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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就在這時,靳翰欽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

    「就是什麼?」

    陳宇驚的倒抽了口氣,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眸色暗沉的看向,踩著月色,慢悠悠走來的靳翰欽。

    許韻回頭,沖靳翰欽笑了笑,然後再轉向陳宇,方方的把玉,塞到了他手裡。

    「我未婚夫來了,失陪。」

    靳翰欽嘴角勾了勾,陳宇這貨,曾經在丫頭還在初中時,就在打她的主意,現在居然還有賊心色膽,真是膽子不小。

    數息中,他伸手抱住了加快速度,走向他的許韻,然後停在假山的旁邊,目光咄咄的看著陳宇。

    「安玉怡最近還好嗎?」

    一句話,就見了高下,同時也點名了陳宇現在的身份,如果是聰明人,就能聽出,他這句話,是帶有威脅的。

    可偏偏陳宇從來都不是個聰明人,他只以為,靳翰欽故意在許韻面前,提起安玉怡,從而告訴他,他是有老婆的人,也是安家倒插門的女婿。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一直就是個恥辱,算計安玉怡,想借著她的裙子少奮鬥十年是真,但當著許韻的面,被情敵赤果果的說出來打臉,那就是更外一個感受了。

    陳宇黑著臉不回答,轉而把視線投向許韻,然後幾步走了過來,一邊強硬的把玉往許韻手裡塞,一邊道:「你既然已經幫我保管了三年,那就再幫我保管幾年吧。」

    他總感覺,如果沒了這塊玉,那他和許韻之間,就真的形同陌路了,所以他捨不得,一點也捨不得,那怕她說,壓根就沒想收,他也不想在今天就收回來。

    許韻沉了臉,自然不會去接,抑鬱的轉過身就把自己全投進靳翰欽懷裡,似有避而不見,將陳宇交給靳翰欽來處理的意思。

    靳翰欽頓時臉色稍霽,看陳宇咬著牙,還在想辦法,把玉交給許韻,索性手一伸,就把玉接了下來。

    然後再一鬆手,「啪」的一聲,玉佩就掉到了地上,碎了無數片。

    第592章噁心了誰

    陳宇頓時怔愣了,看著地上的碎片,這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就像這玉一樣,也碎成了片,再怎麼也拼湊不回來。

    許韻悶在靳翰欽懷裡,透過下垂的視線,也看到了那些碎玉,失笑的就在心裡想,靳翰欽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讓玉隨手一掉,就摔成了碎片?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除非,他是用力摔在地上,然後砸成碎片還差不多,可剛剛她沒有感覺到,靳翰欽有抬起手,然後用力的往下摔啊。

    「喲嗬,還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丫頭,這算不算保管不當?」他是多麼風光霽月的人,標準的京腔就帶著無窮壓迫了。

    一聽他這痞痞的京調,許韻就知道他下一句是什麼了,憋笑中,夫唱婦隨的道。

    「又沒有寫保管協議,誰能證明,保管不當啊。」

    靳翰欽忍笑的揚眉,挑釁式的看著陳宇又青又綠的臉,緩緩數落道:「丫頭啊,這做人要厚道,雖然沒有簽什麼保管協議,也沒有其他人在場證明,但是,這玉確實是從我手上掉下去的,嗯,咱得認這個理。」

    許韻兩眼翻了個白:「好吧,那就認。」

    「嗯,這就對了。」靳翰欽嘴角挑高,伸出手就給了她一個摸頭殺,然後再慢悠悠的道:「看樣子,這玉還算有點年頭。」

    說到這,他還故意拿腳尖,在地上撥了撥,最後選了片比較大的,又踩了踩。

    這個舉動,讓陳宇發青發綠的臉色,顯的更加難看了。

    「不過嘛,玉里有雜質,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如果丟到琉璃廠,又或者潘家園,撐死了也就值800,但我這個人向來很正直,看在你和丫頭,曾經是同學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整數1000,裡面請吧,我去叫人把錢拿來。」

    靳翰欽痞笑痞笑的抬了抬手,示意陳宇跟他去客廳。

    陳宇用力的捏緊了拳,心裡氣的怒火中燒。

    他把他當要飯的嗎?這是他陳家的傳家玉,儘管不是什麼好玉,但意義不同,他故意摔碎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為人正直,卑鄙!

    「走吧,裡面請。」靳翰欽眉眼似乎還帶著笑,可那笑,壓根就沒達眼底。

    敢叫板叫到他面前,他有的是辦法玩死他。

    一個響指,寧十九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二話不說,架起陳宇就往裡走。

    這下就變成強迫性質了,就像陳宇剛才強行塞玉佩一樣。

    陳宇難堪的緊咬牙關,在最後,他就像破罐子破摔那樣,索性就自己進了客廳。

    大客廳里,爺爺他們還在,所以靳翰欽把人帶到了蓮池旁邊的小客廳,也就是特意隔出來的書房。

    進了門後,靳翰欽就沖寧十九打了個眼色,寧十九欣然的秒懂,然後一板正經的走了,去拿錢。

    被迫進了書房的陳宇,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曾經他可以能屈能伸,現在他也一樣可以,許韻剛才之所以變的那麼快,他又自動將其歸納成,是靳翰欽來了,所以她不方便表露心思。

    如果許韻要知道,陳宇心裡還有這種齷齪想法,只怕連他的屎都想打出來。

    「不用了賠了,碎就碎了,許韻,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見。」

    想走,當他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還下次再見,靳翰欽現在瞧著陳宇胳膊,就很不順眼。

    「那怎麼行,既然是我的摔碎的,那肯定得賠,不然,安叔他們知道了,還要怪我,不念往日情份。」

    提到安叔,陳宇臉色變的更難看了,心想,你們靳家不是已經不和安家來往了嘛,就連梁家,也斷了關係,現在來說往日情份,這是故意寒磣他吧。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

    「做人得厚道,既然你現在不方便接,那就等過幾天,我叫個人,把錢送到你家吧。」靳翰欽懶洋洋抱住許韻,就半傾的倒在沙發上,痞的讓人直磨牙。

    「不用了。」這次陳宇幾乎是落荒而逃。

    相比起靳翰欽慵懶又痞拽的氣勢,他的落荒而逃,簡直就上不了台面,仿佛一個是天上的流雲高不可攀,一個是地上的污泥骯髒不堪。

    等他跑後,許韻忍不住的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你還真打算賠他錢啊。」

    「為什麼不賠。」靳翰欽收起了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很危險。

    「明明是他自己硬要塞來的,摔碎了能怪誰啊。」許韻嘟嘴,別說1000塊,10塊錢她都不想賠,根本就任何沒意義。

    「我還想問,他的東西,為什麼在你手上,還一放就是三年,嗯?」後面那聲嗯,拉的極長,好似敲響了警鐘,赤果果的告訴許韻,他吃醋了,生氣了。

    「你嗯什麼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又沒答應和你在一起,他自作多情硬是托別人,把玉丟在我這,我能有什麼辦法?本來是要及時還給他的,可事情一多,我就忘了,這不,剛才看見他,我才想起來,吃他的醋,你犯得著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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