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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38 作者: 晝白
翁達晞掛了電話,不急不緩的開口:「兇手就是他了。」
「啊?」眾人被這一波操作搞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不明白僅憑一個打不通的電話,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兇手?這位翁專家真的不是來搞笑的?
「死去的人無法撥打電話,能打電話的只有活人。」他聲音不大,吐字清晰句句到位,「去世半年,手機卡沒被銷毀和停機,說明還有人在繼續使用。手機關機,是因為他怕被定位,而暴露自己的藏身地。王蘭芝的直系親屬,有可能接觸到這張號碼的所有人,你可以去查了。」他對江洵說。
「你是說兇手和王蘭芝有關係?」江洵還是沒整明白,王蘭芝都死了,兇手要拿著王蘭芝的卡去殺人呢?
「江隊長,你忘了上回我們分析過的側寫畫像?兇手因近期受到某些挫折和刺激,進而誘發了他頻繁殺人的行為。」他冷笑道:「為了這次殺人之旅,他做了半年的準備。可是這次,他出了個小失誤。」
江洵立刻被點醒了,他二話沒說開始安排手下的人去調查王蘭芝的社會關係,並讓偵查員拿著圖偵的畫像去抓人,做事的效率堪稱雷厲風行。
翁達晞提醒他,「從兇手的殺人手法來揣摩,他肯定是通過了某種模仿和學習,最直接的就是影視橋段上。如果你在他家裡搜一搜,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這類事件發生過在很多犯罪人身上,並不稀奇。人類的攻擊行為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依靠後天習得;這些影響可能來自於家庭、文化群體、符號示範或者電影電視宣傳,所以國家才會對暴力型犯罪影視化設置門檻,加以監督。
江洵通過這件事,對心理學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寶盒。當他們還在盲目搜集證據苦求無果的時候,專業人士已經可以坐在辦公室精確指出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徵了;當他們在人群中篩查嫌疑人身份的時候,專家已經可以明確告訴你誰就是兇手。原來這就是心理學的魅力,可以洞察到別人無法看到的高度。
所以說,知識就是力量,一點不誆人。
他舔著臉跑到翁達晞面前,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說:「達晞,你們搞心理學的人真是牛逼,你還收徒弟不?」
他用手指著自己,在內心吶喊,快收我做你徒弟吧,我一百個願意!!
翁達晞甩了他一個白眼,無情的回道:「不收,帶不動。」
.......
最後,江洵只好求著他給推薦兩本心理學的書,他揚言要自學成才,成為支隊的第二個名偵探.江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了下章節,造成了偽更抱歉,明天要去醫院,下午放新章節。
☆、心魔的誘惑
刑偵隊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順著王蘭芝這條線索,他們排查了這位女士的社會關係。
副隊長徐里喘著粗氣推開了隊長辦公室的門,江洵正窩在皮質椅子裡看書,書皮上刻著醒目的大字:勘破心理世界的偵探。
書中偵破案件的情節跌宕起伏,江洵正看到緊要部分,被打擾到也沒挪開視線,邊看邊問:「找到了嗎?」
徐里往辦公桌延一靠,緩了緩氣說:「艾瑪,累死我了。跑了好幾個地方,終於查清楚了。」他順了順氣才往下說:「王蘭芝是在半年前意外車禍身亡的,她娘家不在華城,三十年前嫁到這裡,然後跟她老公沒熬過七年之癢就離婚了。她老公後來又組成了新家庭,就她自己帶著兒子過。」
徐里講的口乾舌燥,江洵把桌上的水杯推給了他。對方拿起就一陣狂飲,喝完後又繼續說:「我們順著她戶籍上的地址去她住的地方排查過,那邊房子都空了。周圍鄰居說自從王蘭芝去世後,她兒子就跟她兒媳婦搬進了市中心的新房裡,沒再回去過。」
江洵問:「她的親屬里就只有一個兒子和兒媳婦?」
「我派了一支偵察隊去王蘭芝的老家,應該晚上就能有消息回來。另外,她前夫司磊我也去查訪過,對方說已經有近十年沒跟王蘭芝聯繫了,各過各的日子,孩子長大後就幾乎不怎麼來往了,聽著不太像作假。」
「那就只有她兒子了?畫像對比過嗎?」
徐里急了,說:「比了,我還特意讓畫像師給了我一幅高清的圖像,你猜怎麼著?」
江洵放下書,催促道:「說人話。」
「她兒子司彬指著畫像說這個人很像她母親的姘頭,叫趙梵。」
「那趙梵是幹什麼的?他人呢?」
「在詢問室呢,他是開足浴城的。」
江洵:......
好傢夥,怪不得要偷胳膊抱大腿了,原來事出必有因啊!
——
趙梵這次呆的地方是詢問室而不是審訊室,這是翁達晞的主意。從他手中端著的一次性杯子來看,他現在很緊張。
手抖動的頻率幅度過大,差點把杯子裡的水全貢獻給了褲子某部位。他的身材不算胖,看著有些精明,總給人一股中老年人的市井油膩感。
他偷偷望向對面坐著的男子,神情放輕鬆了些。
面前的男子看著不太像外面那些刑警,倒像個白淨的大學生。雖然冷著臉,但並沒有給人帶來很大的脅迫感;可那雙眼睛卻不容人忽視,好像一眼就能看清你心裡在想些什麼,無形中帶著穿透力。
翁達晞直視著他,語調隨意的問他:「趙梵,你跟王蘭芝的關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