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兒子剛踢我了！

    肖暖不由地一愣，父仇大於天？

    「媽，我爸爸是被那些綁匪害死的，跟秦家應該沒關係。跟正南更沒關係。如果您讓我去為父親伸冤，我可以去做這件事。但是，請您不要把這件事的責任怪罪到秦家人身上。」肖暖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堅定。

    「暖暖，正南的父親不簡單，你爸當年確實是因為他的案子才犧牲的。你若不相信，我們可以向你爸的單位去證實。」韓秋說。

    肖暖已經冷靜了下來，想了下，對韓秋說，「媽。爸爸的工作既然那麼神秘，我覺得您這邊知道的肯定不是真相，他不可能把工作上的機密告訴您的。而且，秦老爺子您又不是不了解，他跟外公是戰友，退休之後也沒幹其他什麼事了，怎麼可能犯什麼案子？就算是犯錯誤，他是軍人，組織上會處理，怎麼可能讓我爸爸去暗地裡做工作呢？媽，您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件事您一定是誤會秦家了。」

    韓秋微微擰了眉。邊思索邊說，「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我能確定的是，你爸爸當年進行中的那個案子的的確確跟秦家人有關，這點毋庸置疑。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我自然不了解了。暖暖。總之這件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媽媽看到你在秦家一天，就會擔心一天。」

    肖暖看到母親的態度緩和了一下，猶豫了一下，說，「媽，這樣吧！爸爸的事，交給我和正南去處理。您現在要是離開了馬叔叔和弟弟，他們該多難受的。您現在就是因為爸爸犧牲的原因才心有芥蒂，我跟正南去幫您查個清楚。您看怎麼樣？」

    韓秋連連搖頭，「不行！正南的能力我是了解的，你這麼單純善良，我怕你被他騙了，或者是傷害到你。」

    肖暖不由地笑了，「媽，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騙我，但是正南不會的。他為了我，是連性命都不在乎的，又怎麼可能騙我傷害我呢？」

    韓秋在房間裡徘徊了一陣子，拉著肖暖站了起來，「暖暖。這樣吧，媽媽和你都退讓一步。你和正南，陪我一起回古城，去把你爸爸的事查清楚。另外，你外公的遺囑我也該拿給你看了，看了之後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肖暖看到母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而這個決定對她來說也不算為難，只要有正南在身邊，她想她可以處理好一切事情。

    「好的，媽媽，我答應您！我和正南陪您回古城！」肖暖握住韓秋的手，點了點頭。

    一樓客廳里，馬英武去外面接電話。

    馬曉俊把一架飛機模型遞給秦正南，笑得靦腆又有點小得意，「正南哥哥，你看我做的這個模型怎麼樣？」

    秦正南雙手從馬曉俊手裡接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做得非常精緻的模型，由衷地點頭，「這是你做的？你喜歡飛機？」

    如果不是曉俊說是他做的，秦正南一定以為這是買來的模型。不管是比例還是安裝或者細節部分，都做得非常好。

    馬曉俊點點頭，「我喜歡！我想考飛行員！但是我媽媽不想讓我考飛行員，想讓我當醫生，好像都聯繫好學校了。」

    說到這裡，他有點沮喪，但那一直盯著飛機模型的小眼神里滿是希冀，仿佛下一秒，他就真的駕駛上了飛機，自由地翱翔在藍天上了。

    秦正南笑著問，「你讀幾年了？」

    「高二了，明年就考大學了呢！」

    「還有一年時間，來得及！」秦正南抬手揉了揉馬曉俊的腦袋，饒有興趣第說，「姐夫當年上學的時候也是喜歡這些模型，因為姐夫的家人讓姐夫考軍校當兵，姐夫不願意就不好好學習。一直到了高三，才明白自暴自棄不是一個對抗家人表達個性的辦法，所以姐夫就在高三開始好好讀書，奮起直追，後來被國外的幾所大學提前錄取了，家人也沒辦法再逼姐夫去讀軍校了。」

    「正南哥哥，那我也要靠自己考出去，堅決不服從父母的強制安排！」馬曉俊瞬間有了自信。

    「乖！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來找姐夫，不要不好意思。」

    「好的！不過正南哥哥，我才知道肖暖姐姐竟然是我親姐姐，我之前還把你們叫舅舅舅媽，真的好丟份！」說到這裡，馬曉俊瞅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才小聲問秦正南，「正南哥哥，這次這個姐姐沒有錯吧？真的和我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姐？做過親子鑑定了嗎？」

