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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17:11 作者: 勻妙合
    舒明雪這時候也終於清醒了一下,身上已經是一層薄汗,仔細聽了聽屋頂,並沒有什麼聲音,看來,是又做夢了。

    怎麼最近老是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夢。

    這時候她又覺得餓了,便從床上爬起來吃著東西,剛吃了幾口,門被推開,臉上浮著龍鱗的容非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她忙扶住他:「你……你這是怎麼了?」

    她感覺他的身體很燙,像著了火一樣。

    「水。」他捧起水壺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一壺見底後,臉上的龍鱗才消失了一點點,但依舊是一大片。

    可是,他身體依舊火熱,而且眼中泛著紅,情緒也有些亢奮,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她還是喜歡那個有些冷的他,雖然有些捉摸不透,卻是理智的,讓人安心的。

    「發生什麼事了?」她很是好奇,是什麼竟讓他龍鱗都浮現了,而且還是這麼大面積的,比上次繁育期出現的面積還要大。

    他突然將她抱住抵在窗子上,熱燙的唇貼在她的耳旁:「我有些難受,幫我一下好不好。」

    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還有那強有力的心跳,比繁育期的時候還要強勁。

    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失控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突然變成這樣。

    「我……我現在身體不怎麼好,你知道的。」她不安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他恢復了一些理智,將她鬆開,艱難的說道:「你回去睡吧。」

    她如臨大赦,但走了幾步後又不忍心,於是給出一個建議:「其實,你可以……」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了,因為她本想說你可以用手的,結果看到他的手是利爪的狀態,而且因為克制,已經將牆壁抓出幾條深深的痕跡。

    他額上是滾滾的汗珠,脖間的青筋爆出,整個人處於一種壓抑的難受之中。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默默的走了過去,靠近他,小聲的對他說了一句她自己都臉紅的話,然後將纖柔的手覆了上去。

    天快亮的時候,他的體溫才降了下來,龍鱗和利爪也消失了,恢復成了本來的模樣。

    他好了,她卻覺得不好,手都快酸掉了,房間裡也都是他的味道。

    她的唇也有些破了,雖然期間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舉動,但好幾次他難捱之際,都摁著她親吻,勾魂奪魄的,唇都被他咬破了。

    她覺得如果自己是一塊糖,肯定被他咬碎了咽了下去。

    幸好她不是,才在這迷亂之間活了下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見他神智正常了,才繼續問道。

    之前問的時候,只要她一開口說話,他就用一種極其危險的眼神看著她,讓她都不敢言語,仿佛她的聲音,也是一劑勾魂的藥。

    他現在的亢奮也消失了,能夠理智的看待她,不再有那種想要將她揉碎了的衝動:「我去追他,他太快了,我強提了元丹之力,結果差點收不住。」

    「其實你也沒必要收住啊,你本來就是龍啊。」她不解的說道。

    他搖了搖頭:「目前還不行,會失控的。」

    這一世的他,本不該這麼早解封龍力的,是他強行如此,打破了自然之法,若不控制些,必遭不可控的反噬。

    可人世間有他割捨不掉的存在,他不想就這樣失去本性。

    「那你追到他了麼?」她問道。

    「追到了。」

    「他說什麼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眸:「你去休息吧,睡醒了,我們就回江陵。」

    她感覺,他很悲傷,雖只是一個躲避的眼神,讓她覺得他有很深的心事。

    「哦。」她沒有強求他說,起身先把窗戶打開,然後才走出房間。

    將門關好後剛一轉身,就看見徐充幽怨的站在他的房門口,眼睛紅紅的,像是被誰欺負了一般。

    「你果然……你怎麼可以……」他氣憤的說著,然後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回了房間。

    她也懵了,她以為他睡著了,而且她和容非之間,也沒什麼動靜啊,他怎麼就知道了的。

    不管了,她現在也累的要命,得好好睡一覺才行。

    這一睡便是下午,睡醒之後,覺得身體爽利了些,沒有前些日子那無力和煩悶的感覺。

    看來,是那大夫開的藥有點管用。

    於是她爬起來又吃了一顆,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容非不在,只有徐充在收拾東西。

    徐充見她走近,也不像以前那樣打招呼,只重重的擺弄手裡的東西。

    「公子呢?」她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問道。

    「買吃的去了。」徐充雖然生氣,但還是應了她。

    「哦,那你先忙。」她覺得還是出去比較好。

    「等一下。」徐充又叫住她,悶了一陣說道:「我們公子是個好人,如果你不是真心,或者只是將他當成爐鼎,我建議你去找別人,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我……沒有傷害他,是他……」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能說清楚這個關係。

    「我們公子就是一張白紙,在你之前,連女子的手都沒牽過,什麼都不懂,可你昨天竟然在他房裡呆了兩個時辰,他年紀還輕,不懂克制,你……你這是要他的命啊。」徐充的想像無限放大。

    她很想說,是你家公子差點要了我的命,但這種事,又怎麼能對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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