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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很可惜,她遇到的是蘇源邑。

    蘇源邑:不是我還能是誰,姑奶奶你還能站的起來不?我想去找我的阿晞,他也受傷了。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翁達晞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沒來由的火氣直往上竄。他毫不猶豫的朝兩人走去,一反常態的口氣,陰陰柔柔的問:「蘇源邑,難道她的男神是你嗎?」

    兩人都驚詫的抬眸望他,陽光從玻璃吊頂上傾瀉而下,照在渾身是血的男人身上。他的唇角有未擦乾的血跡,配著一抹詭笑。

    猶如撒旦降臨。

    不遠處,閃光燈頻頻亮起。

    ☆、我只在乎你

    「嘭」

    重物落地的聲音。

    靳婧整個上半身在沒有任何支撐下怦然墜落,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連她自己都摔懵了。

    後台的經紀人終於逮到空隙,慌忙朝她奔過來。

    「OMG,這位帥哥你在搞毛線?居然把我們婧婧扔地上,你有沒有紳士風度啊?」經紀人小唐連忙扶起玉女摔的靳婧,心疼的同時還不忘朝蘇源邑投去責怪的眼神。

    蘇源邑無辜:「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位姑娘還是公眾人物,剛才是蘇某冒犯。」他解釋的一本正經,好像剛才粗魯的行為完全是為了對方著想。

    小唐被他的理由搪塞的心服口服,不光是對方刑警的身份擺在那裡,還因為剛才僅憑他一人之力鎮壓了全商場的混亂。

    眼前的男人不僅能力出眾,還頗具正人君子氣概,臉蛋身型也堪稱完美。這種極品要放在娛樂圈,肯定要比那些流量小生吃香。

    但可惜啊,已經上交給了國家。

    小唐遺憾的同時還不忘笑著賠禮道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帥哥,誤會你了。」

    靳婧:「.......」這個經紀人不能要了。

    「沒事。」蘇源邑本不欲多糾纏,他的心思現在全放在翁達晞身上。

    他幾步跨到翁達晞身前,著急的檢查起他身上的血跡,「快讓我看看,怎麼會有這麼多血,哪裡受傷了?」

    靳婧臉上現出一抹苦笑,從剛才她就看出來了,蘇源邑很在乎這個全身是血的男子,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方從來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像這種焦急的關心,她從未享受過,憑什麼?

    她從來不掩飾對他的愛慕之情,不管是在學校還是採訪中,哪怕是提到他的名字,都能讓她開心半天。這個天之驕子卻一次次拒絕她,不肯給她絲毫機會。

    苦戀多年未果讓她非常不甘心,她站了起來,身上搭著外套,一幅小女人的姿態楚楚可憐:「阿邑,這位是誰啊?」

    此時舞台上只剩下他們四個,主持人早早就開溜了。不明真相的吃瓜小唐雙目圓瞪,懷疑道:「你們兩認識?」

    靳婧不看那兩人,自顧自說了起來:「阿邑是我師兄,我們曾經是一個學校的。」

    哦,原來是師兄師妹關係,那怎麼叫阿邑?小唐不解。

    翁達晞盯著靳婧,面無表情的問她:「哪個學校?」

    蘇源邑去拉他衣服的手瞬間僵住,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知道嗎?」靳婧朝他挑釁一笑,無比驕傲的說:「哈佛。」

    像她這種名校畢業的才女,目光都是放在天上的,覺得比普通人有優越感、處處高人一等。

    翁達晞側頭,感嘆道:「原來紐約到波士頓的距離,那麼遠。」

    他們倆用親身經歷印證了那句話: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離你二百公里處。

    隔著紐約到波士頓,他們錯過了整個青春。

    翁達晞眼中的情緒已經徹底褪乾淨,漆黑的眸子如盛夏的琉璃,他像小時候一樣喚了聲:「小邑哥哥,不打擾你敘舊了。」便頭也不回的朝那名血衣女子走去。

    蘇源邑心狠狠顫了顫,未能抓住他半片衣角。

    他無比後悔今天帶他來逛商場,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哄回來的人,又被氣走了。

    靳婧還暗自沉浸在喜悅中,原來兩人是兄弟關係,這下她可以放心了。

    還沒等她高興完,蘇源邑就逼近她,臉色難看的嚇人。只聽他冷若冰霜的說:「靳婧,我一向不喜歡欺負女孩子,但你今天惹到了我最重要的人。」他的語氣中帶了些警告的意味:「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從十八線爬上來不容易,我們刑偵人員可不吃你們那套。」

    靳婧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你都懂。」蘇源邑不客氣的指名道:「以後離翁家人遠一點,我不希望看到他不高興。」

    靳婧似是明白了什麼,害怕之餘更多的是想讓自己死心,她追問道:「他到底是誰?你這麼護著他,為什麼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

    蘇源邑朝正打電話的翁達晞看了眼,目光中滿是柔情:「他是我珍之重之了18年的人。」他看著面前的女子,直接道:「師妹,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在這麼魯莽。」

    「你,你們。」靳婧徹底傷了心,原來苦戀多年的師兄竟然喜歡男人,這無疑甩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些年自己和小丑有什麼分別?

    她恨恨領著經紀人走了,走時眼神還充滿怨懟。

    蘇源邑頭疼,終於走了一個。

    他走向那位珍之重之了18年的人,一點脾氣也沒的訕訕道:「還在生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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