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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回家,先回家。」賴惠清也看到了肖圓圓,心裡那個嘔血的,讓她一眼都不想看她。
這世上,咋就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孩!
花樣的年紀,將來要找什麼樣的男朋友沒有?
為啥就偏偏來找許椏?
口口聲聲說什麼認乾爹,左一聲師傅,右一聲師母,背地裡卻爬了許椏的床,好無恥的人!
「奶奶,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在這?」許韻聲音不大,此時她有後悔,也有快意。
後悔的是,奶奶氣成這個樣子,她很擔心。
快意的是,肖圓圓痛苦流涕的滿眼恐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做了爸爸兩世的女兒,許韻十分肯定,爸爸是個君子,若沒有,是絕對不可能霸王硬上弓的,這樁婚外情,許韻清楚到不能再清楚,因為,那就是----肖----圓----圓----勾----引----了----爸爸!!!!!
賴惠清氣的快要暈倒了,死死的拽著許韻,咬牙往外面沖:「你別問了,先陪奶奶回家,回家咱們再說。」
沖了好幾步之後,賴惠清又猛的停了下來,甩開許韻的手,又道:「你在這等奶奶一下,在這別動,不准過來。」
說完,賴惠清三步化成一步的衝到肖圓圓面前,壓著嗓門道:「你趕緊給我回家,不要在呆這裡了,許椏糊塗,你也糊塗,他是個黃土都埋了半截的人,你卻才十六啊,還虧我把你當成干孫女看,真是瞎了我的眼睛。」
「奶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我真的……」
「你給我閉嘴,小小年紀,你懂什麼是喜歡?真是糊塗啊,但我告訴你,許椏是我兒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他是個什麼樣的為人,稟性又如何,我心裡最清楚,這件事情,他是犯了錯,但我很肯定你勾……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有這樣的心機,真是讓人心寒膽顫。」
兩個字,賴惠清終是沒說出口。
「奶奶,不是這樣的,我……」
「我什麼也不想聽你說,你趕緊給我回家,否則,我會親自去見你爸媽,我倒要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居然能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說完,賴惠清不再給肖圓圓說話的機會,一臉鐵青的往回走。
當賴惠清看到,許韻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她,就感覺又亂又怒的心,一片荒涼,荒涼到眼淚都差點奪框而出。
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看到最親的人,就特別容易崩潰,那怕她活了一把年紀,猛不丁的撞破了兒子的荒唐事,她也是一時半會冷靜不下來。
「奶奶!」
「走,回家,趕緊回家!」
出了工廠大門,賴惠清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掉,死死的握著許韻的手道:「剛才不管你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要當沒有看見,沒有聽到,明白嗎韻兒?」
「明白!」許韻跟著心碎。
誰又能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揪?
如果她放任不管,那爸爸和肖圓圓早晚會鬧到媽媽的耳朵里,到那時,上一世的怒罵和爭吵,再到往後十幾年的冷戰,想想就讓她覺得透心涼。
可真要讓她來管,讓她來勸,她這個女兒的身份,又能勸什麼?管什麼?
出了這樣的事情,確確實實由長輩來勸說,效果會更好,但看到奶奶氣的走不穩路,她的心裡難受的快要裂了。
不管這人多強大,始終是感情動物,爸媽再有錯,那也是生她養她的親生父母,更何況人無完人,一生一世這麼長,誰能保證永不犯錯?
賴惠清拉著許韻的手,一直快步到家門口,才憋著一口氣道:「韻兒啊,你回來一趟不容易,出去見見以前的朋友吧,等六點再回來吃晚飯,你媽也差不多要六點才回來,去吧去吧,奶奶想躺一會。」
第233章一時糊塗
許韻知道這是藉口,是奶奶想避著她給爸爸打電話。
「好,那奶奶回房間先躺躺,我去見一下同學就回家。」
她假裝出了門,只在外面逗留了幾分鐘,就趁賴惠清不注意,鑽進了後門小巷,然後再從小巷爬進了後院。
果不其然,奶奶踩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爬上二樓,一直摸到爸爸和媽媽的臥室,才推門進去。
許家的電話,就裝在爸媽的房間裡,奶奶要打電話,自然要進爸媽的房間。
許韻壓著心窒,小聲的上了樓,把自己貼在牆邊,聽裡面的動靜。
電話接通了,賴惠清握著電話,聲音發抖的說道:「許椏,你什麼時候回來?」
另一邊的許椏原以為是許韻打來的,卻不想,打電話的人是賴惠清。
「媽,我現在車上了,大概晚上七點左右到家,您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韻兒回來了?」
「是,韻兒坐別人的順風車回來了,然後我陪她去了趟食品廠。」後面的話,賴惠清沒說,她仔細的聽著電話里的動靜。
雖說她人老了,耳朵也有些背,但此時她就是聽到,兒子在電話那邊,倒抽了口氣。
這心驚的抽氣聲,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賴惠清心坎上,痛的那麼清清楚楚,痛的那麼挖心挖肺。
她是女人,那能不知道,自己男人出軌時,那種感覺有多噁心,又有多憤怒?
還好韻兒是叫她陪著去了食品廠,要換成是苗淑鳳?
賴惠清都不敢想像!
這個家因為棠兒,就已經是爭吵不休,愁雲慘澹了,好不容易因為韻兒有出息,讓許家稍微能抬起頭來做人,可眨眼,又鬧出這種事情,若是苗淑鳳知道,那這個家,不但會永無寧日,也會徹徹底底的散了散了!
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媽,您怎麼突然想起去食品廠!」這個時候的許椏,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然後從腳板心開始,刺骨的冰寒蔓延而上,不知不覺里,聲音都變的空洞僵硬。
「我好久沒看到韻兒,她回來了,我自然要跟她說說話,許椏啊,那食品廠我去不得嗎?那是韻兒借你的名義承包的,是韻兒的生意,我這個奶奶要去那邊看看,不行嗎?」
賴惠清的聲音,帶了哭腔,那字字深長,句句心酸的話落進許椏耳朵,許椏又怎能聽不出來真正的含義?
他是媽從肚子裡生下來的,媽了解他,他也了解媽,這樣口氣,這樣的質問,怎麼可能不是東窗事發?
許椏感覺自己刺骨冰涼,那種道德淪喪的恥辱感,讓他在電話另一邊,怎麼也抬不起頭。
「媽!您知道了。」
「是啊,如果我不去,我還不知道,你怎麼這樣糊塗啊!啊!」賴惠清最後那句話,是低吼出來的。
許韻心尖兒揪痛,她知道奶奶很憤怒,可儘管奶奶憤怒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還是拼命的壓低了聲音,以防隔牆有耳,為的就是把這件事壓下來,盡有可能的,不四處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