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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6:54 作者: 青青子衿
周妮愣怔,滿臉不相信的揉了揉鼻尖:「不會吧,你會做衣服?」
「會啊。」
周妮和王燕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這是聽了一個笑話,雖然她們倆沒聽懂那幾個英文品牌,但她們十分肯定,能和香奈兒一起刊登的,肯定是外國名牌,如果名牌都能隨隨便便讓人模仿,那就不叫名牌了。
許韻知道她們不會相信,畢竟自已的年紀擺在這裡,再加上,現在的她們,還是陌生人,試問,有誰會因為一兩句話,就相信陌生人呢。
她也不急,因為許韻堅信,緣份這種東西,該來的時候,就一定會來。
「這樣吧,反正最近我也在做衣服,後天大橋東頭,下午五點,你們來一下,我做一條給你看看,你要喜歡就拿去,不喜歡就當我拿來練手了,老闆,白色的紡紗給我拿一匹吧。」
周妮看對方真買布料回去做裙子,微微嚇了一跳,趕緊擺著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那多麻煩啊。」
「其實並不麻煩,上回我就說過,我認識你們倆,你叫周妮,她叫王燕,還有一個叫戴靜,你們三個從小學開始是同學,初中了也是同學,我說對了嗎?」許韻不再看兩人,而是讓老闆,順手把淺灰色的那匹料子,也包起來。
就給靳翰欽做一件薄薄的淺灰色休閒外套吧,到時要不要和穿不穿,是靳翰欽的事,她把禮貌做到位了就好。
王燕很是吃驚,睜大眼的望著許韻:「你是誰呢?你認識我們,我們怎麼不認識你呀?」
「因為你們忘了啊,我也是你們的小學同學,不過,我只讀了一年就轉學了。」許韻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晃點。
王燕和周妮拼命的回想,可惜小學時代的事情,實在太模糊,無奈下,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只好做罷的道:「那我們真不記得了,以前我們是小學同學啊。」
「嗯,東風小學一年三班啊,我叫許韻。」許韻背對著二人低頭悶笑。
「還真是啊,那你元宵那天,也不便宜一點把燈籠賣給我們。」周妮笑了,這時沒有半點設防的就信了許韻的話。
許韻付完錢,拎著一大包布料,回過身看著兩人笑道:「我不是答應送你們燈籠嘛,再說了,如果我真給你們便宜了,那豈不是把馮波和唐冰,送你們禮物的機會,也剝脫了嗎?」
「你還知道馮波和唐冰?天啊,你記性真好,你該不會連一年三班的所有同學,你都記得吧。」王燕驚奇的低喊。
只有周妮很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元宵那天,她沒砍成價後,確實是馮波,跑去買了圍巾帽子,還有燈籠來送給她,只是,這個許韻怎麼知道她和馮波的事?
雖然說,大家小學的時候就是同學,但情竇初開的時候,是在初中啊。
「記不太全了,但你們幾個,卻是記得的,因為那時我跟你們玩的也很好啊,可惜你們把我忘了。」許韻故意一臉遺憾的撇了下嘴。
「噯喲,小學的事情,那裡記得住啊,你說你叫許韻,我記憶里,好像是一年級的時候,是有個姓許的,後來轉學了,是不是啊妮子?」
「好像是,我也記不太清了,一年級的事,那裡還記得。」
兩人雖然說記不清了,但直觀上,卻信了許韻的話,頓時覺得,跟許韻熟悉了很多,至少不再是陌生人。
而對許韻來說,有些知已,有些閨蜜,那怕是重生了,也是不能舍的。
第77章聽天由命
「是啊,那時才多大啊,我後來跟著媽媽轉去了扶夷小學。」許韻笑眯眯的繼續瞎編。
「那你初中沒在金石吧?」周妮細聲細氣的問。
「不在。」
「那你還記得馮波和唐冰啊。」
「當然記得啊,一年級那時,你喊他鼻涕蟲嘛,還有一個叫王利由,你叫他愛哭鬼。」其實這些記憶還不算什麼,真正有意思的,是初中了,許韻也是後來越玩越好後,經常在一起閒聊時說起的。
比如說,初中時期,周妮有一個電熱手寶,王利由非常羨慕,經常借過去玩,幾十年後聊起來時,王利由就說,這輩子都對那個電熱手寶,記憶猶新。
而馮波和周妮,確實是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暗生情緒的,只是中間有了許多插曲,然後兩人,在初中的時候,只是異性朋友,後來周妮轉讀醫校,跟馮波也只是朋友,然而,在初中時期,跟周妮真正交往過的,是唐冰。
之所以許韻不怎麼提唐冰,那是因為許韻知道,在周妮心裡,馮波才是她真正的初戀。
「還真是,你記心真好,你記得我們,可我們卻一點也想不起你了。」王燕感慨萬端的低道。
許韻明白,像這樣的聊天,距離就已經在拉近,雖然不能像上一世那樣,跟她成為醫校的同學,但至少不會陌生,而以後,只要有機會,那麼該是自已的友誼,就還是自已的,一蹴而就的友誼,不可能會牢靠。
「也沒什麼啊,那時大家都還小嗎?我得先走了,記得後天大橋東,下午五點,我把做好的百摺裙拿給你們看。」
這下王燕和周妮不再牴觸,也不再拒絕,而是很輕鬆的答應了下來。
許韻眯起雙眼看著天空,這一世,她的命運不再一樣了,有些人她既然不舍,那就要有耐心慢慢的等待和促進感情,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回了家,許韻就開始做衣服。
許椏和苗淑鳳真的看到許韻買回來衣料,驚愕的好半天也說不出話。
而賴惠清卻很支持的把縫紉機搬了出來。
這台鳳凰牌的老式縫紉機,還是苗淑鳳當年的嫁妝,後來隨著社會的進步,成衣慢慢多起來後,縫紉機就放到了賴惠清房裡,偶然拿出來上上油,縫個口袋什麼的。
賴惠清看到許韻熟練的裁布,又熟練的坐到縫紉機邊,「嘎吱嘎吱」的踩著踏板,笑的合不上嘴道:「韻啊,你是啥時候學會車衣服了?」
「這又不是很難的事,以前看您和媽媽坐在這裡車衣服,慢慢的就會了。」
「那有你說的那麼輕鬆,這車衣服也要講技術的。」賴惠清坐在邊上,一邊勾著毛線鞋子,一邊看許韻車出來的針腳。
賴惠清越看就越是驚訝,從頭到尾,她的韻兒就沒松過腳,而那針腳呢,橫看豎看都是筆直的,既沒跳線,也沒車彎,手指移布,也移的十分利落,這架勢,可不像沒練過啊。
「韻啊,你是不是趁奶奶不注意,拿著縫紉機玩過啊?」
「奶奶,你怎麼知道?」許韻故意一臉抓包的眨眼。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少拿縫紉玩,嘖嘖嘖,車的不錯啊,韻啊,你有做衣服的天賦。」賴惠清看著針腳,就忍不住開心的表揚,對她來說,韻兒會的越多,就越是能幹。
自已孫女能幹,她當然要高興,要表揚了,至於怎麼學會的,她不去多想。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孫女,想當初奶奶年輕時,什麼衣服不會做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