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或許，這就是因果吧！

    秦正南和肖暖謝過公安局裡的警察同志，就匆匆坐上了回家的車。

    剛上車，秦正南吩咐小張開車，肖暖這邊就給季妍把電話打了回去，「季妍。快，把我和先生出國的手續都找出來，我們找到陽陽了，他現在在韓國，我們馬上過去。」

    而坐在副駕駛的姚准，已經用給他們三個人訂好了最快去韓國仁川的機票了。四個小時後，5點多鐘，天剛亮的哪個航班，兩個小時就到仁川機場了。

    肖暖的電話里，傳來季妍因為巨大的驚喜而難以置信的聲音，「真的嗎？好，好。我現在就準備！現在就準備！」

    認識季妍一年多來，這是肖暖第一次聽到季妍如此大的聲音說話，如此激動的語氣，讓她忍不住眼淚又滑了下來。

    這幾天來，她都努力讓自己平靜平靜再平靜。為的就是不干擾正南和警察去查案子。可是自從方才那個叫謝佳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放聲大哭之後，把她知道的和做過的全部都告訴了她之後，她再也忍受不了心裡的激動，幾天來所有的隱忍都化作眼淚，傾瀉了出來。

    陽陽，寶貝，媽媽離開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著錐心般的疼痛......媽媽知道，你也很想念爸爸媽媽，家人不在身邊，你一定很很害怕很沒安全感是吧？可是，你是我們家的小小男子漢啊，你平時隨便一笑，都會讓全家人開心好一陣，所以你一定要勇敢面對所有的突發情況，等爸爸媽媽去接你回家！

    越是想到這裡，肖暖越是激動。秦正南抬手攬住她的肩膀。「不要著急，那女孩不是給了你查看陽陽位置的方法了嗎？快看看，兒子現在在哪？」

    「哦！對！」肖暖一時激動把這件事都忘記了。

    剛才，謝佳不僅告訴了她和林可盈的交易，還供出了李子瑤。肖暖答應了她，只要她肯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並且乖乖去戒毒戒毒，然後去改邪歸正，她一定會想辦法幫她減刑。謝佳相信了她，並且把她為了自保，為秦向陽手上戴上裝有定位儀的手鐲的事告訴給了肖暖，並且手把手教會了她用或者電腦上網，就可以查到孩子每時每刻的下落。

    這樣的細節，對她和秦正南來說，無疑就是雪中送炭！如果這女孩只招認了她和琳達和李子瑤是同夥，現在也不知道孩子的下落。那對他們來說，抓不抓到謝佳根本算不上好消息。

    可是有了gps定位儀，不管在哪都可以查到兒子的下落了！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左平說了，就憑這一點，他們如果想給謝佳那十足的姑娘求情減刑的話，這是最有利的證據！

    只要能找到陽陽，只要他們的寶貝安然無恙著，別說她可以放棄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了......就算是讓她付出任何代價，她也是願意的！

    肖暖連忙打開，登陸了謝佳告訴她的那個網站，輸入帳號之後，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不停閃爍的小紅點，緊接著，小紅點下面是一個全球地圖，地圖的範圍一點點縮小，一點縮小，最終顯示在韓國仁川的某條路上的某個大廈里。

    信號極好！只是那小紅點一直沒有移動，一閃一閃的，在肖暖看來，那就是兒子向陽那靈動的眸子在一眨一眨，也是寶寶那勇敢堅強的心臟，在平穩跳動著。

    那小紅點，就是她和秦正南的希望，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謝佳告訴她，這定位儀只要是在地面上，不被太多的東西覆蓋住，都會被檢測出。而且，這幾天，她都有關注著孩子的去向，白天的時候會去很多地方，但這兩天應該是定居在這裡了，晚上就會回來，位移不會再產生變動。

    「大叔，看來琳達把我們家陽陽帶去韓國住下來了！你說，她不會傷害寶寶吧？」雖然目前孩子的去向有了進展，但是一想到向陽真的是被琳達帶走的，肖暖仍是心悸害怕的要命。

    向陽出生後的這一個月，才是讓她真正體會到了一個孩子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一個孩子在母親心裡的分量！所以，她一想到當初琳達失去孩子之後說的那個詛咒她的話，她就不由地膽戰心驚。

    當然，她和秦正南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是怕什麼所謂的報應。而是，怕如琳達這般認為的復仇，尤其是利用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沒有一點自保能力的小寶寶。

    秦正南從肖暖手裡把拿過來，安慰她一句，「不會的！琳達也是當了母親的人，她帶走寶寶，應該只是讓我們擔心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傷害孩子。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很快接回兒子的！」

