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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心亂如麻

2023-10-02 05:33:20 作者: 老喵
    人只要追求一樣東西,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努力和代價,不然就連祈求成功的機會都沒有。

    用一下午的時間,跟白舒和謝總談了關於本次會議的事情,到下班時,謝總提出要請可,說是為我接風。

    白舒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這頓飯是躲不了了。

    去的人不多,也就幾個銷售經理和我們這些人,但是謝總的意思,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一定要盡興而歸。如果不是白舒提醒他明天還要開會,估計他會讓在場的所有人不醉不歸的。

    好久沒喝這麼多酒了,坐在計程車上,我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大概是酒精的效力太強,我感受到兜里手機在震動,但卻沒有力氣拿出來。

    一路保持著這種狀態到白舒家,我的精神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白舒家的保姆為顏顏和少爺做了晚餐,兩個小孩子吃飽已經睡著了。去顏顏的屋子看了一眼,確保什麼事都沒有的之後,我才走了出來。

    「謝總也真是的,偏偏要在今天請客。」白舒抱怨著,開始脫衣服。「我還想要跟你好好聊聊天呢,這下泡湯了。」

    我無力的笑笑,白舒說的沒錯,就我們現在的狀態,恐怕身體一碰到床就會睡過去。

    包里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這才記起剛才有電話沒接到。

    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霍擎川。

    真是稀奇啊,他竟然主動跟我聯繫。

    「喂!」趁著酒勁,我的聲音有些大。

    那邊停了一下,然後傳來霍擎川的聲音,「你喝酒了?」

    他還真是厲害,竟然只聽我說一個字就知道我喝酒了。

    「喝了一點兒,謝總為我接風,總不能不給面子吧。」酒精的作用讓人興奮,我幾乎忽略了我們兩個還處於冷戰之中這個事實。

    「遲晚,你最好知道點兒分寸!」霍擎川朝我低吼著,聲音聽上去怒不可遏。

    無緣無故就被人訓斥,我也一下子有些惱了,「我怎麼了,我哪裡不知道分寸了?」

    對於我的反問,霍擎川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電話里傳來他的冷笑,「你自己出差,去跟男人喝酒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帶顏顏一起去?」

    這人簡直有些無理取鬧了,他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還有,顏顏是我的女兒,我帶她出來有什麼不知分寸了?

    「顏顏是我的女兒,我帶她出來有什麼問題嗎?」我靠著沙發,跟他理論,「你出差了,爸媽又不在家,難道讓顏顏自己嗎?」

    「在家裡起碼她是安全的,你就這樣帶出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霍擎川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可別忘了,上次顏顏出事,就是因為你去的晚了。」

    即便大腦還被酒精的作用支配著,但是霍擎川如此不分黑白類似於問責的話還是讓我一陣心痛。

    「怎麼,你現在終於憋不住了,要想我興師問罪了嗎??」我對著電話說。「原來,你一直認為那次是我的錯啊,怎麼現在才說出來?」

    霍擎川被我的話噎住,許久沒有回答。

    「我後天會去c市把顏顏接回來,你記住,顏顏是我的女兒,是霍家的孫女。」霍擎川的語氣愈發的無情堅硬。

    還真是自說自話的大少爺呢,我想。

    剛要開口說話,對面傳來的女人的聲音讓我的腦袋瞬間清醒。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異常。

    她說:擎川,給我一下毛巾。

    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讓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要毛巾呢?一起鍛鍊,一起洗臉,還是,一起洗澡?

    「沈若慈,在你旁邊?」我壓抑著心中瘋狂的想法,聲音低沉的問他。

    「這個不用你管,」霍擎川堂而皇之的拒絕了回答我,「總之我會去接顏顏,希望到時候不要像今天這樣打不通你的電話。」

    說完,不等我回答,便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這是什麼樣自私高傲的人,難道是因為被我聽到了身邊女人的聲音慌張了嗎?但是為什麼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到半點兒有錯的意思?

    什麼,打我電話打不通?我拿下手機,看了一下通話記錄。

    從下午六點到八點的這個時間段,也就是我們喝酒的這段時間,有十來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霍擎川。

    我不接電話是有正當理由的,但是他身邊要求遞毛巾的沈若慈要作何解釋?

    一旦靜下來,我的大腦中就無限循環沈若慈那句話,仔細想想的話,她的語氣中還飽含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什麼狗屁的信任,現在想想,霍擎川也許早就給了我暗示。

    都到這種程度了,要我怎麼再相信他?

