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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陳刀聽到黑哥問話,大聲狂笑的朝天打了一梭子彈匣。

    「他要敢來,我不但會讓他死的很慘,還會生啖他的肉,啃他的骨,看到掛在那邊屍體沒有?我還會讓他嘗嘗,什麼叫真正的五馬分屍。」

    許韻順著陳刀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這個守備森嚴的營地往東,那兒高高的豎起無數的長杆,長杆的盡頭,挑掛著已經風乾的各種肢體,有血肉模糊的腦袋,也有肉筋長掛的腿,骨胳外露的手,腸穿肚爛的軀體……

    那血腥的場面,仿佛修羅地獄,讓人只看一眼,就能駭的有如冰箭穿瞳,透骨心寒。

    許韻驚駭的說不出話。

    兩世以來,她從來沒經歷這些,再堅強的心臟,此時也瀕臨崩潰。

    若不是一路上都沒有進食,她相信,在那一眼看過去後,此時她就已經吐到翻江倒海了。

    「下車吧,先把人關好,我去見三叔。」

    皮卡車一停,黑哥率先翻下了車,掉頭就往一座離地約五米高的吊腳樓走。

    陳刀用力掐住許韻的胳膊,陰森怪笑的正要把人往車下拖,那已走遠的黑哥慢吞吞的又道:「陳刀,別說我沒提醒你,三叔沒有發話之前,你最好不要動她。」

    陳刀手又僵了僵,惡狠狠的沖許韻臉上,就吐了一口濃痰。

    「瑪的,臭,便宜你了。」

    許韻憤怒的瞪起眼,用力的擦掉臉上的濃痰,強撐住發軟發虛的雙腿,配合的跟在少年兵後面,進了旁邊的茅草房。

    以前她嘲笑電視裡總演著,那些一遭遇危險,就腿軟的女人像軟腳蝦,如今親身體會,她才知道,腿軟真正的滋味是什麼。

    一路上,她已經盡有可能的保持冷靜了,可身處在這老巢中心,她才真的開始恐懼,開始害怕,開始忍不住的在想,她還能有命回到家人身邊嗎?

    這裡十步一崗,五分鐘就有一隊人巡邏經過,人人握在手裡的,不是AK47,就是衝鋒MP1,每一樣都重型的殺傷性武器,只要她敢跑,她的下場不是成為塞子,就是那長杆上的標本。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如何謀生?

    捲縮成一團的許韻,用力的抱住自己雙腿,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問自己,如果她是靳翰欽,他要如何才能逃出這裡?

    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很冷靜,冷靜的分析周圍的環境,再計算巡邏隊伍出現的時間,以及是那些人在巡邏,他一定會很有耐心的慢慢觀察,找出對他最有利的方位,然後再突圍逃脫。

    顫抖之下,許韻忽然就想起,這半年來,靳翰欽曾對她說過,人的視線受大腦支配,不論再守衛再森嚴,只要你仔細觀察,就一定能找到大腦察覺不到的死角,而那個死角,就會是一條生門。

    那麼現在,她的生門在哪?

    難道真的坐以待斃,光等著他來救自己嗎?

    「吧嗒」豆大的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就在眼淚越掉越凶時,陳刀踢開門,提著一瓶精裝威士忌,赤紅著眼睛闖了進來。

    「瑪的,人在眼前,還不讓勞資動,呸,臭,勞資告訴你,這就是你的命,誰讓你眼睛瞎了,放著天下那麼多的男人不選,偏偏選了靳翰欽,勞資今天,就是要嘗嘗你的味道,然後讓他痛不欲生。」