    說著，秦正南把肖暖的遞給了姚准，「跟首爾那邊的人聯繫一下，讓他們儘快趕到仁川，找到這地圖上的地方，先不要輕舉妄動，觀察清楚琳達和寶寶的動向之後再說。」

    姚准接過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聯繫！」

    他們以前在韓國也是有業務的，只是都在首爾，還沒發展到仁川那邊，加上海外的公司都已經給了安家，近期也很少跟那邊有聯繫。這個時刻聯繫，可能那邊的人趕到仁川，需要一點時間了。

    好在首爾離仁川並不遠，快的話，在他和肖暖還沒坐上去首爾的飛機是時候，他們應該就會找到琳達所住的地方了。

    順利的話，明天上午，就可以找到兒子了。

    ......

    韓國，仁川。

    天還沒亮，琳達就被秦向陽小朋友的哭聲給吵醒了，看到保姆已經去嬰兒床那邊給他換尿不濕了，她就翻個身繼續睡。

    這幾天來，真的要累死她了！為了儘快安定下來，她花高價租下了這套高檔公寓，又花重金請了個日籍的保姆來照看寶寶。

    秦正南這個兒子，真是太調皮了！才一個月大，現在白天就不好好睡覺了，醒來玩兩三個小時才小睡一會會。而且醒來的時候，必須身邊有人，否則，那哭聲，輕輕鬆鬆把這房子震碎絕對都不在話下！

    因為白天保姆要打掃家務做飯，所以很多時候，她要親自陪著他，逗他玩。雖然這小東西粘人，但是一旦你在他身邊呆著，他就會很乖很懂事，睜大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你，時而還會對你賣萌地吐吐舌頭嘟嘟嘴，出生還不到四十天，就會對人笑了，有時候拿著玩具逗他玩得開心了，這小傢伙還會咯咯笑出聲來，真是惹人開心！

    但這傢伙唯一讓人崩潰的一點是，不管白天晚上，只要一拉尿尿或者拉個粑粑，立刻就會哭鬧起來，尿不濕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用完了必須立刻換乾淨的才不哭不鬧。

    「你啊，跟你爹一樣，有點潔癖吧！」琳達每次親自給他換尿不濕的時候，都會輕輕拍一拍秦向陽小朋友那嫩滑綿軟的小肉屁股。

    想起曾經年少時和秦正南那場單純得連牽個手，都會讓人一夜難眠的清純初戀，琳達時常會發呆好久。

    保姆給秦向陽換了尿不濕可是他還是不停地哭，保姆只好抱起來哄，可一點作用都沒有，他仍是哭個不停。

    保姆只好把寶寶放回嬰兒床，輕輕推了一把琳達，「林小姐，陽子應該是餓了，我去給他沖奶粉，您先看著一點。」

    「哦，去吧！」琳達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本想繼續睡去，可是那小傢伙像是故意跟她作對的一樣，哇哇哭得跟練嗓子似的，哭得不待歇氣的。

    無奈，她只好爬了起來，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將長發快速隨意地挽了一個髮髻，走到了嬰兒床旁邊，俯身將秦向陽抱了起來，「哦......臭陽子，小壞蛋，是不是餓了啊，不哭不哭，媽媽抱，阿姨去給你沖奶奶了，我們馬上就吃，吃飽飽了睡覺覺好不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懷抱，也或許是真的聽懂了她的話，懷裡的小人兒居然慢慢地停止了哭聲，只是小聲抽泣了一下，就瞪大眼睛看向她，徹底不哭了。

    琳達本來還睡意朦朧的，發現他不哭了，反倒清醒了過來，低頭睜開眼睛看看他，笑道，「小東西，還非要讓媽媽抱才不哭是吧？保姆阿姨抱都不行嗎？你才多大一點啊，就認人了嗎？真是小壞蛋蛋！」

    說著，她瞧著小傢伙那靈動的眸子，忍不住抱起他，用子碰了碰他的子，「小壞蛋！」

    這個時候，懷裡的小東西居然咧開嘴笑了起來，不僅臉上的小梨渦都出來了，還再次發出了聲音，「咯咯，咯咯咯......」

    琳達一怔，情不自禁地被小寶寶給感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臭陽子，你就故意氣媽媽的是吧？」

    保姆沖好奶粉過來，看到小傢伙不僅不哭了，還笑了起來，對琳達說，「到底是親媽，就是不一樣啊！我這都來了兩三天了，小傢伙還是不喜歡我這個外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是啊，這小東西還真是把她當成親媽了，而且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沒拒絕過她。這幾天來了保姆之後，卻表現出了對保姆很排斥對她很依賴的情況。

