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新年第一天的驚喜

    「媽媽，新年好！」顏顏開心的朝我行了個禮。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頂，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這是媽媽給你的壓歲錢，要乖哦。」

    開心的接過了紅包，女兒把它裝進了毛絨裙子的口袋裡。

    回到屋裡，四位老人都在客廳里，帶著孩子一一向他們拜年之後，女兒的兜兜也變得鼓囊囊的了。

    「收到這麼多壓歲錢，開心嗎？」婆婆拉著顏顏的手問。

    顏顏點點頭，「開心！」

    「過來，小丫頭，」霍以寧招呼顏顏過去，顏顏就聽話的送開婆婆的手，跑到了喜歡的小叔叔的面前，「怎麼不給我拜年？」

    被這麼一問，顏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臉上一片通紅，這可愛的表現逗樂了在場的所有人。

    「小叔叔，新年好。」她用軟軟的聲音對霍以寧說。

    「恩恩，」霍以寧作出一副長輩的樣子，「還是我們顏顏可愛聽話！」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彤彤的紅包，塞到了顏顏的手裡，「來，這是小叔叔的壓歲錢，真乖！」

    「顏顏！」這邊父親喊了她一聲，顏顏又跑到了外祖父的跟前，這一來一去的，當真是忙壞了小孩子。

    「收了這麼多紅包，打算怎麼花啊？」父親把顏顏攬進了懷裡，搖啊搖的問她。

    這個問題似乎大家都感興趣，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恩······」女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交給媽媽，讓媽媽給爸爸買好多藥，這樣爸爸就能早點兒醒過來了。」

    童言無忌，顏顏不知道，她說出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氣氛摻雜進了一絲悲傷。

    不過沒有人會跟小孩子計較，她也是好意。

    「顏顏真是乖孩子，」婆婆笑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得到了表揚，女兒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好啦，不說這些，」霍以寧把顏顏叫了過去，「咱們家顏顏又長大了一歲，是大姑娘了，對不對？」

    女兒馬上喜笑顏開，小孩子們渴望長大，就如同大人們想回到少時，哪怕是被別人隨口一說，也會歡喜異常。

    「說起這個，」公公突然開口，他看著霍以寧，「以寧，你今天29了吧。」

    霍以寧的表情馬上變得有些無奈，這種氣氛，我大概也瞬間明白了。

    「周歲27，」霍以寧說，「我還小著呢。」

    「到時候了，」婆婆接過自己丈夫的話，「小寧啊，你一直自己一個人也不是辦法，沒有人照顧你我們也放心不下，你看你······」

    「我一直在努力！」霍以寧認命的投降，差點兒就舉起手來了，「但是緣分這個東西吧，可遇不可求，我哥不也是前幾年才遇到了嫂子嗎？伯父伯母，您就不用為我·操心啦。」

    「這孩子，我們一說這事你就這樣，」婆婆有些無奈的說，「這是正事，我們也不是逼你，就是提醒你一下啊。我看你也喜歡孩子，倒不如趕緊自己生一個啊。」

    「恩恩，伯母說的有道理！」霍以寧應承著，然後拿過了開始放到桌子上的煙花棒，遞到了顏顏的跟前，「小顏顏，想不想玩這個啊？」

    「想！」顏顏非常配合的回答道。

    「好嘞，那小叔叔帶你出去玩！」說著，他就一手拿著煙火棒，一手牽著顏顏，跟我們打了個招呼，急匆匆的跑路了。

    「這個孩子，一跟他提感情的事情就這個樣子，這可怎麼辦？」婆婆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

    「孩子長大了，一切都有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母親在一旁寬慰道。

    「咱們著急也沒用，緣分到了，什麼都快。」父親也說。

    「那麼我們就只能相信這個緣分了，」婆婆嘆口氣，笑著說，「真希望這個緣分能夠快點兒來啊。」

    「媽，您不要擔心，」我說，「說不定小寧現在已經有合適的人，只不過還沒有帶給你們看罷了。」

    我本來是想要安慰幾個老人，沒想到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小晚，你看到過？」婆婆目光熠熠的看著我。

    「這到沒有，我是猜的。」我有些尷尬的笑起來，畢竟在霍以寧別墅看到的那些個女人，實在不像霍以寧的良配，在這裡還是不要提的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公公說。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很長時間，中途我想去看看霍擎川，便離開了。

