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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4:25 作者: 緣惜惜
    臨時借穿一件應該可以吧?

    項北從裡面抽了身柔軟的睡衣,把自己擦乾了水,套進了睡衣里,掀開大床上被子的一角一臉傻笑的躺了進去。

    軟乎乎的,挺舒服~

    跟顧之時結婚也太好了吧,別說結婚,包養他他都樂意,還願意學暖床。

    屋子的主人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出了門,晚上十一點半才帶著一身風雪的清寒回了家。

    噔噔蹬上了樓,剛擰開臥室的門,房間裡的燈驟然亮了,卻不是他開的。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漸漸小的雪花打在外頭的窗欞上,屋內暖融融的燈光,床上的穿著他最常穿的那件睡衣的少年,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從床上的右邊,一路蹭到床的左邊,對著他招了招手。

    「外頭冷吧,快來躺下,我給你暖好被窩啦~」

    項北其實長得很漂亮,只是他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覺著過,微卷的頭髮搭在精緻的一張臉上,軟蓬蓬的透著可愛。

    現在更像是在一頭的軟毛里長出了兩隻耳朵,歡快的搖晃著自己的尾巴,發出熱切的邀請。

    顧之時素來獨來獨往慣了,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回家,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他幾乎同手同腳的走到了床邊,伸出手進去摸剛才項北躺過的地方,確實溫溫熱熱的,暖的很好呢。

    項北順勢把手鑽到剛下自己暖熱的地方,摸了摸顧之時的手,「果然很涼呢,晚上外頭更冷了吧。」

    顧之時被那關切的話熏的頭腦暈乎乎的,當真脫了衣服,在被體溫暖熱的地方躺了下來。

    「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

    項北其實有點困了,聽見外頭車子的聲音又打起了精神。

    他在被子裡露出個小臉來,衝著顧之時笑了笑,「還沒睡,我怕睡著了,給你暖的被窩就作廢了。」

    顧之時張了張嘴,淺笑了一下,扭過頭看他,「為什麼想給我暖被窩?」

    「唔,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總的做點什麼才是。」項北小聲的說著,看了他一眼,雖然他覺著自己暖被窩其實不值這麼些錢。

    這個解釋讓顧之時咋舌,好像理解起來有點困難,但項北又說的很認真的樣子,似乎這個因為……所以……的關係說的非常的正確。

    「那你還準備做什麼?」顧之時含笑問著。

    那雙蜷曲的長睫毛眨了眨,目光隔著一層鏡片對上顧之時的眼睛,他其實一點也沒想好,自己還該做什麼。

    暖被窩、做頓飯,還有什麼呢?

    又沒跟人結過婚的單純少年腦容量實在有限,或者好媳婦的標準是再給人生個孩子,可是他又是個男人,實在沒這個功能,這一項上只得作罷。

    顧之時眼瞧著這小傢伙,盯著他看了一眼,之後視線向下,往他自己身上看了看,那個位置的話……

    項北其實也只是看看自己不能揣崽崽的肚子而已,但是人的目光從來都是沒有實體的,落在旁人眼裡他是看肚子,還是看肚子下面的東西,那就實在需要看對方的理解了。

    難不成這孩子洗白白擦香香,暖好了被窩,等著他來臨幸了?

    顧之時突然間良心稍稍的有一點痛,畢竟自己這一晚上都在忙活關於小文的事情,實在沒想到項北準備的這麼全面。

    「我沒想好,你想讓我做什麼呢?」項北蹭了蹭柔軟的被子問他。

    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後,一切都像是特別的合理,在顧之時看來,現在跟他躺在同一張被子下的毛茸茸,就是在勾引他,準備隨時獻身。

    這種事要是情到濃時,水到渠成倒也正常,要是為了某種目的去實行的話,就是另一種概念了,總之會有點奇怪,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反應裝不知道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咳,按照你的真是想法來吧,不用拘謹。」

    「啊?」項北有點沒明白。

    顧之時只以為他是故意矜持一下,一把拿過項北藏在被窩裡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小腹以下。

    嚯哦!原來時哥是想我這樣啊!

    暖了被窩的小嬌妻漲紅了臉,給自己做了一點心理輔導,結婚了的話,這好像也很正常,加油!你能行的,就跟之前一樣。

    他仗著自己在顧之時身上那點子少的可憐的經驗,手指活動了兩下,往上爬了爬,轉進了褲子裡,然後想著進行一波輕攏慢捻抹復挑。

    想像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對自己動手是一回事,對別人動手又是另一回事。

    事情的發展完全如脫韁的野馬,順帶尥蹶子踢了他一腳一樣跑了十萬八千里。

    實在是他技術太差,擺弄了半天沒啥反應後,項北就有點急了。

    顧之時完全沒毛病這是他切身體驗過的,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他閉著眼睛,一著急手上更沒有章法也跟著更著急了起來。

    忽聽得顧之時一聲吃痛的悶哼,他嚇了一激靈,忙睜開眼睛,匆匆忙忙的要掀開被子扒了人家的褲子瞧瞧。

    這土匪下山的姿勢,讓顧之時本能的捏住了自己的腰帶。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撓傷了。」

    「不不不,不用了,沒事沒事。」

    「哎呀,你別害羞,可不能傷著,這是大事,快讓我看看。」

    他伸著脖子去扯顧之時的褲子,幾番爭執之下,還是憑藉著胡攪蠻纏爭過了,「大眼對小眼」的看了一眼,萬分歉疚的抬著臉,小聲說:「吹吹應該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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