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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陸厭在他耳邊說。

    林肆低頭從陸厭手上的盒子裡叼了一個冰淇凌球，冰到牙齒沖陸厭唔了幾聲，被陸厭吻著咬掉露在外面的大半邊。

    林肆用手背胡亂擦了擦嘴巴：「玩到結束好不好？」

    花車游.行又開始，林肆蹦的很高，跟著人群尖叫，一個勁兒扭來扭去。

    陸厭在他身後，將他一隻手牽住了。

    只要他不走丟，玩到幾點都是可以的。

    不過還好他們留出了一天時間倒時差，林肆狂歡節回去睡了一整天，中途陸厭叫他吃飯都叫不醒，到晚上九點多醒過來。

    「嗯？」他看著城堡里的臥室，愣愣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轉頭看陸厭，「陸厭？」

    陸厭眼皮動了動，兩秒以後睜開，將林肆攬緊了些：「怎麼了？」

    「我……」林肆在一瞬間想起來了，「哦！哦！我們現在住在城堡里了哦！」

    「嗯。」陸厭摸摸他耳朵，在他後背上拍了拍，「再睡會兒。」

    林肆等不住，就想爬起來到處看看，要結婚的地方是什麼樣子，陸厭摟住他的腰：「現在是晚上，不要到處跑了。」

    「晚上了嗎？」林肆昨天玩的太瘋，在去城堡的車上就睡著了，後來也沒什麼意識，「怎麼就晚上了？」

    「九點多了，明天起來陪你去看看。」陸厭說，「再不想睡也睡會兒，把時差倒過來。」

    林肆醒了精神的很，根本再睡不著，一個人睜著眼睛發了很久的呆，他在想，陸厭好像昨天和今天都沒有易感期的樣子，是不是好了，那等婚禮結束以後，他們去蜜月旅行前，正好可以帶陸厭去看一下醫生。

    他低頭摸了摸肚子，陸厭還沒有給他做終生標記，他想如果去醫院的話，順便查一查自己下一次發情期的時間，好和陸厭過一次正常的發情期，不要每次都沒有意識。

    明天外婆和外公應該就到了，他好久都沒去看他們，明天見到應該會挨外婆的罵。

    他小小的腦袋裡全是問題，像婚前綜合症一樣，連家院子裡的花要買袋新的肥料都想起來。

    「我睡不著，」林肆蹭到陸厭頸窩，向他哭訴，「怎麼睡不著啊……怎麼辦，後天還要結婚……」

    陸厭原本淺眠，和林肆一起住以後才睡的踏實，今天也是破天荒的，莫名就在睡夢裡聽到林肆小小的聲音，忽而睜開眼望著他。

    「！」林肆嚇了一大跳，「怎麼醒了！」

    陸厭手在他後頸腺體處揉了揉：「睡不著嗎？」

    陸厭的安撫讓林肆很快安靜下來，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腺體的感受，他用手臂環住陸厭的腰。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陸厭聲音不大，只讓林肆能聽見，像溫柔的催眠曲，「之前說，生日是假的。」

    林肆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睜開眼睛，「我現在當做生日的那天，總是很忙，有時候提前半個月就要準備生日會的表演，有時候要去節目，總覺得不像是在給自己過生日。」

    「那自己定一個。」陸厭說。

    林肆睜開眼睛：「我自己定嗎？」

    「嗯，以後我們自己過。」陸厭說。

    林肆腦海里跳過很多重要的時間節點，每一個都可以當做生日，但很難選擇。

    「不然就我剛認識你的那天吧。」林肆說完又立刻反悔，他像挑結婚紀念日一樣，「不行不行，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哪個最好。」

    「剛認識你的時候，」陸厭順著林肆剛才的話頭，眼睛裡有一點笑意，「我也沒有想到會和你度過一生。」

    「剛認識的時候，是說在泡泡里還是盛世？」

    「都有，兩次遇見你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陸厭說，「第一次在盛世里見你，」他笑著用手颳了刮林肆的臉，「你像那種年紀很小的孩子哭的臉都黏起來了，現在回想起來——」

    陸厭又笑了一聲。

    「幹嘛笑我。」

    「現在想起來會覺得很可愛，如果那個時候能抱一抱你，你可能已經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陸厭揉揉他的耳朵，「會有點不甘心。」

    林肆給他編了很多種可能，說陸厭可能會被當成猥瑣Alpha被廖紀打走，也說不定，林肆自己就馬上打走陸厭……再往後就是各種奇怪的版本和發展，林肆越說越興奮。

    陸厭不得不捂了捂他的嘴巴：「睡吧，今天的回憶部分就到這裡。」

    林肆只好作罷，睡著前小聲和陸厭說：「你要賠我那幾年。」

    陸厭說：「好。」

    婚禮。

    他們倆加起來，一共也只請了差不多二十人，前一天的晚宴上林肆玩的很開心，和陸厭搭檔玩遊戲總是贏別人，把一個個夥伴推到泳池裡，所以婚禮這天沒有撒起床氣就很乖地坐好了。

    「一會兒是外婆和我一起嗎？」林肆激動得有點兒抖，「這個髮膠有點扎到我眼睛了。」

    陸難抬了抬手，化妝師就幫林肆再重新梳前額的頭髮。

    「應該是陸厭外公和你一起吧。」陸難說。

    林肆吸了口氣，站起身：「行不行啊？」

    「怎麼不行，你可太行了林肆！」陸難繞著他走了一圈，「今天帥到炸裂！」

    林肆笑的很不要臉：「比你帥不？」

    「比我帥比我帥，你墜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