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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23:32 作者: 丑的轟動全世界
    周一的早晨,秦笙還在夢裡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看他。

    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阮蟄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自己,於是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問,「你怎麼起那麼早呀。」

    他撒嬌似得抬起兩隻胳臂,阮蟄只是笑了笑,彎下腰伸手把這個小懶蟲抱進了懷裡。

    「我要去上班了。」阮蟄摟著他的背說。

    「去畫室嗎?」秦笙問。

    「不是,」阮蟄頓了頓,「假期結束了。」

    秦笙愣了一下,慢慢鬆開阮蟄,他這會兒才發現,阮蟄穿的是西裝。

    男人的頭髮梳了上去,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白色的襯衫領子上還有金屬質地的裝飾物,西裝一塵不染,沒有一絲褶皺。

    手腕上的腕錶看上去就很名貴。

    這一身絕不是一個畫室老闆買的起的。

    看著秦笙呆滯的樣子,阮蟄湊過來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是阮安騙的你,你不能賴我。」

    原來,阮蟄並沒有真的落魄。

    他離開南城後,就到北京和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創業,從事金融行業。

    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如今阮蟄的公司在京城已經小有名氣,畫室只是他一個賠本的副業,阮蟄偶爾會去畫室畫個畫,周末有時間也會教小朋友。

    店員說他很忙,其實也不過是因為他平時要處理公司的事罷了。

    阮蟄最近請了個長假,他每年都會去美國找秦笙,就算碰碰運氣也好。

    飛的那天,他臨時接到了阮安的電話,說秦笙回來了,且有八成的可能會來找阮蟄。

    因此,阮蟄取消了航班,一直守株待兔的在畫室等。

    他知道秦笙一定會來。

    「哦。」秦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低下了頭。

    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種微妙的感覺又回來了。

    …差距。

    秦笙默默握緊了被角。

    阮蟄不想看他流露出這種神色,於是伸手摸了摸秦笙的臉,輕聲道,「不用太有負擔,我現在已經和家裡沒有聯繫了,以後你只管跟著我,什麼也不用管,明白嗎?」

    秦笙垂眸,阮蟄覺得他要哭,於是親了親他的眉眼。

    「把煙戒了,然後參加個成人高考吧,」阮蟄笑了笑,「最起碼把大學念完。」

    秦笙抬起頭看他,只聽阮蟄繼續道,「這些年我們家欠你的,我會一樣一樣補還給你,但你欠我的,也要補還給我才行。」

    「你想要什麼?」秦笙問。

    「跟我結婚。」阮蟄毫不猶豫的說。

    秦笙的眸子劇烈的抖了一下,他別過臉去,卻又被阮蟄拉了回來。

    「秦笙,」阮蟄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我三十一歲了,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再去愛別人。你忍心看我就這樣孤獨終老嗎?」

    「……」好像有點道德綁架,但秦笙卻挑不出哪裡有毛病。

    「我以前說過,我可以等你四年,可你卻讓我等了五年,於情於理都是你的錯,你該給我一個交代的。」

    「……」啊?

    「而且你那時候就答應了嫁給我的,結果卻食言了,說到底你確實……」

    阮蟄沒說完,就被秦笙堵住了嘴巴。

    秦笙不是心動的,他是煩的。

    這人怎麼還沒完了,說來說去都是在數落他的不是。

    聽的人火氣都上來了。

    秦笙把他壓在床上接吻,慢條斯理的咬著他的嘴唇,尖銳的虎牙刺的男人有些痛,但他還是放任秦笙在他唇上磨牙。

    兩人親了一會兒,小孩手不規矩,吻著吻著就去碰他的皮帶,邊親邊問阮蟄,「今天不去上班會死嗎?」

    「會,」阮蟄捏著他的下巴,笑著說,「我合伙人會氣的跳樓。」

    「那讓他跳去吧,我可不管。」秦笙說著就抽掉皮帶的一節,然後慢慢爬了下去,阮蟄想起身,卻又被秦笙按在了床上。

    西裝褲松松垮垮的掛在腿上,秦笙深深看了阮蟄一眼,然後埋下了頭。

    小時候,阮蟄不讓他這樣做,因為捨不得。

    現在長大了,阮蟄終於默許了。

    秦笙不會弄,牙齒總是磕著阮蟄。

    阮蟄的東西不小,頂的秦笙喉嚨疼,他的嘴巴也開始發酸,咬了一會兒就不願意弄了,抬頭看向阮蟄。

    徵求同意似得。

    但是…男人眼睛裡寫滿了谷|欠,他按著秦笙的腦袋,把人按回去,說了兩個字,「繼續。」

    阮蟄弄在了秦笙嘴巴里,小孩當著他的面咽了下去,反倒搞得阮蟄有些不知所措。

    秦笙很好看的笑了下,湊過來作勢要吻阮蟄,男人沒躲,秦笙也沒真的吻過來。

    他舔了舔嘴唇,然後趴在阮蟄胸口,故意問,「衣服都皺了,還去嗎?」

    他說著,還特意蹭了蹭人。

    只見阮蟄劇烈的滾了滾喉頭,然後拉住秦笙的後腦勺,同他接吻。

    呼吸聲糾纏在一起,很甜,也很上癮。

    末了,阮蟄壓在他耳邊,教育他說,「我是要你跟我結婚,沒讓你榨乾我。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小孩不乖。」

    「怎麼又是小孩了,」秦笙不開心的推開他,「我二十三歲了,不小了。」

    「嗯,不小了,我們家秦笙長大了,」阮蟄半哄著把人抱了回來,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可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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