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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4:25 作者: 緣惜惜
軟的站都站不住的一團,砸在他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得,看著罪的親爹都不認識的德行,白擔心了。
北方的深夜裡冷的厲害,前幾天下了雪,現下正是化凍的時候,氣溫低的露在外頭的皮膚跟小刀子割的似的,只想往衣服里藏。
醉鬼雖說是醉的找不著北,但人怕冷的本能,讓他逮著於瑟的胸口,猛的炸了進去。
「靠,你別扯我拉鏈,再吐了,我還得給你兜著?」
冰天雪地的,也不能把人隨便找個犄角旮旯扔了,回頭再給凍死了算誰的?
於瑟把人從自己懷裡撈了出來,伸手拍了兩把,犯愁的嘆了口氣。
大過年的還給自己找了個麻煩,早知道就不多事了。
好在酒吧附近就是家酒店,背上麻煩精沿著小道走了五百米,到酒店裡開了間房,又一路背著人進了房間。
於瑟心驚膽戰的走了一路,隨時做著把人掀倒在地的準備,倒不是心虛,完全生怕背上這位什麼時候胃裡一激動,再吐他一身。
這身衣服是媽為著過年專門給他買的,可不能糟踐了。
好在項永寧還算是個酒品不錯的,吐是沒吐,就是扔上床的時候,勾著於瑟的脖子死不撒手。
瞧著長得挺軟的一個人,兩條胳膊跟鋼筋鐵骨似的,硬掰也掰不開,也不嫌疼!
這都什麼破事,他自己開玩笑說撿著個公主,又不是撿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天使耳朵眼聽差了,硬是給他這個跟金箍棒一樣直的鐵血硬漢扔了個男人。
雖說這項永寧是長得挺好看的,關鍵是他又不好這一口,一個男人長得再好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想這占人家便宜。
「撒手!我的媽呀,別收緊了,我保住了的貞操,你沒必要把我勒死報恩吧!」
難以想像在這樣的深夜,他於瑟跟一個男人在床上出了一腦門子汗。
「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真不客氣了!」
胳膊肘往後一捅,肋骨劇烈的痛感,總算是讓項永寧手腕送了些。
於瑟趕緊趁機爬起來,誰知剛一翻身,又被人扣住了脖子,這次不光扣住了脖子,準備鎖喉的人還精準的咬住了他的肉。
看吧,惹誰都不要惹醉鬼。
於瑟「嘶」了一聲,趕緊虎口奪嘴,迅速奪門而出。
大半夜的在外頭晃悠果然沒好事,大過年的見了紅。
第二天頂著傷去顧之時那裡的時候,還被好一通無情的嘲笑。
「才囑咐你一天,這麼快就交女朋友了?」
於瑟捂著嘴滿臉的仇怨,「做好事不留名,結果被咬了。」
顧之時守在咖啡機前笑道:「你做好事之後姑娘以身相許了?」
「什麼呀,不是姑娘。」傷患弱弱的說。
「不是姑娘?男人嗎?帥不帥?」
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小捲毛嚇得於瑟青天白日的打了個哆嗦,瞧見項北這張臉嘴就更疼了。
「帥是帥的,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直男,不好男色,我要是彎的,還輪得著你。」
剛剛接了一杯咖啡的顧之時,聽了這話手一顫,撒了半杯。
原本八卦的項北看了看於瑟,又看了看顧之時,又看了看於瑟,「怎麼著,你還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第74章 是個直男
顧之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雖然這是對自己的肯定,但是這種時候是不能驕傲的,只得擠出一個不算無辜的無辜表情,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桌台上的咖啡。
嘴還腫著的於瑟實在是個鋼鐵直男,一點也沒覺著這話有什麼毛病,甚至都沒覺著羞臊,半死不活的嘆了口氣。
這樣子落在了項北眼裡,怎麼瞧怎麼像挑釁,氣鼓鼓的像是嘴裡塞了兩塊糕點。
可到底顧之時和於瑟之間也沒什麼,那人快步上前,搶劫了顧之時抿過了一口的咖啡,兩大口喝乾淨了,把杯子擱在了原主的手上,得意的翹著尾巴,噠噠噠上了樓。
等人一走,於瑟才飄了過去,臉上少見的帶出了點偷偷摸摸欲遮還修的情況,要不是之前那幾句話,這倒也沒什麼。
聯繫上「近水樓台先得月」之後,顧之時懵的產生了兩三秒鐘的危機感。
「時哥。」
傷口不大,偏生的傷在了嘴上,原本正正經經的聲音,透過腫著的嘴一哆嗦,倒有了點撒嬌的意味,聽的人心肝發顫。
顧之時端了一杯新煮好的咖啡,快速跟他拉開距離,坐到了沙發上。
於瑟沒眼力見的跟了過來,壓低了嗓子說:「有件事跟你說,你可別生氣。」
端著咖啡杯的人心想,只要你這主意沒打到我身上來,我是不會生氣的。
「其實,昨晚上那個人是……項永寧。」
這咖啡又險些撒了。
於瑟把昨晚上在酒吧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並且拍著胸脯子再三保證,他是絕沒有跟項永寧有什麼的。
醇厚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顧之時頓了頓,認真的把於瑟從沙發上拉開,讓他站直了,從頭到腳把這人看了一圈,用好男色的眼光。
寬窄窄腰大長腿,眉目端正鼻樑高挺,嚴肅的時候有種禁慾美,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傻但會讓人覺著心思乾淨。
赤裸裸的眼神掃在於瑟身上,看他的心裡發慌,他現在就覺著沒準是時哥想近水樓台先得他這麼個皎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