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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斷了一指,又被靳翰欽強行壓送到里的許棠,此時就呆在第一排營房,算算時間,他來這裡,已經差不多快半個月了。

    平行切斷的小拇指哪,已經長出了粉紅的芽嫩,時不時讓他癢的想抓破了看看,裡面是不是還被靳翰欽放了毒蟲。

    「瑪的,靳翰欽你給我勞資等著,等勞資學了本事,一定會以牙還牙,以手還手。」許棠惡狠狠的把小拇指放在衣服上磨蹭,只希望這鑽心噬骨的癢,能減輕一點點。

    就在這時,一排二營的班長欒愛民走了進來,冷漠中,他帶著點鄙夷的沖許棠道。

    「許棠,把你放在上鋪的東西收一收,你上鋪的兄弟來了。」

    在部隊有一首很出名的歌,叫上鋪的兄弟,北倉這個軍校,雖然和公立軍校不掛勾,但訓練和行事,卻是和部隊一模一樣的,每一個教官更是身經百戰的退伍老兵,其中也包括了,每個營每個班的班長。

    剛進這時,許棠就逃跑過,然而只要他一跑,欒愛民就會帶著整個班,把他抓了回來,先是禁閉,後來就是毒打,他的衣服下面,身體上幾乎全是被打出來的烏青。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欒愛民,所以他不敢反抗,在欒愛民進來之前,他就已經變了臉,改成伏低做小。

    這會聽他說,來了上鋪的兄弟,許棠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就想到了監獄。

    「是,是,是,我馬上收拾。」

    欒愛民冷哼,北倉軍校雖然是私立的,但也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進,真正要嚴格說起來,這裡比真正的軍校挑選學員,還要苛刻。

    要不是許棠有背景,在他第一天跑的時候,他就能按規定,直接把人槍斃!省得浪費資源,浪費糧食。

    「阮霄軍出列。」

    「是!」

    許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抬起眼睛看來人。

    只見一個身高快一米八的黑皮膚男人,就那麼背著軍用包站在門口,手裡還端著跟他來時一模一樣的大臉盆,臉盆上擺著軍用登山靴,還有刷牙杯子,毛巾。

    再看那人,除了皮膚黑了點,五官竟然十分秀氣,像是個讀書人那般溫和可欺。

    「從現在開始,你就睡502號鋪,睡你下鋪的人叫許棠,給你十分鐘時間收拾東西,十分鐘後,1號操場集合。」欒愛民字字鏗鏘,說的擲地有聲。

    「是!」

    時間不多,新來的阮霄軍不敢墨跡,看了眼許棠,就立馬走了過來,連同他一起收拾鋪位。

    人沒來之前,許棠的上鋪是閒置的,所以上面被許棠隨意丟了很多東西,有雜誌,有臭襪子,還有滿是酸味的鞋墊,沒洗乾淨的衣服,更甚至還有果皮垃圾。

    欒愛民看著許棠手裡的東西,冷酷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

    「營房要保持乾淨整潔,許棠,我看你這打還沒有挨夠,十分鐘後,帶上你上鋪的兄弟,來集合。」

    發號完命令的欒愛民一走,伏低做小的許棠就炸了,紅著眼睛,一邊粗魯的塞衣服,一邊吐濃痰。

    「我草你瑪,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阮霄軍聽完一臉驚訝:「兄弟,你怎麼那樣對班長說話?」

    依著許棠以前的脾氣,像阮霄軍這種,一眼看上去就溫和好欺的人,他會讓小弟們,先把人打服了,然後再說話,可現在他一沒小弟,二沒實力,便硬生生的壓住沖天的暴躁,一字一字的道。

    「你是怎麼來的?」

    他這話在監獄說習慣了,感覺用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妥。

    第533章他的計劃

    「當然是考進來的啊,你呢?你考了多少分進來的?」阮霄軍回答的像個乖寶寶,臉上還著溫和親近的微笑。

    「我考他瑪,勞資是被人硬生生的壓進來的。」許棠咬牙,眼裡露出陰狠的殺意。

    阮霄軍仿佛嚇著了,忙不跌的往邊上移了移,然後驚訝的小聲道:「天啊,你居然不是考進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還考?我他瑪的一點也不想來這鬼地方,說是他瑪的軍校,實際上和監獄有什麼分別?」許棠滿口的髒話,故意擺出凶神惡煞威攝阮霄軍。

    既然他現在還逃不出去,就不能再挨打,他必須要收幾個小弟,絕不能再孤立無援,新來的阮霄軍,一看就好欺負,所以他打算,先把阮霄軍收服了再說。

    「那個兄弟,其實很多人想考還考不進,雖然這裡不是公立軍校,但如果能在這裡順利結業,將來隨便混那個僱傭軍隊,都能賺大把大把的錢,而且,如果成績特別優秀,還能被部隊特招進去。」說到這,阮霄軍有些小興奮,小聲的又對許棠接道。

    「還有哦,如果真被部隊特招了,據說一進去就能是少尉軍銜,將來前途無量。」阮霄軍神之嚮往,好像已經看到了這一天。

    許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對當兵壓根就沒興趣,別以為他不知道,部隊一個月能有幾個錢?曾經跟他關一個監子的退伍兵說,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塊錢,但每天除了訓練,天下什麼最苦最累的活,都是當兵的去干。

    去他瑪的什麼當兵榮耀,他只想像陳浩南那樣,當個有錢有勢的大哥大,然後呼風喚雨的,躺在鈔票床上滿天撒錢。

    「呵,這就是你來的目的?」許棠諷刺。

    看他臉帶嘲諷,阮霄軍也不以為意,露出白牙笑了笑,然後鬼鬼祟祟的又湊了過來道:「當然啊,不然我來受這苦做嘛,唉兄弟,壓你進來的是不是你家裡人?」

    許棠看他一臉羨慕,腦子一轉,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了,因此心虛的哼了一聲,就轉身穿鞋。

    無聲的默認下,阮霄軍眼裡更加羨慕了。

    「你家裡人是做什麼的?不要告訴我,你是高幹子弟,家裡有人在部隊當軍官?」如若不然,這地方又怎麼可能接受,未經過考試而進來的人。

    許棠黑著臉綁鞋帶,那怕心裡恨的想把靳翰欽生吞活剝,此時該借的勢,他一點也不會少借。

    看他還是不說話,阮霄軍就一臉我猜對的神情,小聲的又道:「兄弟,以後多多關照了。」

    操場的軍號吹響,許棠站了起來,拍著阮霄軍的肩,豪情萬丈。

    「以後好好跟我混,想進部隊,那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阮霄軍眼睛亮了,斯文秀氣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行,以後我就叫你棠哥。」

    ……

    2001年5月底,南寧北倉的天氣,已然爬升到三十二度。

    欒愛民穿著一身迷彩服,全幅武裝的站在許棠等人面前,嘶吼道:「今天的任務,是徒步野外障礙,負重行軍三十公里,五分鐘後出發,中午十二點到達目標點,我再次說明,沒有在十二點前趕到目標所在地的人,中午沒有飯吃。」

    最後的說明,欒愛明說的時候,目光一直在許棠臉上轉,最後又落在阮霄軍身上。

    自從阮霄軍成了許棠上鋪的兄弟,這兩人就開始一個鼻孔出氣了,落單掛後訓練不及格,幾乎成了兩人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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