    「你怎麼了?」白舒洗完澡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問我,「臉色有些不好啊。」

    頭痛欲裂,越想就越絕望,我站起來,朝浴室走去。「沒什麼,就是打了個電話而已。」

    把噴頭的閥門開到最大,試圖用水流衝去大腦中幻想出的那些齷齪不堪的畫面,我閉著眼睛仰著頭,接受著有些不舒服的溫水的衝擊。

    只是越想要忘記,思維就越清晰。

    洗完澡出來,我走進白舒為我準備好的客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頭髮上的水沒有擦乾,滴滴下落,滑到我的睡衣里,流到了皮膚上。

    這種感覺讓人不由得心煩意亂,我擦頭髮的動作也開始粗魯起來,幾乎自虐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沈若慈的那句話不斷在大腦中回放著,一遍遍,不停的重複,敲擊著我越發脆弱的神經。

    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了,我算什麼?兩次婚姻都因為老公的出軌而告終,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想到這裡,淚水合著清水一起流下來,打在了潔白的浴袍上。

    我放開了自己的頭髮,垂喪著的腦袋,哭出聲來。

    我盡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但還是被白舒聽到了。

    「遲晚,你怎麼了?」白舒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似乎很害怕。

    我沒有抬頭,用手抹了一把眼淚,過於慌亂的內心讓我忽略了另一隻手裡的毛巾。

    白舒在我面前蹲下,巴拉著我潮濕的頭髮看我的臉,當她發現我淚流滿面的時候,顯得更加的擔心。

    「到底怎麼了,啊?跟我說說,跟霍總吵架了嗎?」白舒把我的頭髮別到耳朵的後面,拿起我手裡的毛巾給我擦眼淚。

    我仍由白舒的動作,一如對不斷流出來的淚水聽之任之。

    我不回答她,白舒也跟著著急,「別哭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讓你這麼傷心啊,跟白姐說說,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你這樣怪嚇人的。」

    「白姐,」我淚眼汪汪,聲音顫抖,「我跟霍擎川,大概很快就會離婚了。」

    「什麼?!」白舒大吃一驚,從地上站起來,大聲質問道。

    「你在說什麼啊,不要亂說!」她坐到我的身邊,攬著我的肩膀。

    哭過一陣子之後,我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下來,可以好好的跟白舒一吐心中的苦水了。現在回頭想想,我好像也就她這麼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朋友了。

    我把沈若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白舒聽,從她出現到今日的危機,每個細節都說了出來。

    白舒一臉嚴肅的聽我把話說完,然後用冷靜的思維給我分析起來。

    「阿晚,你先別這麼悲觀。」白舒說,「你剛才只是聽到了一個聲音,並不能證明兩人就有什麼啊。」

    「但是···一般上下級之間會互相遞毛巾嗎,還是這個時間?」我始終無法忘懷那句話,根本聽不進白舒的勸說。

    「一般人,可能是會想歪了,」白舒也有些遲疑,「但我覺得還是要有明確的證據才好,你跟霍總之間已經鬧成這樣了,如果再因為這事吵起來,後果就更嚴重了,萬一是個誤會怎麼辦?」

    「白姐,你相信他?」我問白舒。

    「我不是相信他,」白舒搖搖頭,「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要確認啊,不能因為一個主觀的臆測,就毀了你的婚姻。遲晚,這是大事啊。「

    我看著白舒,一向衝動的她竟然如此勸我,我也只能先冷靜下來。

    「他說後天過來接顏顏,」我跟白舒說,「沈若慈大概也會來。」

    「那正好啊,」白舒說,「讓我會會這個前妻。」

    我看著白舒,從她那裡得到了些許勇氣。

    「好了,睡吧,」白舒拍拍我的肩膀,「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樣只會讓自己難受,明白嗎?」

    白舒說的有道理,我又何嘗不知道庸人自擾的道理,但是想要忘記豈是那麼容易的?

    自己躺在床上,只要閉上眼睛,腦中就不斷浮現出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我使勁搖搖頭,想要把那些畫面甩掉。

    不知是怎麼睡著的,晚上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

    第二天,白舒過來把我叫醒,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對了,今天是會議啟動的日子,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我坐在鏡子前,對自己暗示道。

    緊張又緊湊的會議內容讓我無暇再去想霍擎川和沈若慈的事情,白舒說得對,一切都只有跟當事人確認了才能下結論。

    時間過得很快,在接到霍擎川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已經到了c市了。

    跟他說明了公司的地址,我靜靜的等待著兩人的到來。

    白舒得知了這個消息,硬是在下班的時候留了下來,跟我一起等待霍擎川和他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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