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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翁格經商頗有天賦,當時在華城已經是富甲一方,他為什麼要殺白楊?這於理不通;況且,他還收養了自己十一年,比對自己的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源邑嘆了口氣,放開了他,悶聲道:「你去找朱曉奈,也是有原因的吧?」

    翁達晞笑了,某人抓重點依舊那麼精準,他調笑:「蘇源邑,你干法醫屈才了,要不要考慮下轉行?」

    「要收我做徒弟麼?翁老師。」

    「收不起。」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比剛才好了不少。

    翁達晞坦言他找朱曉奈確實是有原因的,可那晚並沒有問出什麼來,反而還被當成了嫌疑人,卷進了這次案件中。自參與案件起,他一直以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連環殺人案,直到今日之事,他驚覺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蘇源邑後背撐著辦公桌,雙手抱胸沉思道:「司彬為什麼會知道你的過去,這點很可疑。」他看著翁達晞的側臉,目光幽深:「殺朱曉奈是他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我們要和他證實清楚。」

    翁達晞抬頭問他:「如何證實?」

    「在移交司法之前還有機會,到時候需要江洵的幫忙,讓他儘量為我們多拖延點時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江大隊長的大白嗓,隔著門叫道:「老蘇,你在不在?快來給我開個門。」

    蘇翁兩人對視了一眼,蘇源邑去給江洵開了門。

    江洵一進門就見翁達晞神色自然的坐在辦公桌前,直愣愣的朝他望過來,他頓了下。

    「不是,你突然這麼看著我做什,我心裡發毛。難道我打擾了你倆的好事?」江洵裝模作樣的看著拉實的窗簾吐槽道:「這大白天的還拉窗簾,你倆在辦公室幹啥羞羞的事呢?」

    翁達晞甩了他一個眼刀,耳朵悄悄紅了。

    蘇源邑關上門,走近問他:「你那邊搞定了?」

    江洵苦惱道:「那廝都招了,殺了那麼多人,死刑沒的跑。」他瞥了眼翁達晞的臉色,說:「不過他老婆的屍體還沒找到,我剛怎麼問他都不肯說,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他聰明的選擇不問某人,怕蹙了這位祖宗的眉頭。

    翁達晞遞給了他一個台階,說:「江隊,你想知道他把屍體藏哪了嗎?」

    江洵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眼巴巴跑過去問:「達晞,你知道藏哪?」

    「知道,我還可以幫你找到。不過,」他停下,就是不開口說後半句。

    「不過什麼呀?快說。」江洵催他。

    蘇源邑接了話:「江洵,我們可以找到屍體。不過在這之前,需要請你幫個忙。」

    江洵不解的回頭問他:「什麼忙?」

    ——

    裝修豪華的辦公室內,男人陷在皮質沙發中雙腿交疊,目光深邃的盯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他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在和他說話:

    「獵物已經被抓,我們到的時候晚了一步。那個叫江洵的隊長身手不錯,我們失了先機。」

    男人轉回了身,看著面前的人。語調平平:「這種小垃圾早該處理掉,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嗎?」

    西裝男恭敬的低下頭,說:「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他今天已經被移交到看守所,等待判決。」他眼中逬出殺機:「只要不要讓他開口,就不會影響到我們。」

    「做的乾淨點,我不想再聽到壞消息。」

    「好的。」西裝男應了。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半舉在空中,強調道:「翁達晞,把他盯牢了。」

    「是,屬下明白。」

    「快去辦吧。」

    西裝男退了出去,輕聲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男人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是潔白無比的蔚藍,只有幾片薄紗似得的輕雲平貼於空中。如同女郎穿著絕美的夏裝,頸間卻圍了一段細白的紗巾,迎風吹拂。

    男人輕聲叫出一個名字,口氣結成了冰狀。

    ——

    江洵面色凝重的看向身邊的人,問出了盤桓心中已久的話:「你是怎麼知道,司彬會把屍體藏在墓穴中的?」

    翁達晞平視著前方正在搬石頭的警員,說:「我只是猜測,有沒有還得搬開才能揭曉答案。」

    他率先朝墓穴走去,警員們已經搬的差不多了,墓穴的蓋板已經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骨灰盒和一個袋子。

    「嗯哼!看來這次我又對了。」翁達晞朝江洵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來看。

    一個深色的袋子被掏了出來,裡面是白骨和一個頭顱,表面的所有脂肪組織都被剔除乾淨,根本辨不清屍骨的主人是誰。但翁達晞十分確定,這人就是陸晚晴。

    「他為什麼要把陸晚晴的屍骨放進王蘭芝的墓穴中?婆媳合葬嗎?」江洵還是第一次見有這種操作。不知該說司彬心大,還是腦子裡缺根弦。

    自古以來十對婆媳九不合,司彬為了紀念亡母不惜殺了自己的老婆,還讓婆媳合葬一處,晚上不怕做噩夢嗎?

    翁達晞睨了他一眼:「司彬應該是對他老婆有感情的,只是礙於心理扭曲而被忽略。」他看著墓碑上王蘭芝的黑白照片,諷刺道:「我們都知道,火葬場接收死人都需要出具死亡證明,否則一概不予火化處理。司彬為了保存她老婆的屍骨,只能自己烹煮,該怎麼形容他這種作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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