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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33:49 作者: 唐一張
    做完這些,他出門了。

    林昂定了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二十的機票,飛十一個小時回國,大約下午三點半左右落地,然後直奔劇組。

    行李什麼的,都得讓助理小莫去收拾,幾乎相當於連軸轉,半刻都不停歇。

    羅恩那邊知道林昂臨時起意飛歐洲,簡直無語至極,只能把白天的拍攝挪到晚上,於是林昂一進組,當天晚上就要工作。

    從林墨口中得知林昂如此壯舉的林沉鋒,特意發來慰問來電,順便吐槽了他幾句:「至於嗎?」

    林昂打著哈欠接電話,「至於。」

    「我看你就是欠的,三天時間來回往返,推了所有的工作,還連休息都沒有,時差都倒不過來,你小子真是瘋了!」

    「沒瘋。」林昂挺冷靜的,仔細回味剛才那一場運動,雖然跟遠哥罵罵咧咧吵了兩句,其實心裡還挺美滋滋。

    遠哥那小腰啊,又精瘦又帶勁。

    爽得腳趾頭都蜷縮。

    「小裴那邊最多半個月,年前肯定能回來,你就不能等半個月?」林沉鋒是真心疼林昂,「聽說你還專門去接了個戲,到時候累得半死別找我哭。」

    「沒辦法啊。」林昂又打了一個哈欠。

    林沉鋒聽在耳里,很多想說的話便住了嘴,「行吧,我看你快不行了,趕緊補覺,我掛了。」

    林昂嗯了一聲,林沉鋒猶豫了下,還想交代什麼,最後仍然沒有說出口。

    就在這一段小小的沉默後,林昂突然喊了一聲,「哥。」

    「怎麼了?」林沉鋒忙問,「姓裴的欺負你了?」

    「沒有。」林昂嘆息道,「哥,我……」

    「吞吞吐吐做什麼?有話就說,出了什麼事你哥替你擔著。」

    林昂笑了笑,大魔王還是這樣暖心,「沒出什麼事,我就是覺得……」

    「覺得什麼?」

    林昂又嘆了口氣,「我好像,對遠哥……」

    這樣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可是除了林沉鋒,他也沒別的人可說。

    這一次林沉鋒沒有著急地追問,只等著林昂慢慢說來。

    林昂終於一字一句地吐出來,「我對遠哥,好像有了別的想法。」

    林沉鋒還以為什麼大事,「握草,你剛才那語氣,我還以為你倆要鬧離婚了,原來是這事啊!」

    「這事還不夠大嗎?」林昂摸了摸胸口,感覺自己提到裴之遠的名字,似乎連心跳都快了一點。

    「你不是早就對他有想法了,上次深更半夜,你說你饞他身子……」

    「是沒錯,但現在又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林沉鋒問,「你喜歡他?你愛上他了?」

    「跟之前對秦韞的感覺不一樣,我也說不清楚。」林昂苦惱極了,他不是一個小白,也談過戀愛,懂得什麼是喜歡。

    可這個對象是遠哥,遠哥是他的兄弟,是他從小到大如同親哥哥一般相處的人,他們好得穿一條褲子,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事都能一起扛。

    他垂涎對方的身體,可這也基於他們小時候不懂事那會兒,也曾互相探索過,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可垂涎是一回事,愛戀又是一回事。

    愛戀是占有,是自私的,而不是承擔與奉獻。

    「算了,也沒什麼的,就這樣吧,掛了,我要睡覺了。」林昂沒有回答林沉鋒的問題,告辭的話說得很快,說完就掛斷電話。

    然後往床上一窩,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他以為他會睡不著,結果沒到五分鐘,就沉入了雷打不動的睡眠中。

    裴之遠回來的時候,林昂還沒有睡醒,他到臥室看了一眼,就把筆記本搬到外面去,繼續工作。

    時鐘指向六點,房間裡突然一聲輕微的驚叫,裴之遠立馬奔進去,見林昂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

    林昂睡眼惺忪,一臉茫然地看著裴之遠,「遠哥?」

    「是我。」裴之遠拍拍林昂的肩膀,「肚子餓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現在幾點了?」

    「晚上六點,時間還早。」

    「哦。」林昂點點頭,從床上起身,剛站住腳,他忽然看著裴之遠一動不動,裴之遠關切地問,「怎麼了?」

    「遠哥,我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

    「我夢見我心臟了。」

    「什麼?」裴之遠沒聽明白。

    林昂沉默,隨後又重複了一遍,「我就是心臟了。」

    對不該有的人,有了別的想法。

    「魔怔了?」裴之遠扯著林昂的胳膊,「走吧,去吃飯,然後送你去機場。」

    林昂嗯了一聲,恢復了平日的狀態,問:「你怎麼知道我幾點機票?」

    「顏灰說的。」裴之遠輕描淡寫。

    「好吧。」林昂從裴之遠的手裡掙脫,裴之遠注意到了,卻沒說什麼。

    兩人吃飯的時候也並不多話,裴之遠問了林昂幾句身體相關,林昂都說沒事,表現得心不在焉,又催促著去機場。

    裴之遠叫了車,送林昂去機場,因為有司機的緣故,他們的話更少了。裴之遠搭了幾次話茬,林昂都沒怎麼應答,甚至還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連平日裡的黏糊勁兒都沒有了。

    果然,一吃到就拋棄了。

    裴之遠心裡有氣,很難受,這小子對他就是饞身子,給了就棄之如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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