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背叛全世界,也不會放棄你!
2023-10-02 05:52:28 作者: 薇子
突然被他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抱住,肖暖不由地有點懵,這好端端的,怎麼了?
她正要推開他。聽到了他在自己耳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很累的樣子。她頓了一下,心裡一沉,雙手緩緩抬起,放在了他那寬闊的背上。
大堂里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此情此景,悄悄抿唇笑了笑之後,都各自走開忙去了。
秦正南將下巴抵在肖暖的肩膀上,深深地閉著眼睛。因為個頭整整高了她一個腦袋,膝蓋還在微微彎曲著,似乎是怕壓到肖暖的肚子,一隻手還輕輕地撫在她的肚子上。
「怎麼了?很累嗎?」肖暖的臉貼在他的心口。感受著那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她柔聲問。
秦正南蹭著她的脖子搖了搖頭,緩緩放開了她,低頭看著她滿眸的擔心,嘴角不由地勾起,「不累,就是想你了,我們回家吧!」
肖暖仰頭看著他,清晰地看到了他眸中染了淺淺的猩紅,擰了眉,「可是,你看著好累啊!發生什麼事了嗎?不是說跟媽一起吃晚飯了嗎?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這麼早就送她回去了?」
瞧著她像個機關槍一樣連珠炮地問了一串,秦正南眸中的笑意漸濃。抬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沒事,甜品屋今天出了新品。我們去嘗嘗吧?」
提起這個,肖暖立刻眼睛亮了一下,但還是不放心地問,「可是你還沒告訴我下午到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你現在臉上寫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大字嗎?」
「有嗎?什麼字?」秦正南被她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眉眼彎著,興趣盎然。
「鬱悶!」肖暖一字一頓,說得格外認真。
「這是一個字嗎?」他擰眉問。
「這倆字是一個意思啊!」她笑著狡辯,嘿嘿笑了。
秦正南的心情很快就舒暢了很多,牽住她的手慢慢向酒店外面走去,「好了,我們步行一會。去甜品屋坐坐。」
「好的。」肖暖側仰頭看了他一眼,乖巧地點點頭,雙手握住她的手,隨著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其實,她猜也猜得到,正南晚上跟婆婆一起吃飯的目的。自從從古城回來之後,很少有發呆怔愣的他,是不是會心不在焉。昨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平時翻書很快的他,肖暖自己看了十幾頁的《孕期知識大全》了,他還沒翻過去一頁。
不知道回頭看了他多少次,每一次他都是貌似深情專注地盯在書上,而那心思到底在哪裡,不光他知道,她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定然是因為母親之前說的那些事吧!
想到這裡,肖暖心裡不由地惆悵起來。她也想立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她一點都不想看到正南糾結的樣子。
看到他這麼反常,她的心裡除了心疼,還有恐慌。
總覺得像是有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正南酒店西餐部的vip包間裡,只有角落的昏黃小燈開著,桌上燭火搖曳,氣氛浪漫。
裴夢傲嬌地坐在偌大的長桌一面,雙手抱著臂,擰著眉瞧著桌上的燭台和紅酒,淡淡瞥了一眼對面的姚准,「姚特助,你照顧我們酒店的生意,也用不著這麼鋪張吧?據我所知,秦董發給你的薪水跟肖董開給我的薪水差不多吧,杜美莎這樣的酒你也敢點?」
「嗨!這些年辛苦攢的老婆本,不就是為了娶老婆用嘛,該花的時候必須花啊!」姚准起身給裴夢倒了一杯紅酒,嘿嘿笑道,「你說是吧?」狀農狂技。
他特地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衣,紅領結在燭火的映射下紅得格外耀眼。
裴夢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傢伙,如果單看長相的話,還真算的上是人模狗樣的。只是,這輕浮的作風真的讓她對他很難產生好感。
今晚這晚餐,還是上次一起對付琳達的時候欠下他的,一直沒時間赴約。實在被他纏得煩了,只好答應了今晚一起吃個飯。
「酒就不喝了,我有點餓了,我們直接吃吧!」裴夢坐直身子,拿起了刀叉。
姚准不由地皺了眉,「喂,小姐,俗話說客隨主便,咱倆雖然關係好,你也用不著這麼不給我面子吧?」
裴夢切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裡,白他一眼,「誰跟你關係好!」
姚准連忙放下手裡的酒杯,用刀叉將自己盤裡的牛排快速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端過去跟裴夢面前的一份換了一下,「我按照你的口味叫的,一樣的,你吃這個。」
「我都吃了啊……」裴夢詫異地看著他將自己已經吃了兩塊的牛排端走。
