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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17:11 作者: 勻妙合
    舒明雪站在寺前,感覺周身都是一股祥和之氣,但也許這只是一種心理作用,反正她這個人,到哪個寺廟都覺得很神聖,都要去拜一拜的。

    因為寒江雪的到來,寺里的住持智覺大師親自出來迎接,舒明雪看了看那些和尚,果然看見昨晚的那個和尚也在,而且就站在智覺大師的身邊,看來在寺里的地位也不低。

    於是,她往容非的身後躲了躲,即便現在她蒙的嚴嚴實實的,但原主留下的恐懼太深了,還是有些影響到她。

    進寺里寒暄之後,智覺問道:「請問前來譯書的是哪一位?」

    容非讓舒明雪站了起來:「是她。」

    智覺哦了一聲:「怎麼是個女子。」

    容非解釋道:「她是我們唯一能找到的精通古爾兀和中州文字的人,所以還請大師見諒。」

    智覺和藹道:「容小公子誤會了,並非我們介意她是女子,而是那書上有禁制,若是譯書之人修為不高,翻書的時候會受傷的。」

    舒明雪有些疑惑,真正封印止止的書在寒江雪啊,那上面可是什麼都沒有,怎麼假的書還設了禁制。

    「沒事的,找個修為高的人來翻頁就行了。」容非提議道。

    智覺和那些和尚們都愣了一下,顯然他們之前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其實這也能理解,他們這樣的強者,總是因為能力強大而將責任獨自背在身上,很少去麻煩別人,所以第一反應都是從自身找原因,也就讓他們認為譯書之人本身就應該對抗那禁制的意識。

    「容小公子說的極是,智心,你就留下來幫忙吧。」智覺對昨晚舒明雪見過的那個和尚說道。

    「是,師兄。」智心回道。

    舒明雪見是他,心裡嘆了口氣,墨菲定律誠不欺我,真的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她這一細微的表情被容非看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樣,但他能感覺到她不想讓旁人在她身邊,於是主動道:「還是晚輩來吧,舒明雪對這裡還不熟悉,晚輩擔心會影響她譯書。」

    舒明雪有些意外,但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智覺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兩人,隨即笑道:「也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完將他們帶著向禪房走去。

    禪房在主殿的後面,是一個清幽的院子,院子裡種著一棵千年銀杏,枝葉繁茂,一看就很有靈氣。

    然後,她聽見止止很小聲的咽了咽口水:「這棵樹,看起來好好吃。」

    「想都別想。」她毫不客氣的阻止。

    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神識交流,卻讓智心沉寂的目光向她掃來,明明其他人包括智覺大師都沒有察覺的。

    她愣了一下,立刻凝神集中精神,不讓神識外溢。

    「就是這本書,容小公子還是小心些,這書的禁制雖不會傷及性命,但卻會讓身體痛苦,如果公子覺得堅持不住,隨時可以叫智心。」智覺覺得容非還是太年輕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容非拿起書,隨便翻了幾下後回道:「謝謝大師,若是晚輩果真不濟,再向智心師父求助。」

    智覺聽出了他的骨氣,又見他拿起書後沒有什麼不適,不由暗暗稱讚:「好,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在智覺走後,容非讓容氏弟子下去休息,元琛也讓梁武弟子離開,自己留了下來。

    「這書上有什麼禁制,讓我看看。」元琛說著將書從容非手裡拿過,立刻就感覺一股極炎之氣穿過他的手掌向心脈鑽去,差點讓他拿不住,他立刻運功抵擋,方才化解。

    「這是什麼術?」他疑惑的問容非,同時也暗嘆容非的鎮定。

    容非回道:「我也不知道,像是火術,但卻比火術更黑暗。」

    「不行,這術詭異,你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元琛有些擔心。

    「沒事,總不能在佛修面前給我們道修丟臉,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時候來接替我。」

    元琛沒有猶豫:「好。」

    在維護道修的尊嚴這件事上,兩人的意見空前的達成一致,不愧是道修弟子。

    舒明雪坐在桌前,容非將書翻到上一任譯書者譯到的位置,然後用紙鎮壓著。

    「記住,千萬不要用手碰到書。」他叮囑道。

    「哦。」她應了一聲,然後開始譯書。

    容非則去給她倒了杯水,然後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寫字,同時還研著墨,在旁人看來,這畫面很像年輕的丈夫在陪著妻子練字。

    因為離的近,禪房又很安靜,舒明雪幾乎能聽到他的呼吸和心跳,然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前幾天的那個春!!夢。

    本來這樣神聖的地方她不應該有這種念頭的,可不知怎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她就有些控制不住。

    奇怪,前些日子給他人工呼吸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心神蕩漾過,為何現在會這樣。

    她強凝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在書上,然而剛看了兩行她就驚的掉了手裡的筆。

    這哪裡是什麼藏有饕餮線索的書啊,這分明是教人合歡之道的小某文啊,而且這熟悉的文風讓她一看就知道是樂玉之山出品。

    「怎麼了?」容非疑惑的問道。

    「你先翻到最後一頁。」她想要確認一下,看書後面有沒有落款什麼的。

    容非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按她說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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