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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4:27 作者: 心平則靜
不然,她這幾日別想安穩的睡覺了。
……
景明宮這邊安靜如初,悔憂宮那邊卻是亂糟糟一通。
聞終帶領著都衛軍在宮裡四處搜查潛入悔憂宮,毆打裳妃的刺客,這件事沒多會便鬧開了,幾乎整個皇宮都傳遍了。
深居悔憂宮的裳妃被人蒙住頭給打了,打得半死不活的,還不知對方是誰。
裳妃從未踏出過悔憂宮,宮裡的許多妃子也都是後來才入宮的,就是寧貴妃也只見過裳妃幾面而已。
宮裡的人都知曉裳妃被陛下打入了冷宮,人人都巴不得離她遠些,誰會腦子抽了與此人結仇,自尋麻煩?
但是,眼下看來,還真有人腦子抽了,要與她結仇。
本想去悔憂宮裡看熱鬧的妃子怕被陛下懷疑,便一個個待在自己的宮殿裡,讓手下的人去悔憂宮看看,回來再為她們說一說。
一時間,悔憂宮是熱鬧的很。
聞終吩咐讓其他都衛軍繼續查,他則是去了承明宮。
廖公公剛從承明宮內走出來,便見聞終手按在劍柄上,大步朝這邊走過來,當下眉頭一皺,覺得是出了事,便問道:「聞統領急匆匆的來承明宮,可是出了何事?」
聞終道:「有刺客闖入悔憂宮,將裳妃娘娘打成重傷,都衛軍已在宮裡各處搜查刺客,我過來是向陛下稟告此事。」
廖公公震驚的睜大了雙眼,人上了年紀,眼皮子有些耷拉,可此刻依舊睜得很大。
竟然有刺客跑到悔憂宮打裳妃?!
最近為了立儲的事,朝堂里分了兩股勢力,眾說紛紜,一半是讓陛下速速立儲,一半是讓陛下暫且不急。
這件事鬧了兩日,陛下便下了一道聖旨,明日立淮王殿下為北涼儲君。
因為此事,裳妃又鬧了一次,竟是從悔憂宮闖出來,揚言要見陛下,說立誰為儲君也不要立淮王。
褚桓就是個賤種!
他不配為儲君,更不配為人,他從一生下來就該死,就該被她活活淹死!
當日裳妃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皇帝臉色黑沉,讓都衛軍把她送回悔憂宮,不得踏出一步。
裳妃能在後宮這般肆無忌憚,口出污言,都未被陛下處置,只有在宮裡的老人才知曉,陛下為何這樣做。
廖公公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來,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廖德帶著聞終走進承明宮,殿內暖意盈盈,皇帝披了一件明黃色的外袍,案桌上放著翻閱的奏摺。
他捏了捏疲憊的眉頭,見聞終進來,便放下手,「有何事?」
聞終單膝跪地,伸出手臂,雙手前後交覆,朝皇帝行禮,將方才的事對皇帝敘述了一遍。
「反了天了!」
皇帝重重一拍案桌,臉色黑沉,「何人如此大膽?簡直不將朕放在眼裡,不將宮裡的守衛放在眼裡!」
「今日敢闖入悔憂宮毆打裳妃,他日是不是就敢進承明宮行刺朕了?!」
皇帝氣的豁然起身,對聞終吩咐:「給朕查,就是把整個皇宮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個刺客,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聞終垂首低眉,眼光為微閃了一下,恭聲道:「是!」
待聞終離開後,廖公公道:「陛下消消氣,可別為了一個刺客氣傷了龍體。」
皇帝眉目冷冷的眯了一瞬,他坐在椅上,雙手搭在案桌上,盯著擺在眼前的奏摺。
「廖德,你覺得此事會是何人所為?」
廖公公想了想,道:「奴才也不敢妄下斷言,只是,明日便是淮王殿下的立儲大典,今晚便出了裳妃被打的事來,裳妃一直阻撓陛下立淮王殿下為儲君,此事傳出去,有心之人怕是會往淮王殿下的身上去想。」
皇帝竟是冷笑了一下,「朕的兒子朕了解,雖說他十一歲才被朕找回來,可相處的這十五年,朕了解他的秉性,他不是這種人。」
廖公公道:「莫不是有人想故意以此法子,讓朝中百官誤以為淮王殿下對裳妃心生怨氣,便尋了人暗中打傷裳妃娘娘?」
若是如此,文武百官便會覺得,淮王殿下不尊母,不守孝道,為了堵住她的嘴,對自己的母妃痛下死手。
皇帝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厲。
廖德說的也不無道理。
有時候最簡單,最無腦的一個法子,往往能出其不意的擊敗一個敵人,之前他竟是沒想過這種卑劣下作的法子。
此事對老二造成不了太大的麻煩,倒是那人此舉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倒要看看,給裳妃一直通信的人是誰!
他們是如何聯繫的?
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聯繫了二十多年!
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他一直尋找,找了二十六年的那個人……
皇帝道:「派太醫院過去兩人為裳妃治傷,給悔憂宮置辦些新物件,再派二十名都衛軍時刻守在悔憂宮,發現任何異樣,隨時稟報給朕。」
他的手搭在桌上,手指微微曲起,在案桌上一下一下輕叩著,褶皺的眉峰籠罩著一抹沉思。
廖公公道:「奴才這就去。」
他抬眼間,瞧見陛下眼底的冷笑,心底忽然間明了了,又跟著問了一句:「陛下,若是聞統領今夜沒找到刺客,等明日淮王殿下的立儲大典怕是會有些麻煩。」
皇帝拿起案桌上的奏摺翻閱,全然沒了方才的怒氣,「朕已經告訴聞終該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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