「我又不嫌棄你!」姚准特狗腿地沖她眨了眨眼睛,坐下來,故意切一塊牛排送到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
裴夢瞧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姚准,其實你正經的樣子還是像個正常人的,你就不能跟你主子學著冷酷一點嗎?」
「你說我們家南哥啊?我要是有他那個魅力,我也會冷酷!」
「其實你也不差,就是嘴賤了一點,下半身隨便了一點而已!」裴夢邊吃,邊淡淡地說。
「喲,我這就當是美女誇我了哈!」姚准挑著眉得意地笑著舉起了酒杯,「裴經理,來,給點面子,喝一口吧,別浪費了這好酒啊!」
裴夢猶豫了一下,端起了酒杯,「謝謝!」
兩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地邊喝邊吃邊聊了起來。
三口酒下肚之後,裴夢只覺得頭有點暈,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她下意識地瞅了一眼杯中的紅酒,心裡暗暗罵了一句:他娘的這什麼鬼杜美莎,這麼大的勁?不行,得去外面清醒一下,否則醉了被姚准這貨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裴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姚准這個時候才發現裴夢有點喝醉的症狀,可是這一杯紅酒還沒喝完啊,她以前是搞公關的,據說一口氣抽掉三瓶紅酒不在話下的……這怎麼了?而且,他喝得一點問題都沒啊!
「我送你去吧!」姚准起身去扶她,卻被裴夢推開,「不用,我沒事!」
裴夢說著推開門走了出去,不到三秒鐘,姚准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啊——」
熟悉的聲音,應該是裴夢。
他連忙跳起來跑了出去,剛推開門,差點撞到一個男人的身上,仰頭看去,三個又高又壯的黑衣大漢如碉堡般並排站在門口,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姚准心裡不由地驚了一下,「你們是誰?」
站在三人中間的男人開口,「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想找剛才那個妞的話,就跟我們來!」
說完,三人一起轉身,並排向前走去。
姚准詫異地看著那三個彪形大漢的背影,臉上瞬間蒼白,轉身看了下走廊里,媽的一個服務員都沒有,急忙從褲兜里摸出給裴夢打過去,聽到了她的在包間裡響。
「你敢亂打電話,就等著給那妞收屍吧!」
前面那黑衣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本想繼續撥出電話的姚准,遲疑了一下,收起了,追上了他們,「我跟你們去!」
黑衣男人停了下來,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包間門,對姚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姚准用力捏了捏拳頭,走了進去。
這間包間離他和裴夢方才吃飯的包間只隔了三個房間,是一個豪華中包。裡面除了餐桌,還有一套供客人休息的沙發。
沙發上,趴著躺在那裡的,正是裴夢。而她旁邊背對著門站著一個穿了一套黑色短袖短褲長靴的女人,從側面看,她帶了一個面具,看不清樣子。
姚准哪裡顧得上去問,拔腿就去叫裴夢,跪在沙發邊將她攙扶起來,「夢夢,夢夢……」
裴夢已經暈了過去,暈之前應該是掙扎了一下的,滿臉的汗水,眉頭緊蹙。
姚准瞬間氣得滿面通紅,將裴夢抱起來,仰頭看向那面具女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面具女人緩緩轉過身來,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用尖細的聲音說,「呵呵,真是感動啊!居然不顧一切地跟了進來,你也不怕有什麼危險?」
這個女人的聲音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不是她本來的聲音。
姚准瞪了她一眼,抱起裴夢就要往外走,卻被那三個大漢攔住了去路。
身後的面具女人的聲音傳來,「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你他娘的是什麼人?她是我什麼人關你屁事!這裡是我們的底盤,你也敢帶著人來這裡找事,是不是找死啊?」姚准緊緊地抱著懷裡的裴夢,轉身冷冷地瞪著面具女人,咬牙切地說。
「哈哈哈!好,很好!」面具女人仰頭大笑了一聲,「我這人就喜歡看別人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想帶走她也可以,把這個東西自己注射到身體裡去!」
隨著女人的視線,姚准看到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攤開了手,手心裡是一枚注射器,裡面裝滿了不明液體。
姚准不由地心裡一沉,「這什麼?」
「喲!你不是可以為這個女人不顧一切嗎?你敢去為她死嗎?如果敢,就自己注射!如果不敢,就給這個女人注射!你選一個吧!」面具女人冷冷地說完,轉過了身子。
在姚准看不到的地方,她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姚准,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心狠手辣!
