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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40:55 作者: 配影
    孔文樹打賭祁昀的戀愛經驗一定少得可憐,看上去就像是一段感情會耗一輩子的人。

    祁昀說,「我沒有事,我有一個朋友……」

    孔文樹說,「我知道,這種事從來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會發生在朋友身上。」

    祁昀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他。

    「你的意思,那個女生沒有告訴男友,獨自去參加前男友的聚會了?」孔文樹挑眉。

    「大概是這樣,」祁昀說,「不過她已經和前男友分手了。」

    孔文樹恨鐵不成鋼,「難道分手就不能和好嗎?」

    作為確實分手後又和好的人,祁昀迎來當頭一擊。

    祁昀說,「倒也應該不會,她還給我帶了一束玫瑰回來。」

    孔文樹沒有戳穿祁昀口中「給我帶了玫瑰」的漏洞,「你……你那個朋友,就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祁昀看他,不知孔文樹在說什麼,嚴肅的表情看得孔文樹都有幾分心虛。

    孔文樹說,「我只是提供一種可能性,是一種猜測,不能作數。」

    祁昀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孔文樹說,「女生有買花的習慣嗎?有沒有可能花是前男友送的?」

    祁昀什麼都沒有說,但孔文樹覺得他整個人都空白了幾秒。

    時間像是在他身上運轉得很是緩慢,然後祁昀緩緩低頭。

    悶炸。

    孔文樹覺得祁昀腦子已經炸成空白的了,但他還在堅持「我有一個朋友」的設定,所以支撐著他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

    孔文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這位同事,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祁昀的肩膀,推脫自己的責任,「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又不一定是真的。」

    「況且,」孔文樹拿他這麼多年的情傷經驗安撫祁昀,「況且這個世界的女人這麼多。」

    遇到不合適的咱就撤。

    祁昀突然起身。

    孔文樹以為他的安慰有了效果,剛想再寬慰他兩句,告訴祁昀自己這個有三次失敗經驗的前輩已經能夠看淡一切。這就是對殘酷的人生應有的覺悟。

    祁昀卻冷冷丟下一句,「呵,不過是那個男人的小伎倆罷了。我怎麼可能主動給他讓位。」

    孔文樹:???

    好傢夥,不是女生的錯嗎?

    *

    寧染今天回來的比較早,先沖洗乾淨土豆,將切成土豆絲。

    土豆絲在鍋中翻炒,寧染聽到開門的聲音。

    寧染沒有回頭,聽到祁昀進門的腳步聲。

    祁昀大部分時間都比較安靜,今日也未曾表現出不同。

    寧染聽到祁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以為祁昀會給正在做飯的她指點一二,沒想到會被人從身後擁抱。

    寧染聽到祁昀低頭,落在她耳邊的輕微的呼吸聲。

    寧染的手還握在炒鍋的手柄上,感受到祁昀往日做飯時被她纏著的侷促。手中的東西無法鬆開,戀人卻像是蜿蜒的藤蔓一般糾纏。

    她以前只會覺得這種惡作劇很有趣,可她和祁昀的體型差距,使得來人站立在她身後,手臂摟在她腰處的時候,她雖然知曉著身後之人是祁昀,卻也忍不住顫慄起來。

    摟在腰腹部的男性手臂骨骼堅硬,貼在她耳側的人呼吸掃過她的耳尖,寧染感知到他想要說些什麼,卻遲遲未能開口。

    寧染有些疑惑地扭頭,不知道祁昀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舉動。

    原本攬在他腰處的手鬆開,祁昀手握炒鍋的把手,占據電磁爐的位置,「我來吧。」

    寧染回頭,看到祁昀清俊的側臉,他目光專注,表情認真,寧染並沒有在這張面容中找到任何與往日的不同。

    錯覺?

    好像不是錯覺。寧染髮覺祁昀的不快。

    如果是過去的祁昀,估計還能蒙蔽一下她矇混過去。可是現在的祁昀是真的耐心有限,在他意識到寧染未能覺察到他的不愉快之後,他更氣了。

    祁昀那種由內而外激發出的怨氣一下子就冒出來。像是為家裡操勞許多,還未能得到丈夫關注,因此開始生氣的新婚妻子。

    寧染也十分配合地扮演著遲鈍的窩囊廢丈夫的角色,在對方眼神不善的時候開始自我反思。

    我做錯了什麼嗎?寧染努力回想。

    距離首映禮事件已經過去四天,寧染完全不會想到這件事還會繼續發酵,而祁昀也不是因為小事就會生氣的人。

    根本想不到有哪裡不對的寧染,決定採用萬能方法。

    寧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祁昀正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看電視,客廳開的是燈光較弱的的那盞燈,房間裡模模糊糊的暖色照在他臉上,光影使得他優越的面部線條更有稜有角了。

    寧染來到祁昀面前,她頭髮吹得半干,毛巾還耷拉在她頭髮上。

    「給我騰點位,」寧染不客氣地抬起膝蓋壓了壓祁昀的腿。

    青年的注意力果然落在她的身上,進而看到她還潮濕著的頭髮,微微皺眉。

    祁昀一隻手臂摟過她的雙腿,讓寧染坐在自己的腿上,「冬天怎麼能不把頭髮吹乾?」

    他的手指穿過寧染的發間,意識到頭髮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潮濕之後,用毛巾給她把貼近頭皮的地方多擦幾下。

    寧染沒有說話,抬了深棕色的眼眸濕漉漉地看向祁昀。

    看他貼在她頭上的手力氣越來越小,青年的視線落在她光滑的臉龐和濕潤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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