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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許韻搖了搖頭,2000年的X縣,消防措施並不完整,更何況從X縣趕過來最少也要40分鐘,照現在的形勢燒下去,若沒人趕緊挖渠,恐怕消防兵還沒來,大火就能燒掉好幾個山頭。
「嘖嘖嘖,正月還沒出就碰到大火,這是要旺上一年的兆頭。」喬征嘿嘿了兩聲,站著不腰痛的道。
許韻瞪了他一眼:「讓你的隨從先把那些人控制起來,放火燒山是犯法的。」
瑪了個叉,顧海找的人膽兒也忒肥了吧,放了火,居然還不跑,還有那個閒情逸緻留下來看,夠狠。
「得咧,我保證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喬征挺樂呵,手往後面揚了揚,跟著他而來的七,八個人,立馬訓練有素的就衝到了前面。
眨眼功夫,喬征的人就把那群縱火犯全都圍了起來。
那群人滿臉驚訝,顯然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還有人膽敢圍住他們。
「你們想幹什麼?知道我們是誰嗎?」一個小平頭凶神惡煞的喊。
許韻撇了下嘴,喬征帶來的這些人,塊頭大,腳步穩,她敢保證,黑色西裝的裡面,肯定是一塊又一塊賁起的肌肉。
八個練家子,對上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小混混,輕鬆的就像炒了盤小菜。
這不,那小平頭剛放完狠話,喬征這邊的人就動手了,一分鐘不到,那伙人就全給打趴在地上,只剩下出氣沒了進氣。
兩個小時過去了,李明明沒回來,楊英彬也沒回來,但站在村口,明顯能看到火勢在變小。
第454章死人孤女
許韻等的心焦,已經和那邊守著孩子的老人們說了半天話。
老人告訴她,這些人已經來村里鬧了七,八回了,前幾次他們打人,還把楊家祠堂潑了漆,前些天又往楊家的魚塘里丟了炸藥,過年沒賣完的魚,一夕之間全死了。
總之,他們是怎麼折騰怎麼來,攪得整個村子不得安寧。
老人越說越氣,狠不能趁著對方不能動彈,就衝上去打他們一頓,可一想,許韻他們是外人,現在是制住了他們,但等許韻一走,他們再回來報復怎麼辦?
小混混的代言詞,就是潑皮無賴,被他們纏上,有時就連警察都沒招,到頭來,苦不堪言的還是他們。
想到這些,老人們泄氣了,敢怒不敢言的咬牙。
臉上的憤怒和糾結,許韻全看在了眼裡,暗暗罵了一聲,就晃著手走到了小平頭邊上。
「說,誰讓你們來的?」許韻抄起邊上的一個竹掃帚,然後就往小平頭的身上打了下去。
竹掃帚這東西,打人不傷筋骨,但異常的痛,小平頭本來就被揍的不輕,又挨了這麼一下,頓感臉面全無,氣的想吐血。
「他瑪的,你找死啊。」小平頭爆怒的想跳起來。
結果手才撐地上,邊上的西裝男就給他一個劈叉,「啪嗒」一聲,踩到了小平頭的腰椎骨上,硬生生的把小平頭輾壓在哪,再次動彈不得。
「人都被打趴下了,還敢大言不慚,放火燒山是犯法的知道嗎?」許韻翻了個白眼,索性蹲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有點想念靳翰欽了。
如果他在,肯定會給她遞鞋撥子吧,然後再波瀾不驚的跟她說,冷靜點。
「放你瑪的狗屁,勞資燒的是我們老闆的山,我勸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早晚會讓你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小平頭還很猖狂。
許韻樂了,這小平頭的腦袋裡全裝了屎麼?
人處下風,被虐的連爬都爬不起來了,還敢放言動刀子,當真是勇者無敵,無知無畏。
站在邊上的喬征等的也很無聊了,瞅這二貨還狂言放血,走了過來就一腳踢到了小平頭臉上。
「砰」的一腳。
小平頭牙都飛了兩顆,滿臉是血的懵比了。
「不會說人話,就給我往死里抽他,抽到他能說人話為止。」喬征動了動腳尖,呲著牙又嘀咕道:「真可惜,沒穿鐵頭的那雙鞋。」
說完喬征又道:「打人這種事,交給我來就行,小弟妹還是往邊上站站。」
許韻低咳了兩聲,沖喬征比了比大拇指,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邊上。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小平頭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往死里抽,一張臉也青腫的成了豬頭。
「我說,我說,別打了。」
「誰讓你們來的?」許韻搖頭,這大概是她見過最傻的小混混,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這樣了。
「顧海,御景園的顧海。」小平頭是真被打怕了,現在他全身都痛,估計兩個月下不了床。
許韻遞了個眼色給喬征,喬征立馬懶洋洋的拍了拍手道:「回去告訴你們老闆,這山我喬征要了,他要不知道我喬征是誰,就讓他打聽打聽,聽明白了嗎?」
小平頭心裡不服氣,但臉上不敢再猖狂了,點頭像搗蒜。
「還有,再和你老闆說一聲,他造成的損失,給我雙倍賠償,否則,我的律師團能讓他去局裡呆上十天半個月,聽明白了嗎?」
囂張?那是他喬征的代言詞。
小平頭不敢造次,唯唯諾諾的答應後,喬征揮手讓他們趕緊滾。
等人都跑遠了,喬徵收起他的囂張,一臉狗腿的沖許韻道:「怎麼樣,小弟妹滿意不?」
許韻笑著就沖他豎大拇指。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山上的火總算滅了,一大波灰頭土臉的人,急匆匆的從山跑了下來,見著人就喊道:「不好了,老楊頭出事了。」
許韻瞳仁微微一縮,就看到人群後面跟著李明明和楊英彬,緊跟著,另一波人抬著個簡陋的單架,全涌到了村口。
「又出什麼事了?」守著孩子們的老人喊道。
「老楊頭死了,死了,摔死了。」人有哭喊道。
許韻抽了口氣,就見灰頭土臉的人們,全都如喪考妣,而躺在單架上的一個老人,胸口果露著一大片血跡,像是被什麼東西洞穿了身體。
「怎麼死的?」許韻心悸的問楊英彬,這也死的太慘了,血肉模糊。
楊英彬咬了咬牙:「當時火勢很大,楊叔怎麼摔下山的我沒看到,但我看到楊叔摔在斷枝上,斷枝剛好洞穿了他的胸口。」
「楊爸爸!」
「楊爸爸……」
「楊爸爸,你不能死啊,楊爸爸。」
有人開始哭了,許韻看到四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全都撕心裂肺的撥開人群,然後分別撲到了單架上。
看著那四個女孩,楊坪村的人全都開始抹眼淚,紛紛言道。
「老楊頭是個好人啊,老天不長眼,居然就讓他沒了。」
「好人真是命不長,他這一走,這四個孩子以後該怎麼辦。」
一人一句下,許韻看向楊英彬,用眼神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英彬這下慢慢的告訴許韻,這四個女孩,是老楊叔揀來的,最大的那個女孩有八歲,也是老楊叔揀來的第一個孩子,接著幾年,就不停的有人把棄嬰,送到老楊叔的家門口,養著養著,就有了四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