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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如冰愣住了。

    唐寒秋的眼睛緩緩轉向她：「而且你不是可惜不能把我親到腿軟嗎？那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應該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願意跟她更加親近，這完全能打消她的疑慮，不用擔心她會拋下她。

    唐寒秋頓了頓，還是添了一句：「也為了系統。」

    俞如冰歪了歪腦袋，眼睛裡帶著點不解。

    之前為了系統都是點到為止，哪有親到腿軟的時候？

    難不成，點到為止她還是不習慣？

    俞如冰下意識問出口：「之前的親法，還不能讓你習慣？」

    如果是這樣，那她真是求之不得，不介意更加深入呢！

    唐寒秋萬萬沒想到俞如冰隨口一問就幫她把藉口圓得更完美了，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個藉口在這裡，她當然不可能不用，順勢就承認了：「是，我不習慣。」

    「所以為了更好地對付系統，我決定給你這個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俞如冰的疑惑瞬間如雲煙消散而去，飛快應道：「要。」

    「既然我們唐總都給我這個機會了，我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只不過，」她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試探性地問道，「一會要是有什麼，咳，就，更深入的東西……」

    唐寒秋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俞如冰立馬道：「不是，我看教程上寫了這個，我可是嚴格按照教程來的！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可以去掉——」

    「可以。」唐寒秋說，「我能接受。」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全盤接受。

    俞如冰瞬間就沒了負擔，緩緩地抬起手托住她的臉，對她四目相對，但遲遲沒動，片刻後才慢慢紅了臉，輕聲如哀求一般地道：「秋秋，把眼睛閉上吧。」

    再一直被她這麼盯下去，她是真的能給她表演一個當場臉起火。

    唐寒秋發覺她又被自己盯到臉紅了，不禁莞爾一笑，非常體貼地閉上了眼睛。

    她一閉上眼睛，俞如冰的表情就輕鬆了不少，腦子裡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教程，給自己打了一下氣，不再猶豫，貼上了她嫣紅的唇瓣。

    唐寒秋閉著眼，溫柔地配合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迎合她送過來的溫軟氣息。

    唐寒秋是第一次和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既不覺得噁心，也不覺得排斥，糾纏得越緊，就越讓人歡喜迷戀。

    迷戀此刻的糾纏，迷戀與她纏綿的人。

    無法自拔。

    她的五指情不自禁地穿過俞如冰柔順的發叢，將她推向自己。

    那是屬於俞如冰的味道，屬於俞如冰的柔軟，她全都想要，絕不分給旁人半點。

    貼在牆上被擦得乾乾淨淨的鏡子，倒映出那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就好像要揉合在一起，徹底成為一體，從此再也不分開。

    …

    也不知道放縱胡鬧了多久，兩個人才依依不捨地開了，彼此的眼中都染著一層說不清的迷離，口中輕輕喘著氣，每一聲都帶著曖昧不可言說的味道。

    唐寒秋悄然抬起手放在俞如冰的唇邊，輕輕地抹去了那令人羞恥的痕跡，然後說了一句：「你學習的效果……果然不好。」

    她像是學了，又像是沒學。

    有時候能精準地跳動她的情思，有時候又很不解風情地溜走，仿佛不在一個頻道上。還得唐寒秋遵循本能地將她「抓回來」，將這纏綿繼續下去。

    美好有之，瑕疵有之，最主要的是，唐寒秋還站著。

    穩穩地站著。

    這學習效果是真的不行。

    不如把教程給她，讓她這個學霸來學，肯定比她這個學習要命的學渣強一百倍。

    俞如冰往她穩如泰山的雙腿掃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得意地笑了一下。

    那當然不好了。

    她根本就沒打算好好親。

    這次要是親圓滿了，那美好的初吻豈不就是止步於此？那等矯正系統沒了，她還怎麼找理由占她便宜！

    成年人的世界，還是要藏一點小心機才行。

    她抬起頭，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露出一臉懊惱：「嗨呀，都是第一次嘛，難免生澀，技巧公式套不到位！」

    「我這個人比較笨，上學的時候一道題都要做個幾遍，十幾遍，幾十遍才會特別熟呢！」

    然後故作淡定地替唐寒秋擦去嘴唇上曖昧的水光，笑道：「為了咱們美好的初吻和系統，唐總給個機會，下次再來？」

    唐寒秋微涼的指腹不經意地擦過她的嘴唇，只是輕輕的一下，然後低聲應道：「好，下次再來。」又道，「休息吧，不早了。」

    俞如冰點了點頭，唐寒秋就放下手，改去牽她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

    兩個人躺在床上心思各異，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都在回味剛才那個吻。

    在黑暗之中，在彼此都看不到的地方，她們悄無聲息地紅了臉。

    好像羞恥這條反射弧終於反應過來了，象徵性地在她們的臉上染下兩團淺紅，然後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遮蓋得完美無缺。

    俞如冰心潮澎湃，就差沒當場炸成一朵煙花，然後和煙花大會上的煙火一較高下。

    這是什麼質的飛躍，這簡直是她幸福生活的一大步！

    唐寒秋能接受這樣的親近，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還能接受更多？諸如別的肢體接觸，以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