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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24:43 作者: 對四要不起
    「陸總真是大忙人啊,這個時候都還在處理工作。」一聲揶揄在桌上響起。

    陸厭眼裡的溫柔消失殆盡,抬眸看坐在自己斜對角的男人。

    鄭浩,劉慎岩的Alpha。

    「陸總一向難請,」桌上另一人看似笑著打圓場,實則陰陽怪氣,「今天可真是賣了鄭總好大一個面子。」

    一桌人里當數陸厭最年輕,但他坐在那兒,處變不驚,淡淡看著他們,比那些肥頭豬肚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威嚴許多。

    「年輕一輩也總要來取取經。」他說。

    陸厭手裡的酒杯往一邊傾斜,紅酒掛杯,一時間,鄭浩也不能透過玻璃曲面看清陸厭的眼。

    「什麼取經,都是客氣話。」桌上有人跟著奉承,「年輕人才是主要動力啊,我們還要仰仗著你們年輕人,何況陸總英雄出少年,盛世和尚品握在手裡,以後前途無量!」

    陸厭嘴角沒有欺負,舉杯,所有人便一起。

    「說到盛世啊,最近那個小明星可是火,哪裡都能看到他的新聞,陸總應該也有見過那人吧,叫林肆的。」

    陸厭狹長的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將酒杯放下,看向那人:「我不太管盛世娛樂,聽陳總的意思,林肆很火。」

    「那我不敢說,陸總的人我哪好評價。」

    使者將端著醒酒器,陸厭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微等一等,他少有地帶著語氣起伏,眸子半抬:「我有一個疑惑,鄭總目前是單身嗎?」

    「陸總什麼意思?」鄭浩沉了眸子看他。

    「我在濱江酒店碰到劉總和航跡的藝人秦宵關係很好,進了一間房,以為鄭總已經協議離婚。」陸厭說,「看來是我誤會了。」

    出籠的野獸,露出爪牙,用危險的聲音說:「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這麼晚發……因為我的備忘錄被不小心刪掉,我的笨腦闊又忘記劉慎岩的Alpha叫什麼名字了,只好跑回去把每一章都查找了一遍。

    鄭浩!竟然是一個這麼平平無奇的名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第42章

    林肆翻過一頁紙, 將寫好的旋律和和弦全部否定,重新按下琴鍵。

    焦頭爛額到十六分音符都變成小蝌蚪的時候, 林肆打開手機,發現Y還是沒回消息。

    他嘆了口氣,從琴凳的三分之一的位置往後坐,最後乾脆盤腿坐好, 支著下巴琢磨,要不要把自己戀愛的事情告訴廖紀。

    廖紀要是聽說他談戀愛了, 網戀,對方還是個沒名沒姓沒見過面的人, 大概真的會把他手機沒收掉,再找關係把Y查個底朝天。

    但是一直不說的話, 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去見Y。

    他把本來就撓的一團亂的頭髮弄成一個雞窩,慢吞吞從琴凳上下來,又垂頭喪氣地爬到飄窗上, 撿起地毯上的遊戲機, 左右劃了幾遍,找到陸難新推薦的遊戲, 費腦子地開始闖關。

    不過半個小時, 他就趴在抱枕上呼呼睡著。

    窗外的燈火都熄滅許多時, 隔壁2501識別器輕輕滴了一聲。

    家裡只有玄關的燈是亮的, 陸厭換了鞋,穿過客廳,站在走廊中央。

    林肆的房門開著, 陸厭隱約從黑暗中辨認出掀開的被子。

    沒人。

    林肆不在家。

    他翻看手機,林肆晚飯時候問過他一句,他說在外面吃飯以後,林肆就沒再發消息來,後面就只剩下陸厭在車上給他說的【回家了。】

    十一點半。

    林肆這個點不可能不在家。

    陸厭再給他發一條消息,試探著問:【睡了嗎?】

    十分鐘以後,聊天框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焦慮情緒輕輕蔓延,陸厭端正地坐在客廳里,給林肆撥了電話。

    一分鐘的嘟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陸厭已經邊聽邊走到了門口,但手按住門把,他卻不知道要去哪裡找林肆。

    酒局結束以後鄭浩憤然離席,陸厭和剩下的人續了場,終於在燈紅酒綠里談了該談的生意。

    所以,他喝了不少酒。

    醉意讓他有些發暈,但還算清醒,他轉而撥電話給廖紀,只問:「林肆還回家嗎,不回來我鎖門了。」

    廖紀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說虹膜解鎖的門還能反鎖?

    但他還是立刻抓住重點,急沖沖問:「林肆出門了?!」

    「他不在家。」陸厭說。

    「不可能的,這幾天都沒有安排工作給他。」廖紀沉吟幾秒,一拍掌,「去隔壁看看,他可能在那邊寫歌,關門了聽不見聲音。」

    陸厭連「嗯」都沒說就掛了電話,換鞋走到隔壁。

    客廳的燈是亮的。

    這極大地緩解了他的焦慮心理。

    陸厭擰開錄音室的門,看見散落在鋼琴邊的七八張琴譜,上面有林肆畫的潦草但可愛的音符,陸厭彎腰拾起一張,視線下垂,看見飄窗上搭落的一條長腿。

    林肆正面趴在抱枕上,左腿折起來,右腿落在地上,右手邊還有一隻遊戲機。

    心臟安全著陸的感覺讓陸厭平緩了呼吸,他輕手輕腳將琴譜全都撿起來放好,然後才走近了林肆。

    林肆只露出一半臉,剩下一半被抱枕擠著藏起來,陸厭給他順了順炸毛的頭髮,見他毫無反應,又伸手在他臉頰上碰了碰,不像上次那樣短暫急促,而是用指腹輕柔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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