    「當然！難道你不喜歡你姐姐？」秦正南不由地笑了笑，現在這孩子，什麼都知道！

    「喜歡！當然喜歡！可惜我不能跟你們經常見面！」馬曉俊撇撇嘴。

    「沒關係，姐姐和姐夫以後經常來看你！」

    這句話不是秦正南說的，而是和韓秋一起走下樓來的肖暖說的。

    看著母女倆神情正常地走下來，秦正南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

    剛才一進門，韓秋不給雙方打招呼的時間，就一臉冷肅地把暖暖帶了上去。兩個人不知道聊什麼，聊了這麼久。

    而且，在這時間裡，他從馬英武嘴裡得知，韓秋最近情緒變得很容易激動，而且比較反常。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跟她恢復記憶有關，莫非是她的記憶里，出現了一些不方便告訴大家的事？

    「姐姐！」馬曉俊歡喜地站了起來，小跑著跑向肖暖，到跟前了，卻有點害羞又有點難為情地抬手撓著腦袋，「姐姐，我能不叫你暖暖姐姐，直接叫你姐嗎？」

    肖暖走下樓來，瞧著眼前這個靦腆的大男孩，尤其是看到他此刻如此羞澀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傻小子，當然可以了，我本來就是你姐啊，為何還那麼生分地叫名字呢！」

    馬曉俊「嘿嘿」沖肖暖笑了下，「姐，你跟姐夫真是天生一對，都這麼喜歡摸我的腦袋。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動我頭了，爸爸媽媽都不可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喜歡被你和姐夫這麼揉一下！」

    「是嗎？那我們可真榮幸！」肖暖心中一動，鼻子酸酸的，情不自禁地和弟弟擁抱了起來。

    她從未想到過，自己還會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弟弟，上天對她真的不薄。

    看到姐弟倆深情相擁，韓秋悄悄抬手抹了下眼淚，走過去指著滿桌的甜品，對秦正南說，「正南，你們還沒吃晚飯吧，我去做飯，你們稍等會哈，可以先嘗嘗我做的蛋糕，暖暖小時候喜歡吃的口味，我今天都做了，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

    「好的，謝謝媽！」秦正南捻起一塊蛋糕嘗了一口，忍不住讚嘆地點點頭，向還沉浸在姐弟相認激動情緒中的肖暖招了招手，「暖暖，快來嘗嘗，媽這手藝可以去暖暖甜品屋做首席糕點師了！」

    肖暖和馬曉俊一起破涕為笑，牽著手走了過來，一起吃蛋糕。

    媽媽做的蛋糕雖然賣相上一般，但是味道很絕，肖暖吃了一口，便驚喜地沖秦正南連連點頭，「正南，這個味道真的好熟悉！媽媽的記憶真的恢復了，我一定是小時候吃習慣了這些東西，長大之後，才這麼留戀呢！」

    「姐，你怎麼是個吃貨呢？」馬曉俊不屑地說。

    「吃貨不好嗎？多快樂！」肖暖把手裡的蛋糕分了兩半，一半塞到了秦正南嘴裡，一半塞到了馬曉俊嘴裡，「你們倆也跟我一起做個吃貨吧！」

    晚飯的餐桌上，馬英武看到韓秋情緒穩定了很多，面上似乎也有了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整個晚餐氣氛極好。

    韓秋已經讓傭人收拾好了客房給秦正南和肖暖，他們倆今晚就住在馬家。

    晚飯後，馬曉俊把姐姐姐夫領到自己的房間，讓他們參觀他的臥室。

    「曉俊，你的臥室都不讓我和你媽媽隨便進，這麼主動邀請姐姐姐夫去看？」馬英武故意調侃兒子。

    「那當然了，我跟你們有代溝，跟姐姐姐夫不僅沒有代溝，還有共同話題呢！」馬曉俊左右手分別拉著秦正南和肖暖就上樓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去，他就將臥室門反鎖住，快速將床上的被褥針頭都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對秦正南說，「姐夫，你幫我把這個床墊抬起來！」

    「好！」秦正南走過去幫他。

    肖暖好奇地問，「曉俊，你要幹什麼？」

    「馬上就知道了！」馬曉俊故意神秘一笑，和秦正南一起用力將床墊抬了起來。

    頃刻間，床墊下的景象呈現在眼前，肖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嘴巴越長越大，「這麼多飛機！」

