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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而陳宇等人,那是嚇的哇哇叫,下了車,一個個臉色發白,看許韻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恐怖。

    「嘖,不錯啊,這技術什麼時候學的。」靳翰欽感覺,他每天都能從丫頭身上,發現一個驚喜,就像是翻書,每翻一頁,內容就會有所不同。

    漂移這技術,在國外才剛剛興起,而國內會玩車的,也只局限在飈車黨。

    不要告訴他,丫頭這漂移,也可以足不出戶的學會,看來,他對丫頭的了解,還太少了。

    許韻狡黠的開門下車,抬著傲嬌的小下巴道:「電影裡學的,好玩吧。」

    最後三個字,許韻是特意送給陳宇的,看他嚇得臉色蒼白,滿眼驚恐自卑,她就特麼的開心。

    一路上,陳宇就聽許韻和靳翰欽在說話,話語雖是平常,但給他的直覺,那字裡行間,總好像帶著親密無間,再加上她還會開車……

    對上她的目光,陳宇看到了她眼底的嘲諷,真讓他恨不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在她面前,他真的就是個辣雞嗎?

    「你要喜歡玩這個,下回我帶你去空曠的地方,好好練練。」靳翰欽長臂一伸,就把許韻拉了過來,隨後還踢了一腳滿嘴是血的男人。

    許韻低咳了兩聲,眨了眨眼,笑著不說話了。

    二師兄這是對她無限寵溺麼,這要換成別人,只怕早就擔心安全問題了,他到好,居然還要帶她練練。

    霓虹閃爍,金碧輝煌的帝天,那就是四九城夜生活的天堂,裡面的裝飾不但奢華,還用的都是美女跪式服務,意在讓所有走進這裡的客人,不但有人上人的感覺,還有如穿上了龍袍,變成了帝王,享受最高的虛榮。

    排了一溜煙的美女和少爺們,看到靳翰欽他們走來,正準備下跪迎接,可等前面的那幾個人一走近,再看到,那嘴被膠條封住,手又被反綁,步步踉蹌,就一個個倒抽了口氣。

    很明顯,這絕對不是客人,只怕是來踢場子的。

    守在大堂的領班顧良,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沒有進錯地方吧。」

    顧良能在帝天做領班,那自有他過人的本事,一個人是富是貴,只消他看一眼,就能確定九分,靳翰欽身上的那種氣勢,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很明顯,那無形的壓力,只有常年身居上位,才能散發的出來。

    其次,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呂哥的人,故意這麼問,那就是想周旋住靳翰欽,讓其他人趕緊去通知呂哥,然後順便摸摸對方的底。

    KTV的領班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沒什麼好出奇的,靳翰欽慵懶的沖陳宇挑了下眉,示意他趕緊帶路,至於領班說什麼,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因為,今晚他就是來踢場子的。

    而與時同時,遠在X縣的許家,屋裡靜謐的就如暴雨來臨前的死寂。

    賴惠清坐在自己的房裡,拿著勾針,無聲的在流眼淚,心裡急的就像焚燒爐那般無可奈何,亂轟轟的大腦,又讓她無計可施,隨著堂屋裡的門被人打開,那道熟悉又疲乏的腳步聲響起,賴惠清手裡的勾針,劃破了掌心……

    第282章東窗事發

    「啪」堂屋裡的燈亮了。

    「噯喲,好稀罕啊,原來你還知道要回來?」

    光線乍然亮起,刺疼了許椏的眼睛,再睜開時,就看到苗淑鳳冷若冰霜的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冰冷而憤怒的望著他。

    咯噔!

    許椏全身僵起來,這樣的陣勢,這樣的冷怒,還刻意在等他,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東窗事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椏問的心虛,但又想抱著那絲僥倖。

    苗淑鳳冷冷的道:「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許椏臉色發白,咬著牙齦回道:「有話你就說,別陰陽怪氣的。」

    「我陰陽怪氣?那我為什麼陰陽怪氣?你難道不知道嗎?」苗淑鳳冷笑的質問。

    許椏沉默的不言,靜靜的看著她。

    苗淑鳳是個沒有耐心的爆脾氣,那怕是質問,也藏不住她忍了一晚上的怒火,蹭的一下站起來,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狠狠的往許椏身上砸。

    「叭」杯子從許椏胸口跌落,碎了……

    許椏就像感覺不到痛,心頭徹底荒涼的閉了閉眼。

    「你不是說我陰陽怪氣嗎?那你到是給我說啊,說我為什麼陰陽怪氣,許椏,你真行,你真有本事,你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居然還跟我說什麼認乾女兒,哈哈哈哈,這乾女兒都跟你睡一塊兒了,你是不是感覺特別刺激啊,你真不要臉,無恥!」

    這一瞬間,許椏疲憊的就像蒼老了十歲,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去喝酒,更恨肖圓圓,竟然那麼有心機,如果早能發現肖圓圓的意圖,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醜事。

    現如今他知道,不論他如何解釋,那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你說話啊,你那麼厲害,那麼有本事,怎麼沒話跟我說了?許椏,我真讓我噁心!更讓我後悔跟你過了這幾十年,我當初真的就是瞎了眼,蒙了心,才會嫁給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怪不得那時我爸說,無情,無義,現在我信了,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幾十年的青春啊,為了這個家,她全耗進去了,更為了這個家,她熬幹了心頭血,許椏的,就像雷霆一擊,讓她憤怒的口不擇言,不能自己。

    賴惠清在聽到無情,無義,八個字時,無聲的淚水,就流的更凶了。

    她知道,人在氣頭上,說什麼話都是沒有理智的,她做為長輩不能去和苗淑鳳計較,畢竟是許椏錯在了前面,可這八個字說出口,還是生生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是,許椏的親爹也是,在那個年代,為了討生活,爹娘不得不把她送到戲園,那怕後來,她嗓子毀了,還被人搶了回去當了小老婆,也終其一身,沒能擺脫二字。

    苗淑鳳心裡難受,可她比她還要難受,在這個時候,這八個字,更像一把劍,狠狠的了她的心。

    許椏早就後悔到腸子發青,並且努力的在撇清關係,該回歸的,他回歸了,該做的,他也做了,儘管他知道,總會有紙包不住火,東窗事發的那一天,但聽到苗淑鳳罵無情,無義的時候,他那些慚愧,內疚,瞬間被的雲消霧散。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告訴你苗淑鳳,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但不要含沙射影的把我爸媽牽扯進來,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媽這些年來,沒有對不起你,你這樣罵,考慮過她老人家的感受嗎?」

    這八個字,他是從小聽到大,被人歧視,被人嘲諷,更被人排擠過,但怎麼說他,他都不怕,他就怕傷了賴惠清的心,做為兒子,他怎麼能不知道,那是賴惠清一輩子的痛。

    「還有,你就是這個樣子,不管發什麼事,你都不會先聽別人解釋,而是先開口罵人,什麼話最難聽,你就罵什麼話,還要揀著最傷人的話罵,就因為你這樣,才讓人過的好憋屈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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