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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01:59 作者: 莞爾wr
    聶秋染看她剛剛臉頰還帶了些淡粉的,這會兒一下子又變得蒼白,眉頭微微皺了皺,故意壓著她腦袋,又低頭舔了舔她嘴唇,直將她嫩唇吮得艷紅,又看她臉上重新浮現了嫣紅色,這才將她放開。崔薇推了他一把,也顧不得害怕了,連忙咬著嘴唇,想離他遠一些,但哪裡能行,聶秋染的手臂緊緊勒在她腰後,她根本動彈不得,掙扎了一會兒,見他眼神又開始有了變化,崔薇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動,連忙便道:

    「我夢到我變成大堂姐了。像是真遭受了大堂姐那般待遇一般。」夢裡的情景實在是太過真實了,甚至連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感都像是能感受得到。崔梅挺闃大肚子時受陳小軍毫不憐惜的侵犯,她甚至也像感同身受一般,最後那種流產的感覺甚至也好像感覺到了,不過醒了之後崔薇才知道是自己癸水來了。

    一邊說著夢裡的情景,崔薇一邊便將身體又挪近了聶秋染一些,她這會兒也顧不得害怕聶秋染控制不住了,將夢裡的情景都說了一遍,末了有些顫抖道:「我最後還夢到我死了。」她沒有隱瞞自己像是感受到要被陳小軍碰觸時的感覺,不知為何。兩人剛剛那番親熱,她雖然對聶秋染有氣,可心理上對他卻又更親近了幾分。

    聶秋染沾染了慾念的眼神在她說起夢中的情景時。便漸漸褪去了,變得冷靜而又銳利,如同鷹隼般,陰森而充滿了戾氣。他的手仍輕輕在崔薇背上輕拍著,表情卻微微有些森然。只是崔薇的臉埋在他胸口間,瞧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夢是反的,你嫁給了我,陳小軍怎麼可能與你有關?能碰你的,也只有是我。你別害怕,可能是剛剛我碰了你。讓你才生出那種錯覺。」聶秋染說這話時語氣堅定而帶了些陰鷙,崔薇打了個哆嗦,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羞怯,聶秋染的手卻是緊緊按在她背上,又接著道:「今日下午時你大堂姐過來與你說得太多了,讓你心裡害怕了,以後你不能再與她多有聯繫了。免得她再說些事給你聽,讓你做惡夢害怕!」聶秋染這話是篤定無比的。又帶了絲隱抑的怒氣。

    崔薇夢裡的事兒大部份應該是她前世時的遭遇,她不知道,聶秋染卻是清楚得很。聽到崔薇說陳小軍想碰她時,雖然明知那並不是這一世的事情,依舊是讓他心裡湧出一層層的怒火與殺意來。他此時心裡更是隱隱湧出一絲荒唐的念頭,前世時因為受了聶晴暗算的是崔薇,所以崔梅這曾經歷過的事情她一旦與崔薇說起,她甚至也能做惡夢,這就像是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推動,讓崔薇既使是避過了那樣一劫,可心理上同樣也要受折磨一般。

    聶秋染這會兒心裡又驚又怒,雖然他也知道崔梅這輩子是受了聶晴暗算,不過也只能怪她有一個貪財的老娘,否則在陳小軍說到傾慕她時,劉氏應該是大怒,而不是以為自己女兒未成婚便能將男人給拴住,往後可以撈些好處回娘家,歡天喜地將女兒嫁過去。

    說到底,無論是前一世的崔薇,還是這一世的崔梅,她們的遭遇除了有聶晴的原因外,更重要的,還是在於她們有一個不重視她們的老娘,崔梅的事兒不應該再重現在崔薇身上!

