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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4:25 作者: 緣惜惜
    「你你你,你想吃自己去樓下拿,搶別人的不是好孩子!」

    看吧,這人果然是沒長多大,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顯然沒因為搶孩子的東西感到羞愧。

    「我原本也不是好孩子,連好人也不是。」

    項北只以為他是話趕話的逗弄著自己玩,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反正,不許再搶我的。」

    「不搶你的了,放心大膽的吃吧。」

    顧之時說著,摘下了夾在鼻樑上的眼鏡,隨手放在一邊的下茶几上,眯著眼坐在軟凳上曬暖,倒是難得這麼愜意。

    見他這般陣仗,當真確定了不會再跟自己搶冰激凌吃,項北才真正放了心,滿心歡喜的吃著冰激凌,還不忘思考著晚飯。

    「我有點想吃牛肉麵了,唉,是個你吃過那種扁扁的黃麵條做的牛肉麵的,燙頭熬的特別醇厚,一勺熬的香辣的辣椒油澆上去特別好吃,我小時候吃過……」

    第43章 耍流氓

    項北很好,活潑開朗又有趣,有時候傻了點,但也不失可愛。

    如若是他沒有碰到過林瀚文,一定會對這麼個夫人很滿意。

    顧之時思考過這個問題,之於林瀚文他總歸是放不下,並不情願把他交託在旁人手上。

    即便是真的不是他,那也該是個很好,且很愛很愛小文的人。

    顧之時讓人去查了那兩個人是怎麼在一起的,結果有些失望。

    要真是兩個人惺惺相惜,走到了一起也罷了。

    偏生的是一夜情後,因為小文的特殊體質搞出了孩子,才結的婚。

    這也只有不靠譜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跟林瀚文結婚的人,叫顧雲城,恰巧跟他同姓。

    這幾年在沅城的商圈裡有些名號,確實是經商的一把好手,之前人還算乾淨,只不過那家庭腌臢了些。

    人在外頭往往帶著一層把自己偽裝的良好的面具。

    顧雲城的父母委實不是個什麼好人,教養出來的兒子到底怎麼樣,還有待考量。

    顧之時心裡有些亂,不知道為什麼會亂。

    要是之前,他定要把文文搶回來的,可是現在搶回來,項北又該怎麼辦呢?

    其實這場婚姻本也不過是一場交易,他原本也沒當回事的。

    可是……這牛肉麵好香啊!

    「時哥,洗手吃飯了。」

    小捲毛身上掛著個粉紅色小花邊的圍裙,有模有樣的把一大碗……呃一大盆牛肉麵捧到了桌子上。

    「我試了試,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那個味,但聞著還可以。」

    專門盛面的面碗已經不夠他用的了,現下用了專門裝燉菜的盆。

    賣相倒是不錯,黃澄澄的麵湯里,鋪著大片的牛肉,綠色的香蔥香菜,一勺油潑辣子。

    顧之時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洗了手,挽起襯衫的袖子解了兩顆領口的扣子,坐到了飯桌前。

    把筷子拿給他的人看著他這樣,整個人遲疑了一下。

    顧之時的眼睛生的很溫潤,眉毛又黑又濃,形狀也好,整個把氣質提的冷峻里些。

    溫吞似春水,鋒利如尖刀。

    視線下移把這人從發梢到沒入襯衫的皮膚都看一遍,便更覺著顧之時是兩個風格的矛盾體,以最完美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脖頸細長如玉,吐出的喉結又像是很有威懾力的稜角。

    一邊想讓人瞧著美人垂涎三尺,想要輕薄上去,另一邊又想跪在地上叫爸爸,等待被玩弄。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顧之時發覺項北攥著筷子的手越-你是我的執念-發的緊了,面都給他了,筷子卻不肯給他。

    項北回過神來,忙鬆了手,坐到了餐桌對面。

    「沒有,你在外頭,別……」項北猶豫了一下,吞了口口水才說:「別解這麼多扣子。」

    顧之時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解開的兩粒扣子,一點也不漏,「怎麼了?」

    「就是……你這個樣子,會影響身邊的人工作的。」項北小聲嘟囔了一句,把自己埋進盆里,大口吸了一口熱騰騰的麵條。

    顧之時大概是明白了這小傢伙是個什麼意思,故意拿出一副什麼也不懂的表情問:「我這樣,怎麼了?」

    「就……就是有點欲。」

    「有點什麼?」 顧某人依舊一臉單純。

    項北抬頭看了看他,隱約有點急了,「吃飯吃飯,總之男孩子在外頭也要保護好自己!別讓外頭那些流氓惦記上,嘴上叫著時哥,心裡想讓時哥叫。」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極小聲,小聲的自己著都模糊。

    但顧之時是什麼耳力,打小專門訓練過的,聽的真真切切。

    他也沒什麼反應,就是剛好挑起來的牛肉麵,被驚的砸回了面碗……面盆里,迸濺了一身的牛肉湯,把原本的白襯衫都印透了,堪堪的貼在胸肌上,這下更欲了。

    「呀!」項北趕緊起身幫他扯開沾了油水的衣服,生怕那湯水滲進去再燙著他。

    項北忙活了一通,又是拿紙巾給擦,又是弄掉沾了湯水的衣服。

    兩分鐘之後,原本只是解開了兩粒扣子,為著吃飯方便的人,此刻變得香肩半露,胸肌半顯,衣服堪堪的掛在手腕上。

    胸口上還有幾點被燙出來的紅痕,倒也不很疼,就是瞧著有點像是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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