    陳刀一邊說一邊逼近,滿嘴的酒氣,充盈了整個空間。

    許韻瞳放大,驚恐的站了起來,就握住了藏在大腿內側的針尖。

    「你敢!陳刀,你要敢碰我,我就會殺了你。」如果真的逃脫無門,又要面臨陳刀這個惡魔,那此時此刻,她寧願手刃了他,再去想後果。

    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在死前,至少也有個人,給她墊背。

    陳刀吐了口痰,眼眸通紅中,嗷的一聲,掄起酒瓶就往許韻的頭上砸了過來。

    許韻彎腰躲開,飛起一腳,就把陳刀踢出了三米之外,。

    「啪」酒瓶碎了,濃烈的酒味,飄的到處都是。

    因為心裡的恐懼,讓她這一腳踢偏,沒有像靳翰欽教她的那樣,正中男人死穴。

    只見陳刀受了一腳後,狼狽的撞在牆邊,這一撞,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將他徹底激怒,他眼睛紅的仿佛一頭餓狼,手臂上的青筋盤根跳起,凶神惡煞的反撲了回來。

    陳刀能在靳翰欽手裡下,逍遙了這麼久,他的身手還有兇狠,都不是吃素的,這一撲,許韻沒能躲開,她整個人都被陳刀壓到了地上,手腳均被撞擊的好似脫了臼。

    二師兄,救我!

    第573章他的王國

    兔起鶻落之間,陳刀騎到了許韻腰上。

    「啪」的一聲。

    許韻臉偏向了一側,眼前金星四射,耳朵里儘是嗡鳴,一嘴腥甜在她嘴裡快速瀰漫,強烈的暈眩還沒消除,就感覺陳刀臭哄哄的嘴就已經親到了她的臉上。

    「畜生!」她尖叫怒罵。

    「啪」又是一聲。

    另一邊完全好的臉,瞬間紅腫,耳朵的嗡鳴越來越大,就像黑色漩渦,驟然就能將人席捲了進去。

    如同被錐子釘腦一般的疼,讓她魂飛魄散,在感受到嘴唇被肆意欺凌後,強烈的受辱感還有憤怒,徹底淹沒了她。

    「畜生,你這個畜生,放開我!」她怒斥。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那怕就是死,她也不能被陳刀玷污。

    內心尖叫的許韻,不要命的掙扎,屈起一腳,就用膝蓋踢中了陳刀的尾椎骨,陳刀吃疼,大怒的揚起拳頭,一邊怒罵臭,一邊往她的太陽穴砸了過來。

    千均一發之時,許韻悲慟的一手撐地,一手捏拳,拳縫之中愕然藏著那根別針。

    「砰」「砰」

    兩拳同時到位。

    她打中了陳刀的左眼,陳刀的拳也打到了她的側腦,這一次,她疼的不再是眼冒金星,而是直接失去了知覺,發黑髮昏,視線一片模糊。

    但薄弱的聽力,還有身上的感知告訴她,陳刀哀嚎的從她身上滾了下去,她好像能看到,他正捂著自己的眼睛,疼的在滿地打滾。

    這樣的平復還沒有五秒,滾了兩滾的陳刀,就忍疼爬了起來。

    「臭,你竟然還敢傷了我的眼睛,你手裡拿著什麼?他瑪的濺貨,濺貨,今天我不光要弄死你,我還要你賠我兩隻眼睛。」

    陳刀咆哮,他發狠的捂住鮮血淋漓的左臉,不敢再掉以輕心,他就像發了狂的餓狼一樣,揚起拳頭就沖了過來,他把許韻牢牢的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拳拳都打腦袋。

    無數的黑色漩渦,鈍痛,還有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的嗡鳴,讓許韻疼的數次昏迷,可在這樣的拳頭之下,她就連昏迷都成了奢望,剛剛昏死,就被巨痛打醒。

    她眼睛腫了,嘴唇裂了,鮮血像灌了槳一樣往外冒,頭髮之下,全是鮮血脹起來的鼓包。

    手裡的別針被陳刀揀了起來,用力的胸口。

    「滋拉」上衣被撕碎,果露出來的大片肌膚,流著血,暴露在空氣之中。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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