來殺身之禍是不是有什麼因果關係?

    「沒有更多線索了嗎?」

    翁達晞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說:「卷宗,拿到卷宗.....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

    「別著急,我會跟你一起慢慢查。」說了這麼多,蘇源邑發覺有點偏題,他問:「這跟靳婧有什麼關係?難道她跟那幫人是一夥的?」

    「當然不是,你的這位好師妹可是不屑於跟任何人同流合污的。畢竟,她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蘇源邑繼續探索「人體的奧秘」,嘴上還不忘戲謔道:「自詡天才的,不都關在瘋人院嗎?」

    翁達晞覺得他這個比喻十分恰當,抓著他亂摸的手十指相扣,把他鎖了起來,說:「指不定她就是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呢?」

    「可她在學校看著挺正常的,怎麼會是個精神病?」

    「喲,你還挺關注她?」翁達晞對他倆相差的那兩百公里耿耿於懷,涼涼的說道:「那你現在還覺得她正常嗎?殺一個徐昆宇跟捏死個螞蟻差不多,在她眼裡人命是可以被隨便用來輕賤的東西。她就像一張畫皮的妖怪,這種精神病學名叫什麼,你比我懂。」

    蘇源邑不說話了,把他擁在懷裡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哇.....我好開心。」

    翁達晞咬了他嘴角一口,「你有病嗎?」

    「是的,只有翁達晞能治好我。」蘇源邑已經把他撲進了被子裡,含住了他的小耳垂。

    正在這時,床頭櫃的手機來了條提示音。

    「讓我看一眼.....」翁達晞還沒碰到手機人就被拽了回去,臥室的燈被熄滅了,片刻,只傳來低低的嬌/喘聲。

    翌日,兩人難得起了個大早,趁早高峰沒來臨前上了高架橋。

    昨晚被那人鬧的都沒空看手機,翁達晞現在終於閒了下來。他打開那條未讀信息,看完後,朝著蘇源邑詭異的晃晃了屏幕。

    「哦,我現在真是迫不及待想去會會這位偷梁換柱的「天才」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卷快完,最後兩章了。

    ☆、信念

    這間病房被打掃的異常乾淨、整潔,新鋪的被褥連絲皺褶都沒有,房間裡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木質床頭櫃,再無其他。和煦的日光從透開的窗戶照進來,一室明媚。

    翁達晞用手撫過床幃,聽著身後人的敘述,目光游離在床頭櫃磨破角的地方,最後停在了新刷過的牆壁上,深思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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