    可不是麼，床墊下是空的，被分割出了很多小格子間，裡面全都是飛機模型，各種各樣，各型各色，大小不一。

    「曉俊，都是你做的？」秦正南問馬曉俊。

    「有一些是我從小珍藏到現在的，一半是我做的吧！這有兩層，下面還有一層！我怕我爸媽給我扔了，就藏在了這裡！」馬曉俊說。

    「曉俊，剛聽你姐夫說你想考飛行員，真的這麼喜歡飛機？」肖暖對這個小了自己五六歲的弟弟開始佩服起來，十六七歲而已，居然自己做出了這麼多的東西。

    「是啊！姐姐，有你和姐夫支持我，我就不怕媽媽的反對了！」馬曉俊笑的格外安心。

    「好！姐姐一定支持你！」肖暖隨便拿起一隻小飛機，放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寶寶，看，這是舅舅做的小飛機，喜歡嗎？喜歡的話，等你出來了，讓舅舅教你怎麼做好不好？」

    馬曉俊這邊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姐，等我外甥出生了，我這些東西都送給他！」

    「曉俊真大方！」

    肖暖跟馬曉俊聊了兩句，才發現秦正南拿著一隻遙控飛機在發愣，「想什麼呢，這麼投入？」

    秦正南這才從思忖里抽出身來，抬眸問馬曉俊，「曉俊，你這麼喜歡這些飛機，可有參加什麼興趣小組？或者你們有團隊沒？」

    馬曉俊點了點頭，「有啊！我qq里加的群，都是全國各地的興趣相投者！喜歡玩這些東西的，不光是孩子，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還有很多是專門研究飛機的科學家呢，我加了四十多個群，平時大家會在上面一起討論研究，也會曬自己的成果！而且，我經常偷偷出去跟他們比賽開飛機，當然，都是開自己設計製造出來的遙控飛機！」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裡不由地閃進一抹亮色，「曉俊，姐夫有件事要拜託你，你願意幫姐夫嗎？」

    馬曉俊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秦正南攬著肖暖的肩，讓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你先休息會，我跟曉俊談點男人間的事，我們去陽台。」

    「什麼事啊，還不敢讓我知道？」肖暖不服氣了。

    「關於飛機的事，你應該沒興趣！等我和曉俊研究好之後直接告訴你結果就行了！」秦正南俊臉上笑意盎然。

    肖暖撇撇嘴，「那你們聊吧，我先回去院子轉轉，你早點下來，我有事告訴你。」夾尤嗎號。

    「好！我送你下樓。」

    秦正南把肖暖送下樓之後，便匆匆回到馬曉俊臥室，跟他聊了起來。

    馬英武和韓秋晚飯後去小區里散步了，肖暖便一個人坐在馬家院子裡的藤椅上，看著滿天的繁星，思緒翻飛。

    今夜，月亮很亮，星星也很多，在北京能看到這麼好的夜色，真是難得！

    不過，她的心情，卻沒有辦法明朗起來。

    母親的一番話，讓她既震驚又質疑。

    她的記憶是恢復了，這點毋庸置疑了。可是，她始終不相信，親生父親的犧牲，跟秦家有關係。

    會有什麼可能呢？她不得而知。

    看來，回一趟古城也好。有正南在，他們一定可以查出真相的。這樣，媽媽就會消除對秦家的誤會。

    秦正南回到客房的時候，肖暖已經在床上躺下了，耳朵裡帶著耳機，手裡的胎心儀放在肚皮上正在找寶寶的心跳。

    秦正南剛進門，肖暖滿臉驚喜地沖他招招手，「快來，寶寶的心跳越來越清晰了！以前都不好找，現在很容易找到！」

    秦正南將襯衣的袖口解開，隨意地將袖子挽到了肘間，走過去在肖暖身邊坐了下來，「能聽到嗎？」

    肖暖沒有回到他，直接取下耳機，兩隻都塞到了他的左右耳朵里，自己一邊控制著探頭，一邊觀察著上面的數字。

    直到看到上面的數字在126左右穩定下來了之後，她慢慢放大了耳機的聲音，滿臉激動和期待地看向秦正南。

    他剛戴上耳機的時候，什麼也沒聽到，不過很快，似乎就聽到了一點點微弱的「噗通，噗通」的聲音，他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認真地聽起來，俊臉上一點點泛起驚喜的笑容。

    「噗通，噗通……」

    聲音越來越大，很有力，很健康，秦正南那深邃的眸子裡立刻蘊起了越來越濃重的溫柔，還有激動。甚至，還有一點難以置信。

    「這就是我兒子的心跳嗎？怎麼感覺比我的還跳的快？」秦正南撩起了肖暖的裙子，看著她那凸起的小腹，不可思議地問。

    「胎兒的心跳都快，正常呢！」肖暖瞧著他激動的似乎眸中都泛起了紅，抬手取下他的一隻耳機，「大叔，你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嗎？」