    不管外面多麼的熱鬧，只要一進這個房間，世界就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俗世的紛擾都與他無關。

    為了配合他，我順手把門關上了。

    「新年好，親愛的。」我一邊朝他那邊走去，一邊對床上閉著眼睛的人說。

    坐在他的身邊，我自然的把他的手拿了過來，輕輕的揉捏著，這似乎已經成了我的一個習慣。

    「又老了一歲，我都已經31歲了，」我替霍擎川按著手心，「不過也是，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們能不老嗎？」

    換了只手，我一邊嘮叨一邊繼續手裡的活計，「不過某人應該更加有危機意識啊，分分鐘奔四的人了，哪裡還有時間浪費在睡覺上面啊？兒子都能叫你爸爸了，卻連我這個媽媽都不肯叫，真是不公平。剛才我看顏顏跟著小寧出去的樣子，真是喜歡死這個小叔叔了呢，小女孩就是容易哄，當初宋羽也是這樣俘獲了咱們女兒的芳心的。」

    我仔細的觀察著霍擎川的表情，想要從中發現一點兒不一樣的地方。

    可惜，並沒有。

    「現在咱們家一切都好，就差你了。」我有些哀怨的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說了很多的話，重要的不重要的，高興的悲傷的，我都說給了霍擎川聽。

    門上有響聲，母親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你還待在這裡呢？」她的聲音很小，似乎也是怕吵了女婿的美夢。

    「幾點了？」我抽出一隻手揉揉眼睛，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回去睡吧，這裡我幫你看著。」母親心疼的說。

    「不用了，」我對母親笑笑，「媽，唯有這一晚，我想陪著他一起度過。」

    母親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叮囑我不要著涼，便離開了。

    跨年，由舊的一年到新的一年，我只想跟他一起度過。

    霍擎川的手變得很溫暖，大概是我一直在揉搓的緣故。把這隻大手放到我的臉頰上，在手心蹭了幾下，竟然意外的很舒服。

    「今年你欠我的我就不計較了，過了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年，你如果再這麼不理我，我真的會生氣的哦。」我開玩笑的對霍擎川說。

    按了一晚上，我也確實有點累了。說好的要一起度過新年的第一天，我脫下外套，掀開霍擎川一邊的被子鑽了進去。

    「好暖和。」身體一下子得到了溫暖，我不禁感嘆道。

    家裡精緻的吊鐘終於在十二點鐘的時候敲響了起來，我支起半邊的身子，然後在男人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我在新年等你。」

    很久都沒有在霍擎川的身邊睡了，今晚，一夜無憂，夢尤甘甜。

    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面似乎天已經亮了，透過窗簾能看到絲絲的亮光。

    眯著眼睛瞅瞅時鐘，早上七點多鐘，該起床了。

    動了動身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天在霍擎川這裡睡著了。不知道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擠到他，於是下意識的朝上面看去。

    跟那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呢。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我在心裡暗示著自己，老天保佑，不要看錯。

    再次睜開眼，再次對上那個人帶著笑的眉眼。

    他醒了！

    怕驚叫出聲，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時有一種劇烈的情緒充斥著我的內心，讓我不由的模糊了視線。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大手撫上了我的臉，他輕輕的為我擦拭著眼淚，手指尖傳來的溫度就能溫暖我整個身體。

    這一刻，我是等了有多久啊。

    不等他擦完，我不管不顧的俯身撲到他的胸前，緊緊的抱著他，把臉埋在霍擎川的懷裡。

    因為我劇烈的動作，霍擎川發出了一聲輕微聲音，但是我不管，因為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我急速膨脹的感情。

    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頭頂上才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在夢裡，特別的清晰。」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我很好奇，但是我卻不想離開這片溫暖。

    「我聽到你在呼喚我，說想我什麼的，」霍擎川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和頭髮，「我很高興，所以就回來了。」

    那些話，如果在平時，我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只有在對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我才能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現在想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偷偷擦掉眼淚，極力平復著激動的心情，聲音帶著些哽咽。

    「你很早就醒了嗎？」

    「醒了有一會兒了，」霍擎川說，「這樣也好，讓我有時間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那你知道什麼了？」我終於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傷痛的一年過去，新的一年剛開始，而你，在我的身邊，這就夠了。」他抹去我眼角的淚水，語氣溫柔的能融化整個寒冬。

    真是太狡猾了，說出這樣的話，還假惺惺的幫我擦眼淚，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