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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51:16 作者: 熱到昏厥
    「別人說什麼都能大方地接上,不會畏畏縮縮的!」

    俞如冰沉吟片刻,說道:「那不是很簡單嗎?」

    池暖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俞如冰:「當一根冰冷無情的槓就完了啊。」

    池暖:「???」

    我覺得我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第23章

    俞如冰的答案不無道理。

    槓精就是不論別人說什麼都能接上,並且一槓到底,勢要用自身的槓桿力量撬起整個地球,根本不知道畏畏縮縮、小心翼翼是何物。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對方給他們拋出話題去接,因為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製造槓點,上綱上線,時刻奔赴在「皮好癢,想挨打」的第一線。

    池暖被俞如冰神奇的答案震懾住了,連瞳孔都在地震。

    她總覺得隊長沒搞明白她的意思,但又覺得隊長好像明白了,因為隊長給的答案居然真的很有道理......

    她愣愣的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俞如冰見狀,歉然地摸著她的小腦袋道:「對不起,我身為隊長居然不知道你有一顆想當槓精的心,怪我對你關心不夠。」

    她無比的語重心長:「但是小暖啊,你還小,學東西一定要向好的學,不要學槓精啊鍵盤俠啊這些害人的東西。」

    俞如冰實際年齡是二十九歲,現在這具身體是二十一歲,其餘人都還沒二十出頭,在她眼裡自然全是小朋友。

    池暖:「......」

    對不起隊長,我怎麼覺得你在罵自己?

    池暖弱聲辯解:「不、不是的......我不是想當槓精。」她說,「我只是想像隊長一樣,能自如的應對別人的話。」

    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漸漸地多了一縷嚮往:「甚至能勇敢地和韓總助還有唐總說話。」

    而後又有些失落道:「我也想和唐總她們說話......」

    池暖從俞如冰加入練習室的第一天開始就關注她了。她一來就直接和長得有冷感,看起來不好親近的譚夕混熟,後續又飛快地和其他人結識。不論和什麼性格的人打交道,她都很從容,應對自如。

    這點讓不善交際,性格內向的池暖羨慕不已。

    這份羨慕在那天她看見俞如冰絲毫不怯懦地上了韓總助的車之後達到了頂峰。

    ——隊長甚至連公司里的高管人員和大老闆都能輕鬆應對!

    也更加堅定了她想向俞如冰取經學習的想法,只是因為性格問題,遲遲沒有勇氣開口,沒想到今天直接被她挑破了。

    俞如冰愣了愣。

    池暖的性格內向怯懦她是知道的,而且這份怯懦感使得池暖在練習中很難放開自己,無時無刻都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這點沒少讓她和老師們頭疼。

    燈光、鏡頭和粉絲們的關注度永遠不會跟著一個縮手縮腳不敢放開自己的愛豆走——這種人,甚至難以成為愛豆。

    俞如冰眼珠子轉了轉,帶著她到牆邊坐下,問道:「你為什麼想和唐總她們說話?」

    池暖低頭絞弄著自己的手指,聲音弱弱的:「因為、因為我想讓她們聽聽我的歌......」

    俞如冰的眼睛一瞬間瞪圓了:「你會寫歌?!」

    原劇情里練習生組除了譚夕這個男主後宮以外全是和主角無關的邊緣人物,名字可以擁有,但不配擁有具體的故事線。所以俞如冰也不知道池暖還有這個技能。

    池暖的小臉蛋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我會。」又極度沒自信地補了一句,「一小小點......」

    俞如冰鼓勵道:「別這麼沒底氣,自信點。有成品嗎?給我聽聽?」

    池暖一聽到有人要聽自己的歌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蹭地站起來跑去拿了手機和耳機,緊張又激動地為她打開了一首純音樂。

    俞如冰安靜地沉浸在池暖所創造出來的音樂世界裡,她感到很驚艷,大有一種蒙塵明珠被發現的感覺。

    池暖的這首純音樂寫的是少女的幻想,旋律非常抓耳,充滿了少女的靈動與青春蓬勃的朝氣,眼前仿佛徐徐展開了一片浩瀚銀河。銀河裡有飛馳的天馬,有遨遊的鯨魚,有少女無限的幻想。

    一曲畢,俞如冰將耳機取下。池暖期待地看著她,攥著手機的手緊張得發起抖來:「怎麼樣?」

    俞如冰看著她:「我是第一個聽到的?」

    池暖飛快點頭。

    俞如冰悅然道:「這麼好聽的歌我居然是第一個聽到的,簡直血賺。」

    池暖聞言,一雙眼睛好像被點亮了,綻放出璀璨欣喜的光芒:「真、真的嗎?

    繼而又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探問:「你不是在騙我?」

    「你這才華放哪裡都會被爭搶,」俞如冰不解,「但我看你好像極度缺乏自信的樣子?」

    俞如冰瞬間抓住重點:「怎麼了?有人否定你?」

    性格的怯懦跟周圍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像池暖這樣的才情還這麼沒自信,除了被人瘋狂打擊和否定過外,她想不出別的原因。

    說到這件事,池暖的眼中的光便瞬間暗了下去,就好像星星的黑暗蒙住了。她蹲在俞如冰的身邊,身體不自覺縮成一團,點了點頭:「我想成為一個音樂人,可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我難以理喻,上不得台面。」

    「就連我父母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覺得我的夢想就是個笑話,一點也不尊重我,總是在否定我的創作,把我貶的一無是處,想藉此逼我去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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