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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前活著的時候，常常和父親請來的戲班子上台搭戲。

    他的親生母親，也曾如這樣在台下望著他。

    ……他沒有失去母愛。

    陸無晏勾起唇角，掩住眸中的喜色，繼續念起關於謝雲綿的一切。

    陸無晏一直跟著皇宮派遣來的老臣學書，從小能寫得一篇好文章。他本來只會寫文言文，來到這個時代後，看得書多了也會學白話文了。

    白話文讓他對謝雲綿的情感更加掩飾不住地流露出。

    ……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媽媽。」

    陸無晏念完整篇作文，會議廳內響起不亞於謝雲綿念完作文時的掌聲。

    陸無晏很禮貌地朝他們鞠躬，離開演講台。

    所有決賽選手都念完了作文，剩下半小時，就是評委團的頒獎時間。

    冠軍只能有一個……

    這讓評委團犯起了難，謝雲綿和陸無晏寫的作文，都很真摯感人，分不出上下。

    謝雲綿背著家長們，偷偷抱住了陸無晏：「晏晏，你寫的作文真棒，媽媽很高興，冠軍一定會是你。」

    陸無晏：「……」

    陸無晏並沒有往能不能獲得冠軍這方面想，只要讓更多人知道他對媽媽的愛就足夠了。

    他更想讓他的媽媽站在更高處。

    謝雲綿的一切，值得擁有最好。

    陸無晏摸了摸謝雲綿的頭髮：「媽媽，你才是冠軍。」

    謝雲綿：「?」

    他沒反應過來，只見陸無晏往評委台上跑去，和評委老師說了幾句，評委老師一臉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陸無晏回到他身邊時，謝雲綿反應性問道：「晏晏，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陸無晏：「我告訴他們我棄權了。」

    謝雲綿：「???」

    與此同時，評委團站起身，公布了作文比賽的冠軍，毫無疑問，冠軍是謝雲綿。

    謝雲綿和他爸爸們的感情，從他們一進來會議廳，所有觀眾就有目共睹。

    他的家長們的視線，巴不得把他給吃掉。

    只是……還是有人對陸無晏寫的作文耿耿於懷。

    這個人忍不住問向評委團：「既然這個孩子寫得真的是自己的媽媽，既然他的媽媽很愛他，他的媽媽怎麼不來見見他?」

    秦燼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人阻礙他們回家的時間，他索性拍了那個人一把，讓對方看向陸無晏和謝雲綿。

    「他們母子在那裡。」

    謝雲綿根本不知道有人看過來，在和陸無晏進行親情間的互動，無非便是小孩子之間的摸摸頭髮、牽牽手。

    陸無晏一個勁地喊媽媽。

    「媽媽~」

    小男孩清脆的聲音，清晰地落入這個反駁的人的耳中。

    「……」那個人頓時啞口無言，世界觀受到震撼。

    ----這一家子人的關係太混亂了吧?!

    *****

    家長們給謝雲綿領了屬於冠軍的獎品後，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社區會議廳。

    作文比賽冠軍的獎品很簡單，是一個有一米八高的巨型泰迪熊，很適合小孩子抱著來玩，謝雲綿喜歡極了。

    可惜他太小了，抱不動這麼大的玩偶，只能先由家長抱著。

    謝雲綿剛邁出會議廳，發現天空落下了雪白色的柔軟織物，像填充在被子裡的棉絮。

    謝雲綿怔住：「這是?」

    蕭不寒抬起手，細碎的雪花落在掌心，聲音溫柔：「這是雪。」

    前些日子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秋末，沒想到來自初冬的細雪這麼快就下了。

    謝雲綿驚喜地睜大眼睛，

    謝雲綿以孩子的身份來到這世上沒幾年，很多事物沒見識過，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雪。

    他蹦蹦跳跳地想闖入雪花中，與柔軟的碎雪來一次親密的接觸，但他沒走出一步，便被龍族首領抱起來。

    龍族常年生活在冰雪山中，知道冰雪的威力有多大，會對這種脆弱嬌嫩的小幼崽造成怎麼樣的傷害。

    他珀金色的眼眸，倒映出謝雲綿粉白的小臉。

    「小陛下，如果您想玩雪，務必回家後換上冬裝再玩雪。」

    「……嗯。」謝雲綿乖乖地點點頭。

    謝雲綿很快和家長們回到了家，謝雲綿一會都等不了，拽著家長們的衣角，想讓他們幫自己翻出冬裝。

    家長們很怕謝雲綿會著涼，自然不能給他穿普通冬裝，他的冬裝都是來自各個世界的珍品。

    謝雲綿的羽絨外套來自修真世界，羽絨由上百頭鳳凰的尾羽織成，帶有淡淡的火紅色，擁有與太陽般的溫暖。

    他還拿了一個手持小暖爐，裡面有秦燼從自己心口處取下的真火，火光永晝不熄。

    他的圍巾、小靴子、小耳罩等等過冬用品，也都是由其他世界的家長相贈。

    龍族首領彎下腰給謝雲綿穿雪地靴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小陛下，你會冬眠嗎?」

    一些能力不強的龍族，會在冬天進入冬眠來補充能量。

    謝雲綿：「……?」

    傅知禮解釋道：「我們人類不會冬眠，不像你們。」

    他的話語間充滿了人類對非人類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