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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35:15 作者: 風流書呆
孟長夜急病亂求醫,想也不想就讓軍師再去配藥。劉溫心裡略一琢磨,發覺淳帝竟不是胡謅,果真對他自個兒的病症了如指掌,不免更加懷疑他的來歷與目的。
孟長夜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取來,用布巾沾濕替狗崽兒擦身體。狗崽兒已經快燒糊了,原本雪白的皮膚透出不正常的紅暈,又有淡青色的血管隱隱約約透出來,竟似一塊芙蓉玉,美得炫目。
不說孟長夜看呆片刻,就是那些副將也忍不住頻頻偷覷。
「看你娘看!都給老子轉過身去!死太監,過來給本座拉帘子!」孟長夜又氣又急,表qíng不免有些猙獰,被那傷疤一襯越發駭人。常順哪裡敢抗命,連忙走過去高舉布簾,眾位將士這才紛紛迴避。
布簾內,有姝已被脫得一絲不掛,身下墊著虎威將軍的玄色外袍。他燙得厲害,感覺到主子的雙手能帶來涼意,連忙握住在自己身上游曳,臀部高抬,雙腿彎曲,長發鋪撒,像一朵噬人的妖花。更要命的是他還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聽入耳里卻又變得甜膩。
孟長夜活到二十五六,從未見過如此香艷的畫面。曾經做過的那些模糊不清的夢境漸漸與眼前這白裡透紅、扭動輕蹭的少年重合,變得清晰而又激dàng。他彎腰,感覺身體的某處快撐裂了,卻不得不qiáng自按捺。
待少年的體溫降下去,他像是剛從湖裡打撈出來,莫說前胸後背的布料已經濕透,便是頭髮絲兒都滴著水,臉頰與耳根亦紅得發紫。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把少年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回去,他狠狠親了他一口,啞聲道,「娘的,發個熱竟然要用烈酒擦身,你故意勾引老子是不是?等你病好了,老子立刻把你辦了,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有姝已經燒糊塗了,朦朧中聽見主子在說話,習慣xing地點頭,還軟綿綿地哼了一聲。
孟長夜小腹發緊,一面低咒一面彎腰,用力嘬吸少年因發熱而紅得滴血的唇瓣,直吸了一刻鐘方意猶未盡地鬆開。那邊廂,劉溫也熬好了藥,隔著布簾遞進去,聽見將軍自個兒喝一口,然後滋滋溜溜渡進少年嘴裡的聲音,不免扶額。果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吃豆腐的機會,認識那麼多年,萬萬沒料到他竟是這樣的將軍。
折騰了半宿,二人方抱在一起睡了。未免冷風chuī著狗崽兒,孟長夜把衣襟解開,將他嚴嚴實實裹進去,兩條大長腿將他下半身夾著,兩條胳膊將他上半身鎖著,說句不中聽的話,倘若兩人發生意外立時死了,除非把孟大將軍的四肢鋸斷,才能把少年剝離出去。
翌日,一陣刺耳的尖叫把眾人吵醒,連同樹上的鳥兒也驚飛不少。只見淳帝氣急敗壞地拍打將軍肩膀,「孟長夜,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敢輕薄朕,快把你的玩意兒拿開,它頂著我了!」
孟長夜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濁目,頓時像吃了大糞一般噁心,飛快把人推出去,又唯恐他摔傷給重新撈回來,穩穩放平,然後三兩步躥到一邊,口裡直罵晦氣。娘的,等狗崽兒醒了,得立馬讓他把淳帝的魂魄移走,否則每次一塊兒躺下,翌日卻換成另外一個,誰受得了?
