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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29:43 作者: 花一
    夏櫻落看著信上的字跡卻是遲遲沒有說話,江陵漠也是奇怪起來,仔細思考了下,問:「王妃準備怎麼辦?」

    「你說,如果我的名聲再壞些,會是怎麼樣?」夏櫻落詭秘一笑,看著江陵漠。

    江陵漠垂眸,半晌之後方是道:「破而後立,不錯。」

    夏櫻落便是笑了,翻身下來,懸腕提筆,揮筆寫下來自己的計劃,讓人是送回了南朱山上。

    自是不用說緋雲等人看見消息時候的震驚。她本就是負責這一塊的,自然是知曉現在的風向對夏櫻落有多麼不利,送信的時候她原本是想著藉助了平南王府的勢力將對夏櫻落不利的消息稍作處理。沒有想到的便是王妃不僅是沒有說是處理,還派她們繼續是抹黑自己。

    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了緋雲的心中,想著幫主高深莫測的計劃,她又是不肯定起來,只得是連忙派人去處理。

    果然,在緋雲的一手操控下,京城之中最後一點為夏櫻落說話的人都是不存在了。

    薄情寡義、鐵石心腸、對夏家見死不救、自私自利,手段殘忍,這些反倒是好聽的詞彙了。

    本就是有好事之人,聽到有人說平南王妃的壞話自然是聞風而來,不過是短短兩三周的時間裡面便是罵成一片,即便這是緋雲自己一手導向的,但是等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是為人性之惡感到深深的悲哀與恐懼。

    本來是最無關緊要之人,卻是因為昨日在神位之上的人跌落了神壇而興奮不已。

    江陵漠亦是聽到了消息,甚至是不少人都勸著他將夏櫻落休掉,江陵漠始終是不為所動,等回到了府中,看見在自己的院子中悠然賞雪的夏櫻落,笑:「不怕?」

    夏櫻落眼睛都懶得抬一下,道:「早有預料。」

    她淡漠,反倒是急壞了這些人,但是看見她信心十足的樣子又是將信將疑起來。

    事情便是在這三周過去好起來了,漸漸是有聲音冒了出來,不斷質疑著前段時間傳布謠言的人。

    平南王妃分明是有能力出來的,為什麼要幫助了這麼多人。

    一個人真的是能這麼壞?莫不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質疑聲不斷地傳了出來,更不用說是在平南王封地上收到過夏櫻落幫助的人們,拼命的查證著。這麼一查便是查到了源頭之上。

    散布謠言之人分明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的老闆,而眾所周知的便是這處乃是太子殿下的勢力。

    這是太子想要陷害平南王妃?

    一個男子如此抹黑一個女子的名聲,不論是從哪個角度而言,都已經是足夠讓人唾棄,更不用說是這是當今的太子,未來極為有可能成為一國之君的人。

    聲音一片倒,頓時是指責起來了當今的太子殿下。

    平民百姓自然是不敢說,但是同在朝堂之上的人可就不是如此了。

    然而最為緊要的便是,這些人的話,發那個是最為致命的。

    第一卷 第176章 後招

    聽到消息的時候夏櫻落並沒有多麼大的反應,不過是輕笑一聲,讓人下去了。

    說什麼父慈子孝,說什麼仁義道德,當這一切放在了身處深宮之中這個大前提下,不過是最為虛妄的表象。

    綠蕪正端了茶進來,看見她正是對著信件深思,輕手輕腳的,不敢打擾到她。

    冬天天寒地凍,萬物蟄伏,夏櫻落往日的飲品也由著綠茶換成了紅茶,有時候綠蕪也會為她泡杯參茶調養身子。可惜的是夏櫻落向來是喝不慣那個味道。

    今天亦是如此,茶杯不過是略沾唇便是被放下了,夏櫻落抬眸,讓綠蕪坐下,笑意盈盈。

    綠蕪被看得奇怪,問:「王妃,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她的性子平和,卻是極為持重,進退有度,深得王妃的倚重。因此王府中這些婢女對她多少也是帶了些懼怕,如果不是至關重要的消息或是綾羅來了興致和她說,一般極少有丫鬟敢和她談論外面的流言的。

    夏櫻落在外面的這些流言,這些婢女到底是怕她生氣了,不敢和她說的。

    因此綠蕪只是隱隱約約猜測到了外面發生了些事情,對王妃極為不利,具體的卻是不明了了。

    夏櫻落將事情一一講給她聽。

    綠蕪果然是面帶了沉吟之色,半晌方是道:「這件事倒也是結束了……那,接下來王妃是想讓綠蕪做什麼事情呢?」

    夏櫻落笑:「綠蕪果然是聰慧。」

    她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的原因便是在此了,一點就通,甚至不用點便可以明了你的心思。若是事事都要費一番口舌,那可真正是讓人煩躁到了極點。

    夏櫻落挑了幾個重要的點講給了綠蕪聽。

    綠蕪聽罷起身,道了一聲奴婢先走了便是不見了蹤影。夏櫻落知她這段時間將是經常不在凌華閣中,便將玉珠叫來,省的是綾羅在自己耳邊囉嗦。

    那邊江陵漠得了消息,也是開始了行動。

    朱鑾寶殿之上,一片金碧輝煌,朝陽方從東方升起,文武百官已然是上了朝,戰戰兢兢的站立兩側,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當今聖上正是生氣的很,沒人敢去觸碰這個霉頭。

    跪在正殿之中的人正是太子,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皇上冷冷的看著自己極為寵愛的兒子,眼神中滿是恨其不爭的憤怒。他手中握著本奏章。

    越看下面的人越是生氣,他索性是將摺子扔到了江鴻疇的面前,指著他,冷聲道:「你都看看!」

    江鴻疇臉上的神色如常,緩緩伸手拿了過來,展開看完,臉上也沒有多麼大的變化,只是扭頭向著身後掃了眼,神色淡漠,卻是讓人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有什麼想說的?」皇上緩了語氣,問。

    到底他是皇上最為寵愛最為信任的人,見他不過是漠然看著整件事的發展,又有些心疼起來。說到底,太子江鴻疇可是典型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出生以來便是有了父皇的疼愛和母親的維護,不論做何事都是順風順水,哪有受到過挫折。

    如今突臨巨變,雖是局勢不利,卻見他冷靜依舊,皇上的心中還是極為滿意的。

    江鴻疇臉上淡淡,道:「兒臣沒有什麼好說的。」

    似乎便是認了奏章上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旁邊站立著的幾位臣子已然是面帶了焦急之色,似乎是想上前說什麼。

    皇上抬眸,看著堂下之人,分明是沒有情緒變化,被盯著的人腦袋上莫名出了層冷汗,出來為太子辯解的想法瞬間全無。

    皇上繼續是看向了江鴻疇,道:「朕只想知道事實為何。」

    聽到此話,江陵漠眸光一閃。

    江鴻疇道:「請求父皇給兒臣一段時間,兒臣定然是會給父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允。」皇上點頭。

    明顯是在偏袒著太子的行為早就是讓有些人心中不滿了,這邊江陵漠還低著頭,那邊已經是有人叫了起來:「皇上不可!」

    江陵漠終於是抬頭,看了眼方才說話的人。那人也是朝中的一位重臣,卻是江涵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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