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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4:25 作者: 緣惜惜
    倒不是非得做點什麼,半個多月沒見,然後在兩個人都清醒的狀態下躺著,好像有點緊張。

    小捲毛僵硬的當個木頭躺在床上,忍了又忍沒忍住扭臉看了顧之時一眼,一想起自己以後就是老攻了,一定要主動點,現在應該說點什麼,打破僵局。

    可到底應該說什麼呢?這好像比被英語單詞還難。

    顧之時也不說那不善言辭的,長這麼大什麼場面沒應付過,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嗓子眼裡也擠不出什麼音節來。

    床頭燈沒有熄,兩個人也沒合眼,各自看著天花板發呆。

    項北仔細琢磨了一下,為什麼顧之時不說話,平日裡可沒見他面對什麼場面無措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那一定是時哥喜歡他,然後又害羞了,才會不好意思!

    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就覺著自己越想越對,虛擬的老攻之火又在他腦子裡熊熊燃燒了起來。

    藏在被子裡的手,悄悄摸摸的往前挪動,終於試探性的碰到了顧之時的手背。

    明顯感覺那人哆嗦了一下,但沒躲。

    項北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把攥住了顧之時藏在被窩裡的手,整個人由平躺著,到一扭身對著心裡的媳婦兒,鼓足了勇氣張了嘴。

    「你冷不冷啊?」

    地暖燒的足,又蓋了厚被子,手還被有些發燙的掌心握著,顧之時一個大男人也是火氣旺的,怎麼會冷呢?

    「還行,你呢?」

    「我也還行。」

    第57章 紳士流氓

    項北「嗯」了一聲,又瞧瞧的拉進來一點距離。

    「我有點渴,要喝點水,你喝嗎?我去倒。」

    幾乎挨著他的少年,身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香味,吐氣如蘭帶著一點粘膩的同他說著話。

    顧之時腦子裡跟有了個壞了的鐘表似的,指針一圈圈的飛速亂跑。

    到底是渴,還是饑渴?

    項北是不是真饑渴他不能十分確定,反正他是燒的有些受不住。

    說要喝水的少年,半撐起了身子,人還沒整個坐起來,忽的手腕上力道一重,整個摔在了柔軟的枕頭上,被人用滾熱的胸膛壓了下來。

    顧之時的吻絲毫沒猶豫的落了下來。身體未來得及掙動,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

    也不知是不是這孩子太傻,每每顧之時的舌滑入口他的口中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他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他總是毫無防備,連阻止都沒阻止的任人親了上來。

    只是這次的吻跟之前的都不一樣,顧之時輕輕的吮吸他的唇瓣,又帶著一點力道啃噬,在項北恍恍惚惚咬下去,舌尖在他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又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項北微微閉上了眼睛,努力跟上顧之時攪弄起來的風浪起起伏伏。

    他總覺著不對,怎麼是時哥在主導?

    一想起自己的身份,立馬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來,近乎用了蠻力,一個翻身把顧之時壓在了身下,捧著他的臉親他。

    軟乎乎的小捲毛到底是能以一敵三的小狼崽子,即便是漂亮的像小狐狸,乖巧的小狗狗,但到底還是帶著輕易難馴的野性。

    顧之時被摁在身下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轉瞬便釋然了。

    由著項北貼著他,柔軟的腰肢壓在他身上蠢蠢欲動。

    撫在小狼崽後腰上的手,鑽進柔軟的睡衣里,抓住睡褲的鬆緊帶往下一拽,還只是抱著他,都沒好意思顧之時的扣子的人,連睡褲帶內褲全部被扒拉了下來,退到了腿彎處。

    褲子被推下去的感覺,還是讓項北哆嗦了一下,往顧之時身上貼的更緊了些。

    他到底沒有經過什麼場面,滿腔的熱情,也只是紙上談兵的勇武。

    寬厚的手掌,貼著他的皮膚一路蹂躪的時候,被親的氣喘吁吁的狼崽子,無助的把紅透了的臉搭在顧之時的肩膀上,溢出了一聲嗚咽。

    剛才還覺著自己力能扛鼎,現在去像是吃了十斤軟筋散,被人卸了力。

    手指頭都軟了,還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在睡衣的扣子可不像襯衣那樣難解,哆哆嗦嗦的解開了顧之時的睡衣,瞧見玉雕似的身體,二話不說的撲了上去。

    倒不是項北見色起意,做攻這回事實在太難為這孩子了,他-你是我的執念-又實在沒經驗,心理素質還不過關,只能讓自己投身於「橫衝直撞」的下下策。

    拿出吃奶的勇氣抖著手摸上練的極好的胸肌,光溜溜的沒褲子的地方已然被人揉了個遍。

    還沒等項北再次想轍扳回一局,倒是先被人一個翻身又壓了回去。

    顧之時那雙漂亮的眼睛黑沉沉的,燒著一點要把他熱透了的三昧真火。

    項北不由得想起了回家後在書房裡看的那兩句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北北~」架著項北的一條腿纏在自己腰上的人輕輕喚他。

    這樣溫柔的聲音聽的項北眼圈發酸,總想起了昨晚上在浴室里又軟又甜又聽話,不會反抗,只會任由他施為的時哥。

    項北有些慫了,上戰場前以為自己是西楚霸王以一敵百,上戰場後才發覺自己是個哆哆嗦嗦拿著刀都害怕的二傻子,除非對手比他更傻,不然根本沒有贏得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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