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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啊?蘇主任這麼猛的嗎?」刑北南一臉質疑,對方明明看著挺斯文儒雅的,不像個肌肉暴躁男啊。

    江洵嗤笑,那是你們都不了解他,嘴上門忘了關:「單手扛腐屍,換你你試試?」

    這話一點沒誇張,江洵可是親眼目睹過蘇主任的彪悍,法醫刀耍的再精湛,那也比不上單手扛腐屍,江洵當時就由衷的佩服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真英雄「氣味」的男人!他甘拜下風。

    刑北南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滿臉拒絕:「我不想試,好好活著不好嗎。」

    一米外的蘇源邑耳朵跟裝了探測雷達一樣,陰森森的瞪著霹靂江:「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江洵沒鳥他,朝他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意思是你給的臉我已經安上了。

    可刑北南不知兩人插科打諢慣了,以為是自己引發了局部戰爭,趕忙出來打圓場:「蘇主任,你別生氣,江隊他在誇你呢。」

    江洵的尿性蘇源邑一清二楚,哪怕旁人再給他臉上貼金子他也成不了金花。

    許是怕嚇著剛來的顧問,蘇源邑臉色緩和了些,朝兩人走近關切道:「我那有藥酒,一會回隊裡拿給你擦擦。」

    刑北南最大的特點就是心善,別人對他好他能感動半天。論年紀,他是三人里最小的,雖是特聘的臨時顧問,但江洵和蘇源邑都把他當自己隊友看待,讓他心裡暖烘烘的。

    他噙著陽光燦爛的微笑,發自內心道:「謝謝蘇主任,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源邑對這位新來的顧問還是很看好的,聰明又懂事,關鍵是合眼緣。

    眼緣這個東西比較奇妙,可能對方一個微笑或者一個舉動,都能不經意的打動你。但蘇源邑知道,他看刑北南完全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那個剛離開,就讓他相思入骨的人。

    他裝作不經意的問起:「聽說你跟我們上一任的顧問認識?」他語焉不詳,既不指名也不道姓。

    江洵心照不宣的朝蘇源邑眨了下眼,默默不插話。

    刑北南在心理學上的造詣是很高的,但是面對兩個老坑貨他還是純潔了點。他不設防的回道:「認識啊,翁達晞嘛。」

    即使是聽到別人口中念起這三個字,蘇源邑還是心悸了下。他面上不動聲色,口氣柔了三分:「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刑北南故意賣了個關子,談到自己的愛豆他不免興奮,但也沒像第一次那樣見人就瘋。

    江洵性子急,碰了碰他胳膊,催他:「那你就長話短說。」他也很好奇那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哥大的活招牌啊,留學圈裡誰不知道他。」刑北南兩眼放著光,隨後遺憾道:「不過他畢了業後就失蹤了,誰也沒再見過他。」

    失蹤?應該是去FBI的那幾年吧,蘇源邑想。

    那三年的資料一片空白,聯邦調查局的保密性是全球之最,這點毋庸置疑。

    「他在哥大很有名嗎?」

    「那當然,整個心理學系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你們知道雪城大學留學生分屍案嗎?」

    江洵和蘇源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他破的?」

    「Bingo.」

    鬧得沸沸揚揚的雪城大學留學生分屍案,曾上過國際新聞多次,中國官方也一直在跟蹤報導。案件一波三折,時時牽動著國人的心。歷時半年後,案件終於告破,兩名美國當地的兇手被判處終身□□和死刑。

    不僅慰問了死者的冤魂,也給了其父母一個最終交代。

    那一年,翁達晞才大二。

    蘇源邑笑了,原來他不在的那幾年時光里,那個人依然耀眼的像個太陽。

    江洵唏噓,不吝嗇的讚美道:「不愧是小天才。」

    蘇源邑無意再多問,適然開口道:「回隊裡吧,程楠的冷板凳估計坐的差不多了。」

    兩人同意,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案子,眾人收拾好現場就打道回府了。

    ——

    遠在異國的翁達晞,馬甲被人剝了一層又一層還渾然不知。

    他手裡顛著那把重於千斤的古琴,心好似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鄉。那裡有四季如春的輕風,熱情開朗的民風,還有,愛著他的父母。

    他抬頭注視著眼前的美國男人,聲音像從北極剛刮過來的罡風:「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別忘了你答應我什麼。」

    伯恩綠色的眸子閃著冷意,一張異國風味的俊臉極具侵略性。他伸手輕撫翁達晞的下巴,戲謔道:「Daxi.Weng.說實話我很佩服你,敢一人獨闖我的地盤。」

    翁達晞一側的嘴角嘲諷似得勾了勾,不屑道:「不敢當。」

    伯恩眼角染上了笑意,語氣中帶著玩味兒:「別走了,跟著我吧,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財富、榮耀、女人。在我這裡,你能展示所有才華,不用在畏手畏腳,活的更像個人。」

    翁達晞輕佻的語氣活像在逗弄小丑,挑著一側眉嘲笑道:「哦?我在聯邦的時候你被我追的像條狗一樣。」他冷笑一聲,一點面子也不給對方道:「怎麼,如今我都要靠你施捨的地步了嗎?」

    伯恩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想起之前的種種,咬牙切齒道:「你現在還有囂張的資本嗎?我要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甚至都走不出這扇門。」

    「好啊,那我們就試試?」翁達晞剛還淡然的眸子染上一層陰褻,連動作都沒換捧著琴直視對方。但從他緊繃的背部和站姿來看,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虎豹,隨時可以掏槍打爆對方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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