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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你是真的很狂啊,狂的無法無天,自以為天下第一了是吧,呵呵,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跟你說道。」頓了頓,靳翰欽便沖寧十九道:「把人堵上嘴,給我拎車裡。」
寧十九頜首,一個橫掃就把許棠像小雞一般拎到了手裡。
苗淑鳳看見,心裡又悔又急,趕緊上前拉寧十九:「小靳,小靳,有話先好好說,棠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鬼上了身嗎?你個混帳喲,你趕緊給我道歉,道歉啊。」
她平時嘴碎,埋怨許椏的那些話,怎麼能當真呢,許棠這不是在幫她,是在嚇她,氣她,一眨眼,她就成了那個教壞孩子,千夫所指的女人了。
賴惠清感覺自己心臟跳的特別快,但看到靳翰欽在這,她就像有了主心骨,蠕了唇便看向許椏,就見搖搖欲墜的許椏,「咚」的一聲,仰天倒了下去,嘴唇烏紫烏紫。
「椏兒,椏兒?」
靳翰欽回頭,暗道不好,看岳父的唇色,這是心臟病。
就在這時,之前叫過的救護車,滴烏滴烏的到了,原本是要拉賴惠清去醫院的,結果反而把許椏拉走了。
不知所措的苗淑鳳,這時再也沒了精力去維護許棠,哭著就上了救護車。
許椏再不好,那也是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了幾十年的老伴兒,他若倒下,這個家的頂樑柱,那就是真正的垮了一半。
所謂少來夫妻老來伴,將來她要真有病痛,能在她面前端茶送水,並切身護著的,其實並不是兒子,而是老伴兒許椏啊。
想明白的苗淑鳳,同樣悲從中來,後悔到腸子都發了青。
至於許棠,被寧十九堵了嘴,丟進了車裡。
……
第523章悲痛後悔
「怎麼樣?」靳翰欽問醫生。
此時,許椏已經緩過了來,幽幽的睜著眼,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臉上的悲慟,卻是顯而易見的。
賴惠清也做了全面檢查,此時躺在許椏的旁邊,偷偷的抹眼淚。
「醫生,這究竟是什麼病?」經過這一會,苗淑鳳雖是充滿後悔,但情緒已經穩了下來。
「賴惠清之前就有高血壓吧,經過檢查,她的心臟是靴形的,意思就是說,她有輕微性的心臟病,以後儘量不要刺激她,畢竟她是老年人了,經不住刺激的,更何況血壓還高呢。」醫生沒好氣的說完,然後轉頭看向許椏。
「你的血壓倒是不高,但心臟也成靴形,並且比賴惠清的還要嚴重,並且伴有心率間隙性失常,這次是你命大,剛好救護車來了,如果再晚十幾分鐘,只怕神仙也救你不了,像你這種突發性的心臟病,是非常棘手的,以後你要注意了,不但要戒菸戒酒,還要少動氣,儘量做到不生氣,心平氣和。」
這一番話說下來,苗淑鳳臉色都變了,一眨眼,家裡就多了兩個心臟病患者?
而且許椏的心臟病,比賴惠清的還要嚴重。
一句這病是怎麼得來的話,硬生生的卡在苗淑鳳嘴裡吞咽不下。
還能是怎麼得來的,給許棠氣的呀。
許棠那些混帳話,又是從誰那裡學來的?還不就是她愛碎碎念,經常在孩子面前罵許椏,日積月累,潛移默化得來的惡果?
想到這裡,苗淑鳳真的開始深深的後悔,捂著臉哽咽的哭訴:「是我的錯,我的錯,我造了孽……」
在檢查之前,醫生就仔細問了苗淑鳳,雖然對方說的支支吾吾,但醫生也不是蠢貨,他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什麼事沒見過,什麼病因又沒聽過?
說是父親被兒子氣出了病,他半點不同情,所謂子不教父母之過嘛,兒子忤逆不孝,做父母的肯定有責任,但把老太太也氣出了心臟病,這就讓他很不屑了。
等人轉到觀察室,靳翰欽緊繃的臉,微微松馳開道:「岳父岳母,我這次過來,除是代替丫頭,來看看您和奶奶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跟您們商量。」
許椏提不起力氣,雙目無神的望著靳翰欽。
苗淑鳳也在這一路上,不停的反省,此時聽靳翰欽開口,她便有如壯士斷腕般接道:「小靳,我也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岳母請說。」
「許棠這個孩子,是我沒教好,最後導致他變成今天這樣,可他現在都十九了,我們後悔,我們也想管,可根本管不了,他站了起來,比我和他爸還要高,一動手,力氣比我和他爸還要大,如果再放在家裡,只怕有一天,他還會惹出更大的禍事。」
說到這裡,苗淑鳳開始泣不成聲,這一路上,她真想了很多,從許棠出生到現在,她恍然明白到,她和許椏的教育,是真的出了大問題,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她。
回想,去年許韻在家時說,讓許棠進軍事學校,苗淑鳳就心動了,決定厚著臉皮,主動跟靳翰欽提出來。
「小靳,我聽韻兒說,有種私人的軍校,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去軍校里學學如何做人?他是真的不能再留在家裡了,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我也不應該提前把他保釋出來,我現在真的是後悔了。」
許棠為什麼好惡逸勞?苗淑鳳想到了她的予取予求,當初韻兒說不能這樣,她卻沒聽,總以為棠兒在牢里過的太苦,可現在呢,事實擺在眼前,許棠真被她慣壞了。
慣的不但不講道理,還狂妄自大,剛愎自用。
再說許棠為什麼對許椏沒有敬畏之心,是她沒有給許椏豎好父親的形象,是她總喜歡當著孩子的面,埋汰許椏,續續叨叨的說許椏沒用。
一有什麼事發生,就總是習慣性的推給別人,林林總總,她的教育不當,占了絕大部分。
而現在她醒悟到了,也是真後悔了,可同時也到了,木已林,樹已舟,再也管不了的地步。
看岳母痛哭流涕,滿臉悔意,靳翰欽就嘆了口氣,趕緊道:「這就是我過來的目的,岳母先別哭,丫頭去研究所之前,就跟我說過這事。」
「說起來,那天我和丫頭去探監,當時我就發現許棠人品有問題,有些欠管教,便和丫頭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在牢里再接受幾年教育,可沒想到,岳母太心急,居然私下找人給他辦了假釋。」
說到這裡,靳翰欽停了停,臉色頗為無奈,他之前安排的那些關照,完全沒派上用場。
苗淑鳳後悔的直咬牙,不但感覺臉面無光,還被女婿說的抬不起頭。
許椏倒是在邊上,微弱的冷笑:「他何止人品有問題,他簡直就是六親不認,說到底,是我這個父親的錯,我也沒有教好他,還是筍子的時候就沒在意,等他成了竹,已經晚了。」
「小靳,是我這個岳母教子無方,現在還要來麻煩你,我,我……」一個我字哽咽的苗淑鳳說不出話。
「岳父岳母,您們也別太自責,要說教育問題,您和岳母也許是有不恰當的地方,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許棠自己,否則一個屋檐下,丫頭又怎麼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