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久了？

    那個衛廷見狀遺憾的看了一眼我，趕緊的跟了上去，誠懇地解釋:霍總，我一點都不閒，我好忙好忙的……

    兩個人剛剛離開，遲馨急匆匆的追了過來，擔心的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我，心疼道:「姐，我已經幫你教訓了那兩個賤人，你不要傷心了。」

    「小馨……」

    我抓住遲馨胳膊的手腕顫抖個不停，明明是初夏的天氣，我卻覺得全世界都開始下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別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抹去臉上的眼淚，衝著遲馨勉強一笑:「小馨，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幼兒園接顏顏。」

    「我陪你一起去。」遲馨跟著站起來，一臉擔心，「姐，你別太難過了，你這麼優秀，離開那個人渣，分分鐘鍾找個更好的！」

    我握了握遲馨的手告訴她我先走了。

    「姐！」遲馨不放心的喊道，但是我堅決不讓她陪同，她只氣的罵，人渣，人渣。恨不得立刻將展翼和那個狐狸精切吧切吧剁碎了。

    我等在幼兒園門口，眼睛看著某個地方愣愣的出神。

    直到有人抱住了我的胳膊才猛然回神低頭淺笑:「顏顏。」

    「媽媽，顏顏肚子好餓。」我女兒顏顏只有三歲。穿著千鳥格吊帶裙子，白淨的小臉。

    我趕緊的斂起所有的情緒彎腰將孩子抱在懷裡，親了親女兒軟軟的臉頰:「我們馬上回家吃飯。」

    我將女兒抱在懷裡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有緊緊抱著懷裡的寶貝，我才覺得自己不是一無所有。

    到了家門口，我將女兒放下來，輕輕揉了揉女兒柔軟的頭髮，掏出鑰匙開門。

    進了客廳，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展翼猛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臉侷促的看我:「你、你們回來了……」

    結婚這麼久，我已經熟悉了他每一個動作，他明明想躲開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樣子真真切切的提醒著我白天發生的事情。

    「爸爸，媽媽帶我去遊樂場了！」顏顏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朝著展翼撲了過來，揚起笑臉，「媽媽說爸爸要加班，爸爸現在忙完了嗎？」

    展翼尷尬的點頭:「嗯，忙完了。」

    我系上圍裙，看了一眼展翼淡淡道:「顏顏餓了，我去做飯，你陪她。」

    「遲晚，我來……」展翼心虛的上前，想要進廚房，被我拒絕了。

    「爸爸、爸爸，你怎麼不理顏顏？」顏顏扯著展翼的胳膊，嘟著嘴巴撒嬌，「你說今天給顏顏帶禮物回來的。」

    展翼愣了一下，估計他早就把女兒的生日忘了吧！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歉疚說對不起。

    「顏顏，過來吃飯了。」我將飯菜擺到餐桌上，衝著女兒招手，「你的禮服都在房間呢。」

    這頓飯，我和他都吃的索然無味。

    「媽媽，顏顏吃飽了。」顏顏拿了紙巾擦了擦嘴巴，慢慢滑下椅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我要去看禮物。」

    「顏顏……」我想喊住女兒，可小丫頭扭了扭身子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時候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爸爸和媽媽吃飯飯。」

    餐廳里只剩下我和展翼兩個人，氣氛安靜的讓人覺得尷尬。

    「遲晚，對不起，我……」展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他說是他一時糊塗，以後不會了。

    我放下手裡的筷子，低頭看著桌上的紅色桌布，這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一起買來的，很便宜很喜慶，用了這麼多年，邊緣的地方已經有些褪色，像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知不覺早就不復當初。

    「多久了？」我聲音低沉黯啞，放在桌下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甲掐進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