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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54:20 作者: 花惜言
    周梓安和於稠回了客棧,於稠問道:「四郎,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宇文青在肅寧州一帶多年,根基極深。

    咱們初來乍到,強龍也壓過這地頭蛇,如果是硬要扳倒他,看來是不可能的!」

    周梓安點頭,她的確現在是人單力薄,沒法子動宇文青的。

    不過周梓安心裡還是有打算的,從肅寧州如果騎快馬,兩日就可以到了東北面的燕門關。

    到了燕門關,就是出了宇文青的勢力範圍。

    過了燕門關往東再走兩日,就到了大業與突厥的邊境葫蘆關。

    而如今葫蘆關的守關大將,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蕭煜。

    她可以從蕭煜那裡調來軍隊,手裡有了兵,她再對上宇文青勝算就要高了許多。

    其實她這次出行的目的之一,也是想看一看她的愛人。

    在京城謝珣眼皮底下,她是無法與蕭煜聯繫的。

    這麼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她是非常想他的。

    而且蕭煜開了葷,解了人事,那他是否能忍得住,身邊是不是會有了什么小妖精?

    她要親眼看看他是否在為她守身如玉。

    他若是好的,她就好好「獎勵」他一些。

    他若是不老實,那她就把他作亂的「馬韁繩」給砍了!

    周梓想著她和蕭煜見面時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嘴角不由得就露出一絲笑來。

    於稠看著周梓安臉上溫柔的笑容,她的目光看向遙遠的地方,就像那裡有個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這樣的笑容他在周梓安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

    於稠心裡一動,他順著周梓安的目光看向東北面,他也知道那裡有一個人是周梓安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人包括他,都無法比擬的……

    此時站在葫蘆關城樓上面的蕭煜,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這時他的貼身護衛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蕭煜的眼睛驀地睜大,他抬起頭看向西南,他的四郎竟然來了……

    周梓安一行當天下午便離開了肅寧州前往燕門關。

    可是周梓安不知道她雖只在肅寧州一日,便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找她的人不是旁人,就是被她胖揍了一頓的宇文化林。

    宇文化林那日見了周梓安後,就是失了魂魄。

    他被周梓安一頓打,臥床了好幾天。

    但是一直派人在找周梓安,因周梓安第二天便離開肅寧州。他找了兩天沒有找到,在家裡是大發脾氣。

    第三天他身體稍微好了些,便決定自己上街去找。

    他剛出來二門,便看見他爹宇文青陪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來人正是京中的他的堂二叔--宇文卓。

    宇文青看著宇文化林鼻青臉腫的樣子,就是一陣發怒:「你這個孽障,不好好在家裡養病,這是要去哪裡?還不過來拜見你二叔!」

    宇文化林忙上前給宇文卓行禮:「二叔,您老怎麼從京城過來了!」

    宇文卓笑笑:「二叔是回來祭祖的!這幾日就住在你們家了!」

    「二叔既然住在我們家,小侄兒現有急事,回頭我再陪二叔聊!」說著宇文化林就要溜。

    宇文青哪能不知道兒子的德行呢,能有什麼急事,:「你還能有正經事情?居然沒時間陪你二叔!」

    宇文青指了宇文化林身邊的小廝:「說!他到底要去幹什麼?不說實話,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宇文化林的小廝嚇得忙就把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

    宇文青聽兒子又要去搶男霸女,揮手便要打。宇文化林忙躲到宇文卓身後:「二叔救我!」

    宇文卓笑道:「不就是弄個人玩玩,還值得大哥這麼生氣!」

    宇文青嘆氣:「二弟,你不知道,這小子是見一個喜歡一個。

    這一年弄了多少個髒的、臭的回府,前幾日還有個在家裡上吊的,晦氣得很!」

    宇文化林忙道:「爹,這個肯定是最後一個了。

    等我把他弄進府,爹您也看看,保準兒您也得吃驚。

    兒子這麼多年,就見過這一個男的,長得比二叔還漂亮!」

    宇文卓身子就是一僵,他回頭看著宇文化林,緩緩道:「你說,你見到的這個男子長得比我還漂亮……」

    ………

    因為坐馬車還是沒有騎馬跑得快,周梓安一行是第三天的下午才到的燕門關。

    安頓好沈芸娘等人,周梓安與於稠、劉大姑等騎了馬,便趕往東山。

    去看那裡的鐵礦是不是按江三說的,會賣給東突厥的人。

    周梓安不會騎馬,是和於稠共乘一匹的。

    馬飛快的跑著,坐在於稠身前的周梓安身上的蓮花香隨著風絲絲縷縷的傳到於稠的鼻端。

    於稠只覺得神魂俱銷,只盼著這條路能夠走的更遠更長些。

    等到了東山已經是一更天。

    東山那裡是有肅寧州兵馬把守的,所以幾個人準備先找個村子住了下來,再打探情況。

    他們剛下了官道,上了小路。

    突然劉大姑一擺手:「有動靜!」,幾人忙策馬進到旁邊的小樹林裡。

    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小路上來了一隊車馬,馬車是用油氈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好像拉的東西非常沉,一走車轅就咯吱一響。

    這白天不拉,大半夜的從東山上往下運東西,瞅著就是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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