    這著實讓她感到欣慰，甚至是驕傲的，尤其是保姆那句「到底是親媽......」

    琳達怔怔地看著保姆抱了陽子去餵奶粉，那小東西吃著的時候還笑眯眯的看著她，大眼睛裡盛滿了親昵的笑意，心情極其舒暢又愜意的樣子。

    這可愛的小模樣，讓琳達忍不住彎起了唇。

    這幾日，她一直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把捏死了這個小傢伙。這一年多來，為了能生一個秦正南的孩子，她吃進了各種苦頭，醫院跑了不知多少趟。終於懷上之後，又每天小心翼翼，把肚子當命根子一樣看護。可最終呢......還是因為心急而失去了孩子。

    所以，這一年多她就沒一天開心過。反倒這幾日這個只有一個多月的小傢伙輕輕掃除掉了她蒙在她心上的陰霾，讓她輕鬆了起來，放下了那麼多沉重的包袱。

    愛而不得的包袱，失去孩子的包袱，誓要復仇的包袱......她從未想過，跟一個小嬰兒相處幾天之後，竟然會讓她埋了這麼久的心結，蓄積了那麼深的仇恨，就會拋到九霄雲外去。

    這，或許就是孩子的魔力吧！想起自己那個雖然已經十歲了，但她幾乎很少給予過母愛的女兒，她突然有點傷感有點愧疚，輕輕嘆了一口氣。

    渡邊，都說你愛我，可是，你卻從一開始就為我做完了一切，讓我十指不沾陽春水，讓我不知柴米油鹽貴，讓我做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軍官太太......卻也扼殺了我當女人，為人妻，為人母的所有樂趣。

    或許，這就是因果吧！

    琳達感慨完，這邊秦向陽小朋友也吃飽了奶奶睡著了，保姆將他放在嬰兒床就回房睡覺了。琳達將嬰兒床輕輕拉過來，靠近自己的床邊，躺下來瞧著那天使般可愛恬靜的小臉龐，很快也睡了過去。

    秦正南和肖暖坐上了開往仁川的飛機，飛機還未起飛，他幫肖暖系好了安全帶。因為臨時訂票，沒了頭等艙，兩個人都坐在了商務艙里。還好，座位是挨著的，姚准坐過道那邊的位置。

    肖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那是根本控制不住的顫慄。比起前些日子以來的恐慌、害怕和絕望，如今知道孩子的去向了，卻著急地恨不得來到兒子身邊，好好地將他抱在懷裡，再也不鬆手了！

    「沒事，這麼多天了，你都沒好好休息一下，眯一會，等醒來了，就能看到向陽了。」秦正南將她的手緊緊裹住，輕聲說。

    肖暖瞧著他篤定的眸光，抿著唇點點頭，「恩，睜開眼就看到寶寶了。」

    說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靠著秦正南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秦正南瞧了一眼屏幕上還在一閃一閃的那個小紅點，深邃的眸子立刻染上了濃濃的溫柔，輕輕闔上了眸子。木坑醫弟。

    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背，他不由地皺了皺眉，轉身望去。

    是瀋河，不……是沈冰。今天她居然沒穿男人的衣服，穿了一條紫色長裙，加了一件米色小風衣。長發放了下來，此刻正半彎腰取下臉上的大蛤蟆鏡，沖秦正南勾唇一笑，「秦董，別來無恙啊！」

    儘管沈冰的聲音很小，還是吵到了肖暖，她好奇地抬頭過來看了一眼。

    「你好，秦太太。」沈冰倒是不見外，客氣地向肖暖伸出了手。

    肖暖只覺得這位漂亮的女孩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但聽她這麼跟秦正南和自己打招呼，應該是華美以前的客戶吧？

    「你好！」肖暖伸出手，兩個人握了下。

    「沈總，這麼巧？」秦正南劍眉微蹙，臉上是一貫的冷清。

    甚至，沈冰在他清俊的臉上看出了一絲質疑和不耐。

    當然了，每次都會「偶遇」，他也不傻，肯定以為自己一直跟著他咯。

    「是啊，我也覺得好巧啊！秦董秦太太也去仁川？」沈冰故做一副驚喜的模樣。

    「恩！真是巧！」秦正南淡淡地應了一聲，攬著肖暖的肩膀，一起坐直了身子，「要起飛了，坐穩。」

    沈冰瞧著他故意冷落自己，也不生氣，撇撇嘴，坐了下來。

    飛機起飛進入平穩階段之後，看到肖暖似乎在秦正南肩膀上睡著了，沈冰將啟動了飛機模式的調到簡訊界面，悄悄點了一下秦正南的胳膊，趁他睜開眼的時候，放在了他眼前。

    秦正南微微眯著眸子看了一眼，那幽深地眸子裡不由地閃過一抹好奇，正要開口問，沈冰立刻收回了，嘴角勾起一個神秘又得意的弧度。

    秦正南怕吵了肖暖，並沒有轉身去追問，眸子裡滑過一層猶疑之後，復又闔上了眸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沈冰給他看的簡訊，是她用新號碼發給左平和他的，也就是那個匿名告訴左平謝佳在哪裡，之後又匿名告訴他左平找到了謝佳的那個號。