    聶秋染一想到這兒,臉色更顯出幾分陰戾來,心裡涌動出幾分殺機。他此時有種衝動想將崔梅殺了一了百了,反正她活著,也比死了還要痛苦,而她活著,卻總是給崔薇造成威脅,聶秋染不能容忍這種威脅在崔薇身邊,雖然明知這樣做對那個婦人是不公平的,但前世時的遭遇早將他的心腸鍛造得冰冷堅硬無比,此時哪裡會對崔梅心軟,心中捉摸半晌之後,才在崔薇細細的呼吸聲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是不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崔薇這會兒已經放鬆了下來,漸漸睡著了。

    在夢中被嚇得夠嗆,醒了又險些被他給吞進肚裡,難怪她現在睡得這樣快。聶秋染有些憐惜的替她理了理頭髮,乾脆小心的放了她身體,起身將燈火吹熄了,這才重新躺好,將人又摟進懷裡。手下意識的摸到她細嫩而柔軟卻又充滿了彈性的胸時,想到剛剛自己扯斷的捆住她胸的小衣,頓時又有些衝動了起來。這小丫頭也不知哪兒來的古靈精怪的想法,竟然想得出辦法來弄東西將她那雙小東西給包住,也實在是太會勾人了些。

    他前世時對女色上並不如何熱衷,還沒有過像今晚這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時候,其實不止崔薇嚇了一跳,他自個兒也有些吃驚。崔薇的胸小小的,這會兒確實是還沒有長好,她現在年紀還小,也算了,她現在年紀小,其實根本受不住他,也唯有再忍一年了。

    聶秋染心裡想了半晌,熬到快天亮時,才剛剛睡著。

    兩夫妻半夜時起床折騰了這樣一場,自然早晨起來時就晚了。崔世福父子送羊奶等物過來時,兩人還沒睜開眼睛。

    一旦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果然二人間的氣氛便有些不同了,不像以往縱然是睡到一塊兒起來,崔薇卻根本沒什麼感覺。一醒來被人抱在懷裡,崔薇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身後聶秋染的胸膛緊貼著她身體,崔薇這才發現昨兒兩人睡時衣裳都已經有些扯開了,外頭崔世福父子正敲著門,她慌忙要坐起身來,聶秋染懶洋洋的將她放開,看她坐起來,衣裳已經被扯開了,柔嫩漂亮的胸昨兒緊貼著他胸膛睡了一夜,是他半夜解開她衣裳的傑作。

    這會兒早上衣裳散開,裡頭的春光被他瞧了個大半,更有些忍受不了,可惜她身體稚嫩,而且又來了癸水,碰不得。聶秋染不敢再看她,外頭崔世福又正敲著門,他起身穿了衣裳,見崔薇背轉著身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小耳朵都已經紅透了,看得他更食指大動,忍不住轉身捧了她腦袋重重吮了她嘴唇一下,這才將她放開,小心替她關好門,又出去將窗給關上,不會讓人瞧著了,才去開門了。

    崔薇耳朵火辣辣的燙,像是剛剛聶秋染的舉動表明兩人真是感情極甜蜜的夫妻一般,她慌忙穿了衣裳出來,外頭崔敬懷父子已經擱了牛奶桶走了,聶秋染不在院子中,而院門大開著,崔薇既是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又有些小小的失望,在客廳里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這才坐到了客廳中。

    不多時聶秋染喊著崔敬平過來了,他自個兒洗了臉之後又提了水進來給崔薇洗,一邊坐在她身邊,一邊道:「你身子不慡利,這幾天我讓三郎過來給你收拾那些羊辱。」崔薇點頭,也不敢看他眼睛,耳根發著燙,在他目光下頗有些手足無措之感。

    兩夫妻正相對望著,外間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男子的聲音大聲響了起來:「開門!聶秋染,你要是男子漢大丈夫,便來將門開了,與我說道說道!」這人聲音極大,像是含了憤慨一般,一個婦人的細小聲音正在勸說著他什麼,崔薇一下子便聽了出來這是陳小軍的聲音,頓時臉色便發白了。

    其實真正算起來,她並沒有見過陳小軍好幾回,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一下子就將人給認出來了!聶秋染看她剛剛還嫣紅的臉蛋一下子變了臉色,頓時心裡湧出一股怒火來,『嘭』的一聲便將手裡的茶子放到了桌上,一邊捏了捏崔薇的手,一邊則是去開門了。