第104章 陸判
淳帝喜歡美人,只要入了眼,也是個男女不拘的主兒,身體雖然不管用,放在邊上看著也能心qíng舒暢。但像虎威將軍這樣體格健壯,樣貌猙獰的,他還真下不去口。察覺對方雖然囚禁了自己,卻也輕手輕腳頗為呵護,他一面覺得噁心,一面又為自己的魅力感到得意。
「怎麼還是讓我喝這種東西?沒有碧粳米總有jī蛋吧?給我蒸一碗芙蓉蛋羹來!」他靠坐在一塊大石頭旁,斜著眼睛看虎威將軍。
給你三分顏色,竟開起染坊來了!老子的狗崽兒清醒的時候都沒能吃上一碗蛋羹,憑你也配?孟長夜心中惱怒,走上前掐住淳帝下顎,毫不溫柔地灌了一碗粥下去,末了讓劉溫趕緊熬藥,等粥水克化了再灌一劑藥,然後就能出發。
與此同時,他也暗暗自責:怎麼就沒想到呢?沒有jīng細米糧,這山林里的鳥兒卻多的是,隨便掏幾個鳥窩就能攢下許多鳥蛋,可以拿來給狗崽兒補身體。既然是狗皇帝吃過的東西,想必口味頗佳,待會兒讓火頭營的人琢磨琢磨芙蓉蛋羹怎麼做。
思忖間,一碗粥已灌到底,為防淳帝再吐出來,他用汗巾子把對方的嘴給堵上,又用牛皮繩綁住四肢。方才還得意洋洋的淳帝這會兒又有些拿捏不准,看虎威將軍這幅冷心絕qíng的樣兒,不像是對自己有意,那他為何摟著自己睡覺,早上還對自己發qíng?
淳帝一時覺得自己想岔了,一時又希望這並非錯覺。他雖然憎恨虎威將軍,卻也知道若能攀上對方,或許能活得安穩長久。想著想著,他慢慢停止了掙扎,待劉溫過來送藥的時候也極其配合的吞咽,然後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地朝虎威將軍看去。
他從未討好過誰,只能模仿宮裡那些嬪妃的作態,正yù央求將軍把繩子解開,讓自己鬆快鬆快,卻見對方露出凶神惡煞的表qíng,抬起手似乎想扇一巴掌,起落幾次卻又慢慢放下,厲聲開口,「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否則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贗品終究是贗品,無論再怎麼裝,也掩蓋不了骨子裡的虛假與猥瑣。他不刻意模仿狗崽兒倒也罷了,孟長夜還能來個眼不見為淨,但他擺出那種姿態,竟叫孟長夜難以忍受一絲一毫。就仿佛一個小偷盜走了他價值連城的寶物,偏又不知道珍惜,反而肆意摔打糟踐,罪不可赦。
淳帝連忙縮起肩膀,垂下腦袋,暗暗思忖自己究竟戳到虎威將軍哪根肺管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脾氣也太喜怒不定了些。
同樣覺得將軍喜怒不定的還有一幫副將。分明昨晚還把人捂在懷裡,那溫柔的表qíng,霸道的動作,像捂著一塊兒寶貝疙瘩,生怕被人搶走,今早醒來就態度大改,不但把人丟出去,還又是捆綁又是威脅,與對待普通俘虜沒什麼兩樣。將軍究竟是怎麼個章程?再者,淳帝也很不對勁,一會兒老實本分,一會兒咋咋呼呼,竟似兩個人一般。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唯獨劉溫深知內qíng,淡定擺手道,「常順,把你家主子扛到馬背上去,你負責馱運他。」
常順乖乖點頭,正準備彎腰去抱五花大綁的主子,卻見虎威將軍快步走來,雖滿臉厭惡,卻還是拽著主子後領,將他輕而易舉扔到馬背上,末了冷聲道,「你看好他,別半道掉下去摔傷了。」
覷這著緊的表qíng,似乎對主子尚有幾分關心?常順也是個順杆兒爬的,連忙拱手央求,「還請將軍鬆開繩子吧!主子皮膚嬌嫩,若是綁太久定會磨破皮,屆時可該受罪了。」
想起昨晚看見的白花花、嫩生生,似羊脂玉又似天山堆雪的一身細滑皮ròu,孟長夜臉頰爆紅,下腹也起了反應。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擺手道,「給他解開!」原以為被牛皮繩捆一捆沒什麼大不了,卻差點忘了狗崽兒格外嬌弱的體質。
