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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媽也真是的,你要走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咱們屁股還沒坐熱呢,來的時候你是咋說的?你說要趁姥姥沒死,跟她要一件金器給我打耳環,你要到啦?」鄧小娟以為許韻聽不懂H縣的方言,因此說的肆無忌憚。
走在前面的許韻,頓時臉黑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都有幾個糟心的人,糟心的事,今兒個,她是又看到了兩個,什麼事兒啊。
「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當時我是以為你姥姥要死了,現在醫生都說了,只要好好養著,還能活十幾年呢,現在要什麼東西。」許美玉低聲罵道。
鄧小娟心裡想,來的時候,她是稀罕金器,但現在她根本就沒把金器放在眼裡,可如果事情沒辦成……
「真是氣死我了,姥姥從小就偏心,讓我留下怎麼了?非要趕我走。」鄧小娟又急又怒,等她快走出門時,狠狠的跺了一腳,然後就有了主意。
一路上,許韻都沒說話,就是上了車,把人送到汽車站,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看到人走後,她這裡鬆了口氣,然後有氣無力的對靳翰欽道。
第310章說分手了
「我大姑家住H縣,我二姑在星城,三姑離的最遠,嫁到了東北,常常幾年都沒消息,正因為大家離的遠,所以都是各家過各家的,平時也就是我奶奶過生日,才會打個電話來問問,要說最親近的,也就二姑一家人,所以,二師兄不必在意我大姑媽她們。」
有些親戚,那是不但糟心,也很丟臉,可更多的是無奈,因為許韻沒得選擇,也改變不了什麼。
「看出來了。」靳翰欽沒什麼想法,這居家過日子,誰沒有個糟心的親戚了?能親近的,就繼續親近,不能親近的,疏遠就行。
丫頭的大姑媽,實在是不個不討喜的人。
再加那個鄧小娟,靳翰欽就冷哼一聲。
夜幕……
星城的天空開始變的陰沉沉的,像是馬上就要迎來一場暴風雪。
三十九隻生猛海鮮,正在排練大合唱,許韻因為心裡裝著事,所以心不在焉打著拍子,就連有人唱走了調,她都沒聽出來。
還是劉建武跟著唱跑調,才翻了個白眼的喊了停。
「許韻,你就沒發現白果這鴨公嗓子唱錯了嗎?」
而此時的許韻,正揪著心在想,現在怎麼樣了?靳翰圓會不會崩潰?
「臥槽,許韻這是怎麼了?一個晚上都在恍恍惚惚,噯!許韻!!!!」
誰?誰在喊她?
許韻下意識的往教室外面看,可哪裡除了烏黑的幕色,了無星光。
要下雪了吧。
「我說許韻,你這是怎麼回事?想什麼想的那樣出神?」
一隻手在她眼皮子下晃了晃,瞬間把失魂落魄的許韻拉了回來。
「呃……怎麼了?」
蔣能華被氣笑了,白眼翻了出花樣的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們還想問你呢,你發呆發了一個晚上,就連咱們唱跑調你都沒發現,你在想什麼呢?」
許韻無語凝咽,低咳了兩聲,尷尬的正要說對不起,再來一遍,趙平凡就出現在門口,目光一閃,又看到了安玉怡。
許韻挑了下眉尖,心裡大概明白,這是來找她了。
果不其然,趙平凡一走,安玉怡就對她道:「我有些話想問你,還請你據實回答我行嗎?」
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還有寒鴉枯枝的周圍,許韻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你說吧。」
今天發生的事,已經夠多的了,來的晚,還不如來的早。
安玉怡有顆七巧玲瓏心,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她聽見了,搓了下手心便放在嘴邊呵道:「你表哥要和圓圓分手,你知道為什麼嗎?」
許韻看著殘敗而無光澤的常青樹,淡淡的道:「我姑媽催婚。」
安玉怡眯了眯眼:「這是真話?」
「嗯。」
「我不相信,蔣科曾經當著我的面,答應要等圓圓長大,突然之間,找催婚這個藉口說分手,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不得不說,安玉怡很冷靜,也很聰明,但蔣科這樣的用心良苦,何償不是為了靳翰圓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從我哥進了部隊,我們見面的機會,可能還沒有靳翰圓見的多。」
熱戀中的男女,總是能抽出時間來見面的,這一點許韻很肯定。
安玉怡皺眉:「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告訴我?」
「你要我說實話嗎?」許韻攤了攤手,她的神情真的很無奈。
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蔣科做出這個決定,心裡一定很難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要尊重蔣科。
「我來找你,當然是要聽實話,要不然我帶你去見圓圓,她已經哭得快要昏過去了,突然提出的分手,對她打擊很大,你也知道,她很快就要面臨高考,如果因為這事而崩潰,會擔誤了她的一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
安玉怡說的很心疼,男女之間莫大的痛楚,就是突然之間說分手,而且還是一個荒唐的藉口。
從靳翰圓的悲傷里,她想到的是自己,那個時候……
在聽說他有了女朋友,她就感覺天塌地陷,什麼也顧不上的,只想見他一面,然後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住進他的心裡……
「其實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二姑就科哥哥一個兒子,她想要科哥哥早點成家立業,也是人之常情,其它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許韻攤了攤手,盡有可能的表示除了催婚,她什麼也不知道。
安玉怡認真的盯著許韻看了四、五秒,最後拉起她的手,就邊走邊道:「那你自己和圓圓說吧。」
「等等,我的同學們在等我,我不能就這樣突然走了。」許韻擰眉,這樣不由分說的拽她就走,很讓人反感。
其次,她也不想親自去見靳翰圓。
以之前的幾次相處來看,她要是單獨去了,肯定會成了靳翰圓的炮灰,那她何必去找這個不痛快。
「我已經替你跟趙老師請了假,圓圓就在外面,擔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安玉怡鐵了心要把許韻往外面拉。
許韻也被拽出了脾氣,一用力就甩開了安玉怡的控制,然後離她四、五步遠後,鎮定的道:「這感情上的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能解決,旁人攪了進去,那就是添亂,安老師,我能說的已經說了,信和不信在於你和靳翰圓。」
安玉怡看許韻不想去見靳翰圓,便下意識的認定,這就是心虛,許韻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故意替蔣科隱瞞。
剎那間,安玉怡的臉色變黑了,口氣也逐漸冰冷的道:「你說吧,你表哥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要她來說,男人無緣無故的說分手,這個理由是最充足的。
「安老師,人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難道你不認為,只有問當事人,才最清楚明了嗎?我只是科哥哥的表妹,更沒有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科哥哥的事情,我又能了解多少?你讓我去見靳翰圓,又能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