    居然是她！她是在幫他，還是有被的什麼目的？

    總之，這個姓沈的，非男非女，一開始就難以讓他接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現在沒空暇理會她。

    兩個小時後，秦正南和肖暖、姚准匆匆下了飛機，走出機場，直接攔了車，直奔定位儀上傳來的地址。

    沈冰也拎著包攔了計程車，跟上了他們的車。

    秦正南兒子滿月並沒有邀請沈氏，但是她還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孩子失蹤的事。所以，她利用了自己的各方人脈，一邊從公安局那邊獲取消息，一邊幫忙找孩子。

    謝佳，也是她的人先找到的。所以，她才在第一時間直接讓警察去了酒吧。

    她不求秦正南正眼看她一眼，她只希望自己能幫他和肖暖就幫一點。她只是想跟他們做朋友，沒有別的非分之想。所以，秦正南越是冷落她，不信任她，越是激發了她越戰越勇的鬥志！

    秦正南，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對我說一聲謝謝！

    至於跟過來，是因為她對這邊熟悉一些，希望能多少幫他們一點忙。

    一路上，秦正南一直瞅著上的定位儀地圖，不由地蹙了眉，為什麼這個小紅點從早上開始就幾乎沒動過了呢？昨天晚上，還有小範圍的位移，可是上機前到現在，幾乎沒動過了。

    「姚准，我們的人到了沒，有什麼消息？」秦正南問姚准。

    姚准這邊剛掛了和這邊同事的聯繫，忙回道，「他們幾個已經到了寶寶住的樓下了，已經報了警，便衣警察已經將那棟樓包圍起來了，暫時沒敢輕舉妄動，等您消息。」

    秦正南猶豫了一下，「等我們一起去吧！」

    「好！」

    機場離琳達租住的公寓並不遠，四五十多分鐘的路程。雖然姚准不懂韓文，但好在司機懂英文，姚准一直催促，司機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將三個人送到了目的地。

    到了樓下之後，肖暖下了車便沖向那棟公寓，被秦正南攔了下來，「暖暖，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等等再進去！」

    「可是，我們寶寶不是就在樓上嗎？」肖暖一想起和兒子這麼接近了，一路上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的心情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飛上樓去，抱回寶寶。

    「乖，不著急這一會！」秦正南攥緊了她的手腕。

    姚准和早已經趕到的同志見了面，把當地警察的建議也帶給了秦正南，「物業已經確認裡面住的確實是琳達，抱了一個小嬰兒，還似乎請了一個專門照顧孩子的保姆。警察建議，讓物業去敲門，門打開之後，我們和警察進去。」

    秦正南垂眸看了看那仍在閃爍的小紅點，點了點頭，「就這麼辦。」

    姚准對身後的便衣們做了一個手勢，三五個人分批進了公寓，秦正南和肖暖跟在了最後。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上電梯來到了琳達租住的22樓。警察跟物業管理員嘰里呱啦思密達交代了幾句之後，物業小老頭點點頭，鎮靜地來到琳達的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啊？」裡面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非常生硬的韓語。

    那是琳達請來的保姆的聲音，很溫柔的日本小保姆。

    物業小老頭給警察悄悄伸出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裡面有人來開門了，周圍的警察離開分散開區，不讓房間裡面的人從貓眼裡看到外面的情況。

    物業中氣十足地用韓語很緩慢地喊道，「抱歉！我是物業管理員，你們落下21層的住戶衛生間漏水了，讓我上來看看什麼情況，麻煩請把門打開。」

    「哦，好的，請您稍等！」小保姆在裡面應了一聲，走了過來。

    「哦，好的，請您稍等！」小保姆在裡面應了一聲，緊接著，裡面傳出來了噠噠噠走路過來的聲音。

    躲在一邊的肖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緊緊握著秦正南的手，不敢鬆開，大氣也都不敢出，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

    秦正南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有吭聲。

    其實此刻，他的心裡，並不比肖暖放鬆。一想到，房間裡的兒子這幾天被琳達那個瘋子帶來帶去地折騰，他的雙手就充滿了力量，殺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