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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23:56 作者: 專業圍觀
    這就是你幫忙的結果?你自己上了?

    這讓葉棋霖覺得,當初因此暗中鬆了一口氣還拉下面子叮囑對方「千萬挑個脾氣好一點的」的自己就像個世界第一的大傻子!

    葉棋霖終於忍不住,悲憤地罵了他一句:「狗叛徒。」

    「對不起。」謝天驕沒有為自己辯駁,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是因為他才和你做朋友的。」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最後的這句話,還是精準地戳到了葉棋霖在意的那一點。

    他心裡總算舒坦了一些,問:「他人呢?」

    謝天驕看了一眼車窗外:「下午跟朋友約了火鍋,不知道回沒回。」

    「那他問了金桔的事了嗎?」葉棋霖話出口,一看對方表情就知道沒有,不由哼了一聲,「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他不愛你。」

    謝天驕沉默片刻,才說:「可他信任我。」

    是啊,他信任他,這就是葉棋霖心中再生氣再憋屈卻依然不能對這樁婚事提出反對的原因所在。

    葉書清的家庭環境、經歷與性格,決定了他的安全感並不強。和謝天驕訂婚甚至答應同居,已經足以說明他內心對謝天驕的信任。

    初中畢業那年兩個人鬧成那樣,他的傻子哥哥整整罵了謝天驕一個暑假的狗叛徒,潛意識裡對謝天驕的品行竟還是信任的。

    「他大少爺脾氣,支使不動別人的事自己也不會做。要是你們鬧矛盾,你可以跟他吵,甚至打一架,但不要不理他。他厭惡冷戰……」說著,葉棋霖懊喪地捶了下方向盤,「算了。這麼多年,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第19章

    司機開車又快又穩,車內溫度很高。襯著車廂內的暗淡燈光和窗外早已黑透的天色,營造出一種入睡的絕佳環境。

    張明山酒喝得有點多,一開始還在興高采烈地嗶嗶八卦,沒多久就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最後乾脆把羽絨服的大帽子一扣,靠著座椅就睡著了。

    葉書清倒是比他清醒得多,陌生環境下警惕性也強,雖然也閉著眼睛但全程都沒有真正入眠。

    快到基地的時候他給盛岩發了消息叫他出來接人,看著兩人進了大門,才叫司機調頭往新家走。

    半路上葉書清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前兩天邀他看直播的那位主播朋友陸滿滿的消息。

    內容卻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訂婚???你和謝天驕???

    家世相當的幾個家族自成一個圈子,但葉書清平常不愛跟這些富二代玩。這個陸滿滿是他為數不多的圈內朋友,人挺浪,知道不少各方秘辛,但嘴很嚴。

    陸滿滿人挺逗的,葉書清還記得他解釋自己名字來歷的那段話:「我出生以前老爺子以為終於來了個女孩,就取名陸蔓蔓。結果一生出來,嚯,又是個帶把兒吧。得了您吶,就滿滿吧,家裡臭男人名額已經滿了!不要再來了!」

    葉書清有點納悶,回了句:你才知道?

    他記得謝天驕同居第一天就說過圈子裡沒有秘密,他也從沒有認為他們的訂婚消息能在圈內保密。可如今以陸滿滿的身份居然也不知道兩人已經訂了婚,看來就算是謝天驕,說的也不一定全對。

    陸滿滿的消息很快又過來了:為什麼???

    葉書清說:你不知道?

    對面就不說話了,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因為失望。

    大概是他實在想不通,天生反骨的葉書清怎麼最終還是屈服於家族聯姻這條路。

    葉書清也沒有再解釋什麼。

    他只是他自己,不是什麼反叛先鋒,回應不了別人過多的期待。

    到家的時候謝天驕不在。

    葉書清把燈和電視音響都打開,試圖營造出一種熱熱鬧鬧的氛圍。

    大廚朋友打來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剛到家。」葉書清站在陽台上,剛好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他家樓下。「還沒坐下呢。」

    電話那一頭的朋友問:「路上還順利吧?小山沒接我電話。」

    「順利的。小山在宿舍,估計睡了,路上他就很困。」葉書清把窗戶打開一扇,探身出去看了一眼,越看越覺得那車真的有點兒眼熟。

    「什麼聲音?葉子你在幹嘛?」

    「哦。我看外面有輛車挺眼熟。」

    朋友頓時比他還警覺:「被狗仔跟上了?」

    「不知道。」葉書清借著燈光辨認了一下車型,豪車,「看車……不太像。」

    「那是惹了什麼仇家?」朋友壓低聲音,氣勢陡然一沉,瞬間讓人回憶起他的殺手范兒,「不要輕舉妄動。」

    「好像不是……」看見車裡走出來的人,葉書清突然就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那是葉棋霖的車。」

    「……再見。」朋友冷酷地直接掛了電話。

    謝天驕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葉書清坐在陽台上,像是被按下了什麼開關一樣,一邊哼歌一邊笑。

    「葉書清?在那兒幹什麼?」

    「嗯哼,我在唱歌。」葉書清的聲音依然帶著笑意,「葉棋霖怎麼沒上來?」

    「他回家了。」謝天驕盯著他的臉,「……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沒醉。」葉書清仰頭看他,一雙點漆似的眼睛在燈光下亮得驚人,「突然有了靈感,想寫一首新歌。」

    謝天驕被他傳染了,也跟著坐在地上,一個陽台門裡一個陽台門外,平視著他:「是關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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