常順大喜,忙替淳帝解開繩子,小心翼翼地扶上馬背。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抵達一座小型城鎮,卻並不入內,而是在鎮外的山林里紮營,然後派人進去購置日常所需的物品。兩千人的jīng銳終究還是太過扎眼,又不知這是誰的地盤,倘若被探子報上去,難免惹來其餘藩主的注意。
「記得把狗崽兒要的東西買齊了。」孟長夜叮囑劉溫。
「huáng符紙、硃砂、壁虎、蜘蛛、水銀、烏頭糙……」劉溫慢慢念著單據,嚴肅道,「你還真是放心,這單子裡的東西至少一大半有毒,你也敢jiāo到他手上。不說別的,就說這烏頭糙,只需擠出一滴糙汁,往咱們的大鍋里一倒,咱們所有人就能立時死透。」
「本座想看看他意yù為何,但是你放心,本座不會拿兄弟們的xing命開玩笑……」
話只說了一半,便有一名士兵走過來,低不可聞地稟報,「將軍,您不是讓屬下盯著那死太監嗎?今兒中午停在半道休息的時候,屬下看見他偷偷摸摸靠近趙副將的馬,從馬鞍袋裡偷了幾種藥材。」
「什麼藥材?」孟長夜臉色黑沉。
士兵剛報出藥名,便聽軍師冷笑起來,「好傢夥,這也是個jīng通藥理的,竟全是揀著毒藥拿,幾種藥材混一塊兒便能製成蒙汗藥,且還沒什麼異味。將軍,你猜他們想gān什麼?」
孟長夜沉默良久才道,「且給他們一個機會,本座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話雖如此,手卻按住佩刀,顯然已生了殺意。
劉溫也不反駁,總得讓將軍親眼看看淳帝的心機,才能把他心目中人畜無害的狗崽兒形象抹去。屆時再把人抓回來,便是淳帝裝得如何bī真,怕也得不到將軍一星半點憐憫了。
眾人暗地裡布置一番,引著常順去下毒,可憐常順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行動多麼隱秘,謀劃多麼周全。他搖醒裝睡的淳帝,把順來的包裹和銀兩塞過去,叮囑道,「皇上,奴才去牽馬,您站在這兒等會兒。」
「他們,他們果真昏迷了?再如何吵鬧都不會醒?」淳帝聲音有些發抖。
「放心吧,奴才配的蒙汗藥分量很足,便是他們健壯如牛,喝一口下去也得躺上一天一夜才醒。」常順是月妃調教好之後送到兒子身邊的忠僕,尤其jīng通下毒防毒,生怕兒子再被人害了去。
本還膽戰心驚的淳帝瞬間挺直腰背,撿起某位將士的佩刀,狠聲道,「既然睡死了,不如咱們一口氣把他們全殺光!」
常順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阻,「使不得啊皇上!您若是把他們全殺了,難免弄一身鮮血,咱們又沒有多餘的衣裳可以替換,萬一半道引來野shòu可該怎麼辦?還有,等逃入城門之後,定會被官兵當成賊子抓起來。再說了,兩千個士兵,您一個個殺過去得殺到什麼時候?有這時間咱們早就跑遠了!更甚者,您能保證把所有人都捅死?萬一有那命大的逃過一劫,日後還不上天入地地追殺咱們?」
淳帝一想也是,不免有些喪氣,卻又很快振奮起來,「那我殺了孟長夜那畜生不如的東西總行吧?」
常順扶額,為皇上的愚蠢感到絕望,「您殺了虎威將軍,便與二十多萬虎威軍結下死仇,您日後還想不想活命?」
淳帝僵了僵,終是無奈放棄,扔掉佩刀後鑽進營帳,去翻孟長夜的衣服。
「您又想gān嘛?」大冬天的,常順卻已經汗流浹背。他素來知道淳帝難伺候,卻不知他難伺候到這種程度,這可是逃命呢,怎還不撒丫子跑?
「我得把藏寶圖拿回來,日後朕復國可全靠它了。」
常順給跪了,「皇上,奴才求您快點走吧,別管什麼藏寶圖了,能保住xing命才是頭等大事。您也不想想,您跑了,他們急著去尋寶,恐怕不會分散兵力來追,但若是您帶著藏寶圖一塊兒跑,信不信咱們逃不出二里地就會被氣急敗壞地虎威將軍抓回去?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求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