    秦正南鄭重地點了點頭，「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如此真實地感受到我兒子的存在！」

    說著，他握住了她的手，「暖暖，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一點點體驗到為人父的樂趣和欣喜，我現在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小東西從你的肚子裡出來。」

    「我還沒享受夠這個孕育的過程呢！別瞎急！」肖暖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雙手輕輕撫在自己的肚皮上，小聲道，「兒子，你看你爸爸，這麼著急想看到你呢！不過，媽媽知道你還沒長大，所以乖乖在媽媽肚子裡再住幾個月，乖哦！」

    她剛說完，突然手上動作一僵，臉上的笑也頓了下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秦正南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忙問。

    「不是不是！」肖暖忙搖了搖頭，滿眸的驚喜，「兒子剛踢我了！好大的力氣啊！踢得我肚皮都有點疼了！」

    說完，她連忙平躺了下去，指著肚皮問秦正南，「你快看，他是不是還在動？」

    秦正南詫異地看向她的肚子，輕輕搖了搖頭，「沒看到啊！」

    「剛才真的踢我了！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小子這麼大的勁呢！感覺好奇妙，太奇妙了！」肖暖毫不掩飾面上的激動，眼圈瞬間紅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看孕育方面的書，書上說，女人第一次真切感受自己懷了孩子，就是從胎兒第一次踢自己開始的。從這個時候起，女人才有了真正當媽媽的意識了！

    而男人不一樣，男人是感受不到這些的。只有當孩子出生之後，他抱著孩子的那一刻開始，他才會真切明白，自己當爸爸了！

    果然沒有錯！雖然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可很少得到過寶寶的回應。此刻，終於得到了兒子的回應！

    秦正南瞧著她激動的樣子，俯下身來，將耳朵緊緊貼在她的肚子上，靜靜地聽起來。

    雖然這樣聽，沒有剛才用胎心儀聽得清楚，但是他一想到兒子跟自己隔得這麼近，就格外的心安，閉上眼睛聽起來。

    肖暖瞧著他認真專注的樣子，欣慰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悄悄流了下來。

    大叔，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順順利利將兒子生下來。不管我媽媽怎麼誤會你和爸媽，我都要用事實向她證明，無論什麼誤會，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秦正南突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看向她的肚子，「臭小子，果然是在踢你媽媽！差點誤傷到你老子了！」

    可不是麼，就剛剛，寶寶又動了一下，而且是大幅度的。

    這一下，肖暖和秦正南一起感受到了！

    「以後，他會越來越調皮的呢！」肖暖忙抹去喜悅的眼淚，對他說。

    「沒關係，他要是踢疼了你，等他出來了，我好好打他小屁股，為你出氣！」秦正南佯裝嚴肅地指著肖暖的肚子，「臭小子，在媽媽肚子裡乖乖的，要是敢欺負你媽媽，爸爸可饒不了你！」

    肖暖忍不住破涕為笑，「你把我兒子嚇得不敢出來了！」

    「不會的，我兒子肯定跟我一樣臉皮厚，怎麼會被嚇著呢！」秦正南彎唇笑了笑，「對了，剛才曉俊問我們孩子有沒有名字，我說還沒起，他就送了倆名字給他未來的外甥和外甥女。」

    「是嗎？什麼名字？」肖暖好奇地問。

    「他說老大是個兒子，就叫秦始皇吧！老兒一定要生個女兒，就叫秦香蓮！我說我可不敢要這麼有名的名字，別人會說我侵權的！」

    「秦始皇？秦香蓮？」肖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忍不住咯咯咯笑了出來，「曉俊跟我，果然是一個媽生的！」

    秦正南擰了眉，「莫非你這當媽的也給孩子起好了名字？」

    肖暖忙笑著搖頭，「沒有！只是曉俊說的這倆名字，我去年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想過了！你還記得嗎，當時第一次去見康子仁，你還坐在輪椅上呢！那次，我見到了康教授的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好可愛……」

    肖暖還沒說完，秦正南就突然湊過來，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那個時候，你就想給我生孩子了？」

    肖暖本來想說不是，只是胡思亂想如果他有了孩子會叫什麼名字而已……

    她轉念一想，是就是唄！

    「是啊，那個時候就想給你生孩子了，可惜你還裝病……」

    「沒關係，現在也來得及，多生幾個就好了……」秦正南勾了勾唇，吻了過去。

    一個綿長的吻之後，肖暖推開了他，「大叔，我媽說想讓我們倆陪她回一趟我們的老家，你有時間跟我去嗎？」

    秦正南幽深的眸中滑過一抹詫異，不過卻沒問什麼，便點了點頭，「好！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