    崔薇雖然心裡有些不知為何寒意直冒,便仍跟在了他身邊。崔敬平拿著火鉗也跟著站了出來,那頭聶秋染一打開門,幾人便見到屋外陳小軍正高舉了手,一耳光抽在了崔梅臉上,打得崔梅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崔薇想到昨兒晚上做的惡夢,再想到夢裡那種像是流產般的感覺,她頓時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心裡對陳小軍本能的反感,一下子站了出來,去扶崔梅,一邊怒聲道:「你幹什麼,敢跑到我門前來打人!」

    她這會兒一看到陳小軍便覺得厭煩,崔梅身體瘦弱得如同一根枯柴枝般,她一個人便將崔梅給扶了起來,越是扶得輕易,崔薇越是氣憤,小心的看了崔梅肚子一眼,一邊換了口氣,有些擔憂的沖崔梅道:「大堂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沒事,四妹妹,你別怪夫君。」崔梅慌忙搖著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哽咽著道。

    第二百九十章 命中

    剛剛才挨過打,竟然這會兒便給他說起好話來。崔薇心裡一股無名火涌了出來,這崔梅記性也實在不記打,也懶得再扶她了,將她放到門邊靠著,這才冷了臉道:「我不怪他,一大早的跑到我門前來發瘋,也不知哪股癲癇發作了,跑我門前來鬧,還不趕緊滾開!」昨兒做了那樣一場惡夢,雖然最後聶秋染說了是因為崔梅跟自己說得太多,以致於讓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她昨兒也確實想了許多崔梅的事兒,才夜晚做了那樣的夢。

    不過其實崔薇心裡並不怪崔梅,甚至隱隱有些同情她,但這會兒見她挨了打,竟然還說要讓自己不要怪陳小軍,她心裡一股火氣便忍都忍不住,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崔梅自個兒願意養著陳小軍的脾氣,不見得她就願意替他兜著,陳小軍是崔梅丈夫,她願意忍著是她的事兒,可他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也不願意忍他,憑什麼崔梅自己要忍著,還要自己也與她一塊兒忍著?

    「我不是來找你的!你且讓開,我是來找聶秋染的,他憑什麼將我,將聶姑娘給隨意嫁出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小軍一邊伸手便要去推崔薇,想要找聶秋染理論。崔薇哪裡忍得了他手碰自己,在他手還沒沾著自己胳膊時,便狠狠抬掌打在了他手背上,又一腳踢在他小腿上!

    『啪』的一聲脆響,陳小軍有些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手背,瞪著崔薇說不出話來。崔薇打他的力氣極大,可疼倒是在其次,關鍵是陳小軍心裡忍受不了,他從小到大便被他娘眼珠子似的照看著長大,哪裡受過這般的氣。這會兒盯著崔薇,便有些惱怒了,可沒等他開口,崔薇已經先冷笑著指了門口,厲聲道:「給我滾出去!門口在那邊,再在我這家裡撒野,你信不信我拿你當闖空門的賊,把你捉衙門裡去,砍了你雙腿!」

    聶秋染有些驚喜的看著崔薇這樣兇悍的姿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以肯定,如今的崔薇,絕對不會是上一世時忍氣吞聲到死的崔薇。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了改變,但其中原因一定十分好玩。

    陳小軍只當他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惱羞成怒,他將崔薇當成崔梅一般,抬手便想打她。手還沒碰著崔薇時,便被聶秋染一把將他手腕捉住了:「陳大郎,你可不要一時昏了頭,做了錯事!」崔薇已經不是前世時的崔薇,可以由得他來打罵,他怕是已經將崔梅打順了手。這會兒還想照舊施為呢。

    崔薇瞧見他動作時,便已經發怒了,回頭看了崔敬平一眼。使了個眼色,崔敬平點了點頭,冷笑著轉頭回廚房裡去了。那頭陳小軍被聶秋染拉著手,疼得臉色都已經有些變了,眼神卻是有些堅定:「我是要來替聶姑娘討回個公道的。你們憑什麼將她來嫁人!」他這會兒嘴裡兀自嚷嚷著,聶秋染突然頗覺得不耐煩。崔梅挺著一個大肚子,艱難的跪到了地上,一邊叩著頭,一邊流淚滿面,嘴裡求情道:「聶姑爺,我夫君不是有意想要冒犯四妹妹的,瞧在他還沒動到手的份兒上,您饒了他一回,我夫君身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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