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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翁達晞痴痴的笑著,「原先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你說徐昆宇死了。」他賣著關子說:「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

    「賭徐昆宇是不是病死的。」

    蘇源邑:「.......」

    小樣,你還挺執著。

    ***

    徐昆宇的家住在華城西市街,小區的地段很好,交通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安靜。符合他一貫低調的行事作風,不喜歡熱鬧張揚。

    這也導致了他死在家中的時候,沒有被人及時發現。助理見他兩天都沒來工作室了,打電話又沒人接,便上他家來敲門。

    結果,一代名編突發心肌梗塞,猝死在家中。圈中好友直嘆惋惜,他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欲絕。

    徐昆宇死後,他這套房子成了「凶宅」,家裡人怕觸景傷情,便一直空置著。江洵輾轉找到他父母,編了個理由才拿到鑰匙。

    刑北南穿著鞋套,跟在江洵身後進了屋。

    現代簡約風的兩居室已經沒了人氣,長時間沒人居住打掃,家具地板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張曉山提前他們一步做了初步痕檢,正蹲在地上收拾著勘查箱。

    「江隊,我看懸吶,這都過去多久了,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了。」

    江洵正在翻看主臥室,房間的大床上鋪著白色的防塵罩,床頭柜上放著徐昆宇的單人相框。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乾淨秀氣,透過相框和江洵對視。

    「這裡又不是案發現場,本來就沒打算提取到有力的物證。」

    張曉山手裡捏著個透明物證袋,裡面是搜集到的頭髮絲,聞言「啊」了聲:「那你還讓我來,白費勁了。」

    刑北南在另一個房間,那是次臥改造的書房。濃墨書香從一排書架上散發出來,每本書都歸類有序,壘放的整整齊齊,強迫症看了都會直呼舒服。

    從這點可以看出,徐昆宇是個特別自律的人,愛好是看書寫作,有宅男特質。

    運用王寶強的一句台詞:房間乾淨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

    如果不是看到閏華拍到的照片,刑北南大抵會相信這句話的可信度。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宅男也有顆騷動的心?

    他從電腦桌里抽出幾分手稿,那是徐昆宇生前寫的劇本,有幾份框架剛搭好,劇情細節還沒開始潤筆。粗讀幾行,從字裡行間就能窺得這位大編劇的才華,絕非虛捧。

    在快節奏的都市裡,享受著獨此一份的安逸寧靜,花上百分之百的決心和愛好去做一件事,想不成功都難。

    可惜了他英年早逝,能留下的剪影唯有那幾部爆紅的影視劇了。

    刑北南看到其中的一份劇本上寫著一句話:「真理屬於人類,謬誤屬於時代——歌德。」

    他頗有感觸的笑了笑,心想人類的真理到底是什麼?

    這時,客廳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張曉山的驚呼。刑北南從劇本中抬起頭來,望向門外。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

    翁達晞穿著一件高領衫,駝色的大衣顯得他身高腿長,冷峻的氣度配著刀鋒似得眉眼,像株挺拔的松樹,傲立在風雪中。

    刑北南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五年前,那時候他就像一束光,引領自己走出了最艱難的困境。這個人對於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是偶像,更是恩人。

    翁達晞沒想到會在這碰上以前的熟人,他笑著朝對方打招呼:「北南,好久不見。」

    刑北南見到自己的偶像,帶著小粉絲的羞澀,拘束的朝他揮了揮手,道:「翁...翁...達晞,你...你來了。」

    江洵:「......」

    張曉山:「.......」

    蘇源邑:「......」我老婆真有魅力。

    李湛:「你倆也認識?」

    刑北南點點頭:「啊,我們哥大的頂級學霸,也是我師兄。」

    李湛:「......」

    「野/雞大學」四個字從他腦海中緩緩飄過,他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好好認識一下這位「翁教授」。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就納著悶,翁達晞自己弟弟的案子不破,跑來摻和東浦分局的案子幹啥?關鍵還把他叫來了,不知自己「公務纏身」嗎?

    他帶著疑惑,見翁達晞說:「閏華的案子多虧有你,做的很好。」

    刑北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靦腆道:「應該的,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你。」

    眾人:「.......」

    由於他的直言不諱,氣氛一度陷入尷尬,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各異。

    蘇源邑吊著眉眼一臉不爽,很想讓他把剛才的話說清楚,不要讓人產生誤解。

    江洵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咳嗽一聲,打破詭異的氣氛,對著翁達晞道:「達晞啊,你剛才在電話里說的什麼意思?為何你會覺得徐昆宇是非自然死亡?」

    李湛也問:「徐昆宇人都死了,跟我們審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翁達晞雙手插兜,走到客廳的窗戶前朝外望,解惑道:「有關係,因為這是一起惡性連環殺人案。」他逆著光看向眾人:「兇手是個極具隱藏天賦的表演型人才,如果我沒猜錯,她的初次作案經歷是在美國。」

    張曉山聽的雲裡霧裡,疑惑問道:「兇手到底是誰啊?」

    「玉女靳婧。」

    「啊?她一個弱女子能殺這麼多人?」張曉山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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