姚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裡還在昏迷的裴夢,咬著牙說,「我不管你是誰,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是犯法!」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你要是真愛她就自己給自己注射!如果不愛,放下她,立刻滾!」面具女人極其不耐煩,轉過身起來,沖他大聲吼了一句。
姚準的牙關在不停地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會將自己的牙咬碎一般……看著那枚注射器,他沒有過多猶豫,輕輕將裴夢放在沙發上,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光著膀子,用襯衣裹住了裴夢的上身,主要是裹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面具女人不由地皺了皺眉,瞧著姚准那健碩的胸腹肌,那堪稱完美的身材,她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姚准從黑衣男人手裡拿過了注射器,問面具女人,「希望你說話算數!希望你只是跟我開個玩笑!否則,我死了,你也別想離開這裡!」
語氣堅定地說完,毫不猶豫地將注射器上的針頭戳向了自己的胳膊上,咬著牙,快速推動了活塞。
面具女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在他那針頭插入他肌肉的一瞬間她腳下猶豫了一下,似乎向上前去阻攔……最終,卻也只是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姚准將慢慢一管子的藥水全都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裡。
將針頭拔下來的一瞬間,姚准長長吐出一口氣,鄙夷地瞪了一眼那面具女人,「我能帶著我心愛的女人走了嗎?」
面具女人的拳頭又握了起來,「姚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大步離開了包間,三個黑衣男人快速跟了出去。
姚准很想追出去,可是看著沙發上還在昏迷的裴夢,他稍稍頓了一下,咬著牙抱起裴夢走了出去。
他剛才那句話,說的是真心話!
「希望你只是跟我開個玩笑!否則,我死了,你也別想離開這裡!」
畢竟,這酒店到處布滿了監控,這幾個人不可能大膽地在這裡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所以,他賭了一下,這些人,恐怕只是裴夢自己找來,故意考驗他的吧?
至於那注射器里的東西,目前來看,他還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先把裴夢送到醫院檢查一下再說吧。
秦正南和肖暖兩個人手牽著手沿著人行道慢慢向前走,小張開著車亦步亦趨緩緩地跟在後面。
剛才在暖暖甜品屋裡吃甜品的時候,秦正南破天荒地連吃兩塊不同口味的蛋糕,還喝了一杯奶茶。肖暖自然是很詫異,但還是沒有問什麼,跟他一起吃完還打了包出來,繼續散步。
兩個人,今晚的話題很少。
「暖暖,你就沒話跟我說嗎?」秦正南突然停了一步,轉身看了她一眼。
肖暖愣了一下,隨即把腦袋搖成了撥浪,「沒有!好久沒有一起飯後散步了,感覺好愜意!」
兩個人就站在燈火闌珊的路邊,身後的霓虹燈將肖暖一張笑臉映得紅紅的,那雙黑瞳卻格外明亮漆黑。
秦正南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輕輕撕咬了一下就放開了她,「寶貝,你好美!」
肖暖的心,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俏臉上的顏色更深。
他幾乎沒有這樣直接地誇過她,儘管她知道他今晚的心情有點反常,但還是被他這句話感動得想落淚。
「不美怎麼配的上你啊!」肖暖彎唇一笑,攙起他的胳膊,繼續向前走,「走咯,回家!」
秦正南跟著她的步伐,抬手將她攬進懷裡,「暖暖,你說如果當初你和俊遠順利結婚了,我再去搶你的話,你會不會跟我私奔?」
肖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堅定地點了點頭,「會!你帶我去哪我都願意!」
秦正南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深邃的眸子裡流轉起濃濃的欣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傻妞!你這叫不守婦道!」
「不守就不守唄!跟你在一起,別說不守婦道了,什麼規定道德都無所謂了!」肖暖張開雙臂,做了一個誇張的擁抱空氣的動作。
「你能不能小聲點,讓我兒子聽到了多不好……」秦正南連忙將她的手拿下來,順勢牽住她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向前走去。
「大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不放棄我,我就會永遠賴著你!」肖暖甩著秦正南的手,仰著頭沖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秦正南突然感覺到他自己的喉嚨有點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將她用力攬在懷裡,低頭在她的頭髮上吻了一下。
好,只要你肯賴著我,我背叛全世界,也不會放棄你!
