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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阿晞,你好香。」蘇源邑動情的輕嗅對面人身上的味道,碰上了小巧晶瑩的耳垂。

    翁達晞立馬偏頭,繳械投降道:「那就親一下,當給你蓄電了,成不?」

    「我漏電,充電兩小時才待機五分鐘,你可不能小氣。」

    小氣不死你,翁達晞無語,這人臉皮堪比銅牆。

    不待他再答,蘇源邑的吻便如約而至。

    唇舌相觸的剎那,翁達晞腦子瞬間被清空,只留瞪大的雙目呆呆的望著對方,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閃耀的星辰,直到蘇源邑出聲:「閉眼」,他才機械的照做。

    蘇源邑淺淺的吻著他,舌尖的盈潤香甜充斥了整個口腔,上次兩人接吻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他本能的抱住他,想把他嵌進自己的骨頭縫裡,緊緊的用力。

    舌尖與舌尖的搖動,像隨風搖擺的蒹葭,更像是久病成醫的患者,終於找到治癒自己的良藥,每一口都帶著信奉與虔誠。

    翁達晞被對方超高的吻技帶離三次元,身心猶如一葉扁舟,隨著唇間溫柔的觸碰隨波飄蕩。滑膩的津、液順著唇縫留下來,他的後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高溫仍舊在烘烤著他的身體,靈魂被對方叟取。

    靜謐的房間中只有粗重的喘息聲低吟,成排的書架和上萬本珍藏,是兩人愛情的見證者。

    窗外,是罕見的一輪明月,綻放著無盡的光華。

    海底月是天上月,可眼前人是心上人,平平淡淡一生,瀟瀟灑灑一世,有你便足矣。

    _

    東浦分局支隊長辦公室

    江洵半眯著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垂手坐在辦公桌後,身心俱疲的嚷道:「死沒良心的,扔這麼一堆爛攤子給我,自己跑了。」他對著沙發上的邢北南再三確認道:「他走時真這麼說的?」

    邢北南在翻看一本心理學的書,書是從江大隊長那裡順來的。他當茶餘飯後的消遣了:「嗯,他說翁旭的案子有眉目了,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密切觀察「那人」就行,等他回來自然會有結果。」

    江洵知道這話不假,蘇源邑做事向來穩妥,更不會浪費無用功。不過這次涉及的案情居然要他親自飛美國一趟,多少讓江洵上了心。

    「那個人」的來頭真有這麼大嗎?翁旭到底惹了什麼狠角色,才會被人限制的死死的?

    翁旭的案子被曝光後,民眾的視線都被隨之吸引,而他本人的身份信息也被「好心人」扒拉個底朝天。

    這兩天滿城的報導有三分之一的版面都貢獻給了他,翁氏集團也被推送到世人眼前。

    華城富豪榜名列前三的翁格,也被迫上了一次熱搜。

    #商業奇才,金融大亨#這些讓人眼紅的字眼頻頻刷新著人們對有錢人的窺探。

    富二代深陷QJ殺人案,這種劇情走向可比八點檔甄嬛傳還要來的更有吸引力。呼聲最高的,還是網上一波鍵盤俠,在各大論壇貼吧發表著「自以為是」的長篇大論,暢談著亘古不變的話題:王子犯法真的能與庶民同罪嗎?

    會不會又像幾年前一樣,出現我爸是李##的沙雕事?

    江洵一個頭兩個大,密室殺人案尚未告破,如今又來了個特大懸案。他這個月,命里缺點什麼,總之異常不順當。

    為此,他頂著壓力被局長叫去開了N次會,並對著肩上的警督銜發誓,這個月必須偵破此案,否則拖衣服走人。

    隨即,他又想到了翁達晞,據說他是翁旭的哥哥,兩人雖不是嫡親,但關係也說不清道不明。

    這次翁旭犯案,他卻連臉都沒露,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

    江洵再次出聲:「你跟翁達晞很熟嗎?」又問:「你覺得這次他會插手翁旭的案子嗎?」

    邢北南視線從書中移開,瞭然道:「我想,會的吧。」蘇主任不是已經去找他了嗎,而且那個人明明就是臉冷心熱。

    後半句憋著沒說,他不是個背後愛嚼舌根的人,對於那倆人的關係,他也是霧裡看花罷了。

    他又半唔了聲,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不深不淺,共同辦過案子而已。」

    「什麼案子?」江洵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邢北南語調平平:「雪城案,我是被害人家屬。」

    江洵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驚聲道:「你是誰?」

    「死的那個留學生,是我哥。」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抽了,一直在審核。

    ☆、殺青之夜

    辦公室里一時沒了聲響,只有偶爾飛過的麻雀嘰嘰喳喳,從未關嚴的窗台上傳進來。

    江洵看著沙發上情緒毫無波瀾的男人,不自然道:「抱歉啊,我不知道,原來你..」

    「沒事,都過去很久了。」邢北南出言打斷尷尬的氣氛,無所謂道:「而且多虧了翁達晞,否則我哥也無法沉冤昭雪。」最後一句,他語氣裡帶著不掩飾的愧疚。

    同為心理學專業,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他們一家還沉浸在無法言說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江洵無法琢磨邢北南此刻的心情,對方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在閒聊,驚不起表面一絲漣漪。

    身為一線幹警,江洵見過很多失去親人的的家屬,面對至親的離世哭斷肝腸,情緒奔潰。

    初初幾次他也受到過動容不忍,看著那些悲痛欲絕的人,他在心底暗暗發誓,誓必要嚴懲真兇,還被害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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