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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4:25 作者: 緣惜惜
    至於這場婚姻,原本也不是他,即便是他,想想他們這樣的身份,又想想舅老爺的為人,怕也是沒什麼感情的商業聯姻。

    怎麼想怎麼覺著,既然是這樣的話,其實犯不著生氣,可越是安慰自己犯不著生氣,越是窩火,至於為什麼窩火,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來找他的,林瀚文就住對門,他的白月光、硃砂痣、捧在心尖子上的初戀,喝成這樣緬懷一下自己的感情也正常。

    「是北北~」

    項北泄氣鬆開他,把沐浴露拿過來的時候,那一大團,突然瓮聲瓮氣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三個字。

    這都兩分鐘過去了,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項北本也不抱什麼希望的,突然停他這麼一說,心底里不由得一暖。

    「認識就好!」

    擠出一坨沐浴露在手心裡化開,塗抹到顧之時的皮膚上。

    「喝醉了才想起來來找我,是不是不喝酒就不來了?」

    小板凳上的人又沒說話,項北也不惱,他的要求是在不高,沒認錯人這就不錯了,別的也不奢望。

    又過了一分鐘,那人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手裡的沐浴露突然變得不香了,項北疲累的長嘆了一聲,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好事。

    「站起來,別的地方也要抹沐浴露。」他叉著腰,像個並不溫和的老媽子道。

    顧之時又沒搭理他,遲了一會,揚起了那張人畜無害委委屈屈的臉,一頭撞在項北的腰上,雙手抱住,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撒嬌,總歸是沒個安靜,不老實的在年輕的腹肌上蹭動,三兩下把那浴巾蹭到了地上。

    有些人一聲不吭,不動手,不張嘴,只用自己形狀姣好的下巴都能耍流氓。

    「嘶~」項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判斷著給這醉鬼刮鬍子並且不刮破相的可能性。

    可憐小北同學,正在遭遇成熟男人堅硬的胡茬攻擊。

    明明瞧著沒什麼靑虛虛的鬍渣,怎麼這麼扎得慌?

    嫩生生的小北同學竟然還是個抖M,被「針」扎著,還興奮了。

    「北北~」

    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蹭著小腹哼哼。

    聲音是含混的,要麼是真醉的厲害,要麼肯定是專門學過表演,且一定能拿上個影帝大獎,

    「北北~」

    項北聽的耳朵發熱,心裡想冷些,奈何小時不爭氣,賤嗖嗖的蹦躂起來,往扎自己的下巴上貼,弄的好像他占醉鬼的便宜似的。

    「在呢。」

    「北北~」

    「在呢。」項北摸了摸撒發著熱氣的腦袋瓜,聲音放的和緩了些,即便是有什麼,也該等顧之時醒了再算帳,總不能在欺負個喝醉的。

    「想……想你呀~」

    七分清楚三分模糊的聲音灌進耳朵眼裡,不停的撥弄著他腦子裡那根繃的緊緊的琴弦。

    「誰?誰想我?」

    項北把坐在小板凳上的人拽起來,倚靠著牆壁站著看著他的眼睛問他。

    顧之時的目光是散的,好像瞧著他,又好像什麼也沒瞧著,只覺著面前有好幾個腦袋。

    「想……」

    像使命的盲人一樣胡亂在空氣里摸了一通,總算是摸到了人,不由分說的蹭過去,嚴絲合縫的蹭到了項北身上。

    死死的抱著怎麼也不肯撒手。

    熾熱的胸膛相貼著,耳邊全是顧之時的呼吸聲,項北有些恍惚,好像做夢一樣,也不知道是顧之時頭腦不清楚還是他頭腦不清楚。

    他哄孩子似的輕輕的拍著顧之時的後背,輕聲試探著:「項北的誰?」

    「媳婦~」

    「那林瀚文呢?」項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趴在他身上的人哼唧了一聲,「別……別人媳婦。」

    一股熱流一股酸水在體內四處亂沖,項北小聲貼著他耳邊說:「你還知道!」

    「嗯~」醉鬼這次答應的倒是快,沒拖泥帶水。

    項北嘆息著偏過來一點臉,親了親他的左側臉頰,「你把我摔疼了。」

    醉鬼目光渙散的看著眼前虛虛實實的好幾個腦袋瓜,使勁搖晃了兩下,勉強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那,那你摔我。」

    項北苦笑了一下,「你摔我不心疼,我把你摔壞了可會心疼的。」

    也不知道這人聽沒聽進去,歪著腦袋愣了一下,即便是頭上一縷一縷的頭髮還往下綴著水珠,美人還是美人。

    第53章 叫老公

    顧家出美人,個個姿容上乘。

    窗外月色溶溶、雪色蒼茫,浴室里燈光半昏,美人在懷。

    顧之時是經得住考驗的美人,溫水之下,越發顯的眉目精緻,鼻樑高挺。

    他渾渾噩噩的看著項北,依賴的毫無防備的依偎在他身邊,由著他抱著,由著他擺弄。

    沐浴露是在超市里買的尋常的老牌子,抹在顧之時身上,在冬日裡散發出夏日裡荷葉的清香,讓人仿佛置身於藕花深處嗅到的氣息。

    出租房的衛生間空間狹窄,又暖又熱的小空間裡,兩個赤身裸體的人依靠在以為,免不得騰升出一些不可言說的奇妙東西。

    顧之時的臉,貼著他的側臉,壓在他的肩膀上,形狀姣好的嘴唇,一下一下呼著熱氣噴灑在項北的耳垂上,撩的人隱隱發癢。

    帶出一點淺淡的葡萄酒味,充斥在鼻息間,倒是不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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