小張瞧著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兩個人終於開始邊走邊鬧邊笑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先生今晚心情不好,還是太太有辦法讓他心情好起來!
姚准把裴夢還沒送到醫院,她就漸漸甦醒了過來。
因為著急,他沒有開車,抱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
裴夢睜開眼睛,看到姚准赤身抱著自己,還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在看,立刻怒了,抬手毫不猶豫地便甩了他一個耳光,「流氓!」
罵完,掙扎著就要起來。
姚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本來因為她醒來而生出的一絲喜悅立刻變成了委屈和震驚,用力強制地按住了她的胳膊,「裴夢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你暈倒了,我把你往醫院送的!」
「滾吧你!我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麼會暈倒!」裴夢一臉怒氣,直起身子坐起來之後,才發現兩個人居然在計程車上,而自己身上竟然還穿著姚準的衣服。
她不由地擰起了眉,抬手按著還在發脹泛疼的太陽穴,疑惑地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姚准,腦子裡片花似的閃過了暈倒之前的幾個畫面。
從包間裡剛出來,就被人沖臉上噴了一些東西,緊接著就被兩個男人駕著向前走去,她剛呼喊了一聲,就渾身無力地暈了過去。
之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想到這裡,裴夢詫異地看向姚准,「我真的暈倒了嗎?」
姚準點了點頭,「應該是,我看到你的時候,暈倒在包間門口……」
他沒有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必要告訴她,免得她受到驚嚇或者不相信。
可是,此刻他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裡似乎有蚯蚓在血管里蠕動,好難受…….他下意識地,開始不停地扭動身子。
「師傅,快點,去醫院……」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方才那注射器里的東西終於起反應了吧……姚准顧不上跟裴夢說話,雙手攀住了前面座位的椅背,咬著牙說。
「好的!馬上到了!」
「你怎麼了?」裴夢也發現了姚準的不對勁,因為他的臉上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滿臉脹紅,似乎胳膊和身上的顏色也太不對勁了。
「沒事……好像是喝醉了!去醒醒酒!」姚准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起來,渾身難受得只想掄起胳膊打人……只能牢牢地攀住前面的座位,不讓自己誤傷到裴夢。
「你這哪裡是喝醉的症狀?到底哪裡不舒服?是發燒了嗎?」裴夢連忙脫下身上姚準的衣服給他披了上去,「誰讓你給我穿你的衣服的,我又不冷,你趕緊穿上!」
「我都說了沒事!你囉嗦不羅嗦!」姚准突然按住裴夢的手腕,艱難地喘著氣,拔高了聲音沖她喊道。
裴夢不由地嚇了一跳,卻不是因為姚準的聲音,而是他手上那滾燙的溫度,還有眼睛裡那駭人的猩紅,紅得比前面車尾的紅燈還要紅,真嚇人!
「姚准,你他媽的到底怎麼了?」裴夢把衣服給他穿好,衝著司機大聲喊,「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闖個紅燈會死啊!」
「小姐,我已經很快了,這是計程車,不是飛機啊!」司機為難地說。
「噗!」姚准忍不住笑了下,抬手擦了擦汗,無力地說,「裴夢,你也有這麼猴急的時候……是為了我嗎?」
「你少說點話行不行?什麼時候,還他娘的這麼囉嗦!」裴夢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顫抖,聲音也跟著在顫抖,因為此刻姚準的臉色已經從方才的脹紅變得慢慢失去了血色,只有那雙眸子裡的赤紅越來越濃。
她好害怕,這傢伙得了什麼病?不嚴重吧?會不會死啊……姚准,你別嚇人,雖然你有點討厭,但是我沒想過讓你徹底在我眼前消失……你快給我好起來,正常起來!
姚准沒有再說話了,他很想跟裴夢繼續鬥嘴,可是渾身難受得他想抓狂,只能閉上眼睛,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體內那難以抑制的東西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