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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4:27 作者: 心平則靜
苗秀秀跟著道:「是啊,大將軍,這兩孩子胡鬧,您可別由著他們。」
沈默笑道:「無礙,我自有分寸。」
她轉過身看向裴鸛與陶謄二人,眉尖邪氣的挑了一下,將袖袍挽起塞進袖腕里,「我今日就用自創的一套拳法與你們二人切磋。」
自創的拳法?
裴鸛與陶壬好奇的看過去。
裴劭與陶謄亦是興奮的摩拳擦掌,只聽大將軍問了一句,「單挑還是一起上?」
沈默又補充了一句,「算了,還是一起上吧,節省時間。」
裴劭:……
陶謄:……
她後退幾步,左腿往旁側緩緩緩緩挪動一步,雙臂做出攻擊的姿勢,唇角輕挑,「來。」
這種對站前的姿勢與步法是他們見所未見的,就連跟隨了沈默好些年的裴鸛與陶壬也未見過。
「來!」
裴劭與陶謄激動的喊了一聲,兩人撩起前袍塞進束腰帶里,朝沈默攻擊過來。
一時間,三人打在一起。
他們看著沈默詭異的身法與招式,這種招式是近身攻擊,刁鑽怪異,裴劭與陶謄學的武功則是手握長槍的遠戰,面對這種近身攻擊的招數,一時間防不勝防。
趁裴劭彎腿蓄力時,沈默躍起踩在他膝上,握著他的肩騰空翻身,纖細的身姿在他身後凌厲的轉了一圈,掃腿踢在攻擊來的陶謄身上。
她又借力雙腿卡在裴劭腰上,小手臂卡住他的脖子,剛想帶著他往一側翻去,手腕驀然一緊,緊接著便被一股力道帶著落入一睹懷裡,纖細的腰身被一股力道用力勒住,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得已雙手攀上謝章的肩,眉心緊擰,不悅道:「你幹什麼?」
褚桓凝著她,眸底盛著薄怒,「誰讓你卡別人腰的?!」
她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又氣又笑,「我那是打人的招式,你想哪去了?」
他怎麼什麼醋都吃?
褚桓逼近她一分,灼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鼻息間,竟讓她起了一絲寒意,「你可知那姿勢有多不雅!」
雙腿卡在別的男人腰上,虧她能做得出來!
有時面對她遲鈍的反應,褚桓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狠狠的敲醒她。
尹芙看了眼他們二人,想到方才大將軍的招式,不由得笑了笑。
大將軍雖是女子,可畢竟常年扮做男子,對男女之別的禮儀觀念不太強烈,看殿下這架勢,醋罈子怕是得打翻不少。
裴劭與陶謄見此一幕,也落了氣勢。
方才的比武,他們二人多少有點知曉,近身對戰他們不是大將軍的對手,可若是遠戰對戰,大將軍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尹芙走上前拍了拍裴劭身上的灰塵,「你們就別想著與大將軍比了,大將軍身子不如以往,若是換做十五年前,你們兩連大將軍的身都近不了。」
裴鸛上前在他們二人後腦上各拍了一巴掌,「你們兩長能耐了!」
他又看向被褚桓抱在懷裡的沈默,咳嗽了兩聲,問道:「大將軍,末將多嘴問一句,這套拳法真是您自創的?」
褚桓怕她傷了脖子,放開她,沈默見此轉過身,點了點頭,斂去眸底的心虛,「是。」
裴鸛與陶謄之前跟隨過沈老將軍,她若說是沈家祖傳的武功,豈不是漏了陷?
裴鸛朝她躬身行禮,眼底都是欽佩之意,「大將軍果然厲害,竟能鑽研出此等近身攻擊的拳法,招式詭異,這套武功對付遠攻的敵人便是殺人利器。」
沈默附和著「嗯」了幾聲。
裴劭與陶謄最終還是留在關隘,不敢再忤逆裴鸛的話,用過午膳後,眾人便散了。
褚桓牽著沈默的手走到蒼雪樓的最上層,兩人站在欄杆邊,瞭望著遠處的海域。
沈默雙手搭在欄杆上,感受著煦暖的風吹拂在面頰上帶來的清爽,耳邊忽的響起一道戲謔的嗓音,「大人使得那套武功不是沈家祖傳的嗎?怎地在裴鸛面前,就成自創了?」
沈默:……
她輕咳一聲,沒敢去看謝章眼底的興味,只道:「你那時還小,一定是記憶出岔了。」
褚桓按住她的肩將她轉過來,如修竹松柏的雙手握住她的腰肢,抱她坐在欄杆上,身後一片空無,往後倒去,便是如墜深淵的凌空感,沈默嚇得往前撲去,卻撲進了謝章懷裡。
男人垂眸笑看著她,在她睫羽上落下一吻,「我自認為記憶力不錯,當初夜闖浮雲軒時,是誰蜷縮在榻上,小腹疼的哭了?」
沈默臉色一囧。
想起十八年前那一晚,她來了月事,八歲的謝章夜闖浮雲軒,進了她的房裡,微涼的小手還探了她的額頭。
那一次她攥住他的手腕,惡狠狠的警告他,讓他出去。
他若不說,這些事她都快忘了。
「沈默——」
低沉繾綣的音落下時,沈默唇上一重。
這一次的吻不同以往,帶著純粹的溫柔與疼愛,不摻雜一絲慾念。
在她腰間橫著一隻長臂,在她後頸撐著溫熱的手掌,護著她的脖子,謝章的寵愛包裹著她。
如尹芙所說。
謝章疼她,寵她,愛她。
在關隘待了四日,第五日時,杭奕帶著幼容來了,也帶來了北涼的消息。
許玄幟說皇宮一切如常,裳妃照舊待在悔憂宮,由都衛軍看管,陛下也未曾發現謝章的任何蛛絲馬跡,整個北涼仍在追查韓常林與韓絡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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