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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在美國,我也祈求了耶穌,雖然我並不信上帝。所以,上帝他老人家可能覺得我不夠誠心,也沒給過我機會。
但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你會與我再次重逢。
我可以當這是一份遲來的「驚喜。「即使我已迫不及待想拆開這份驚喜,即使我不知你現在是否安然?
你現在在哪裡?又隔了我多遠距離?
如果世上真有心有靈犀這種事,那我多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點暗示。
至少,我能沿著回憶,飛奔向你。
今天我看到一首詩,打破了我為之苦惱很久的一件事。
你我如果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小落,原來我對你……便是如此。
如果能再次遇見你該有多好,到時我絕對不會再放你走。
哪怕你會生我氣,那我也要告訴你,我是那麼的,喜歡你。
我最親愛的boy,你也會一樣嗎?
翁達晞捧著畫冊,頭頂籠罩下來的陰影覆蓋了他整個身形,頭頂是那個人一如既往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虔誠和小心翼翼的問他:
「阿晞,你也一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晚了親們,這兩天外出了。更新不及時,我儘量恢復正常。
☆、眼前人是心上人
明晃晃的燈光照射在頭頂上方,輕柔質地的嗓音迴蕩在偌大的書房中,無法穿透層層濃墨書香,直直撞進翁達晞的耳膜里。
他手中握著那本白皮書,琥珀色的眸子裡凝聚著滯楞的光。
蘇源邑離他很近,只有半臂的距離。
兩人一時都沒有動作,一個在等他回答,一個在想怎麼回答?
從他踏進蘇家起,就被安德森「口無遮攔」的暗示給攪亂了心神,如今手握「證據」,讓他再也無法逃逸。
可恨的是,某人還在這個時刻攻城略地。致使他不得不直面這份頗具分量的「表白」。
雖然兩人已經捅破窗戶紙,但翁達晞一直認為蘇源邑是在重逢後才對他產生了情感。
很明顯,他錯估了。
時間在流逝,翁達晞動了動僵掉的脖頸,仰在後面的書柜上,聲音低沉沙啞:「蘇源邑,這些年裡發生了很多事。」他望著對面的書架,眼神空洞離索:「很多連我自己都無法掌控,因為身份的關係,我身邊充滿了危機四伏,前幾年甚至不能以面目示人。所以我不去找你,其實是為了你好。那些躲在暗處的眼睛,他們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我的舉動。」
他抬頭直視蘇源邑,苦澀的笑意盪在嘴角:「說不定哪天,我就會把你拉進無盡的深淵裡。即使是這樣,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帶著不自信的瑟縮和試探,與之前那個高傲自信,鋒利無邊的翁達晞相去甚遠。
鋒利的刀鋒,在這一刻也有了軟肋。
蘇源邑用目光細細摩挲他的眉眼,記憶中的人臉和現實完成了第二次重組。瘦削的側臉緊繃成一條優美的弧線,薄薄的雙唇在燈光下透著粉紅,深刻的五官與小時候相比更顯俊美帥氣。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貌似又沒有。
不笑的時候周身泛著無所畏懼的冷意,笑著的時候……好吧!笑的時候很少,大多都是嘲笑世人的態度。這些年,他一定是受了很多苦,身處四面楚歌的環境下,才會養成枕戈待旦的習慣。
雖然平時他隱藏的很好,但當過警察的人不難看出,他那一身的氣度。
蘇源邑近乎痴迷的目光一寸寸舔舐著他,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還是某種擔憂。
他跨出一步,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肅穆:「如果你在深淵,那我就把你拉出來。如果非要直面它,那我就陪你一起跳下去,死生不論。」他握住對方的手,十指緊扣:「相信我,事情遠沒有那麼糟糕,我會一直陪著你。」
所以,沒有第二種結果,你我必然會在一起。
翁達晞髮自肺腑的笑意傳遞進眼中,心中的一塊巨石轟然落下,懸空的後心終於找到了依靠的熱源。
他握緊了那雙交匯的手,直言道:「你像個傻子。」
「那也只對你犯傻。」
蘇源邑被他含水的雙眸盯得心癢難耐,心中的火苗無端躥起。夜深人靜,獨處一室,不干點什麼真的太對不起他大老遠飛過來一趟。
他痞痞的湊近,兩人鼻尖只有0.5公分的距離,呼出的熱氣帶著曖昧,噴灑在涌動的空氣中,使得周圍的溫度也跟著升高了幾度。
「給親嗎?」蘇源邑溫聲詢問。
兩人的影子投射在書櫃和地面上,親密的姿勢在無聲的描繪著兒童不宜的畫面。
翁達晞遲鈍的紅暈漫上臉頰,羞澀的偏了偏頭,說了個:「不給。」擲地有聲,沒有絲毫拖沓。
蘇源邑笑,嘴唇順著他的耳垂線緩緩傾吐熱氣:「哦,那我可要走了。」
他嘴上這麼說,人卻不動,輕飄飄的話語不帶任何威脅性。
翁達晞儘量仰頭,與他保持距離,不過效果甚微。他的身體在輕微顫抖,吸進的二氧化碳濃稠於氧氣,導致他腦袋暈乎乎的,反抗的話語聽在蘇源邑耳里,猶如貓咪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