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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4:27 作者: 心平則靜
謝勛背著沈默快速離開京都城的地方,他尋了一處野生的梅花林,用匕首一下一下的刨著坑。
這場雪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三夜,這個坑謝勛也挖了三天三夜,雙手鮮血淋淋,除了被繩索勒的傷口,還有新長出來的凍瘡,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將沈默身上厚厚的一層積雪拂掉,將她放到坑裡,鮮血淋淋的手抓著沈默冰冷僵硬的手放在掌心。
「大人,原來您是女子啊。」
「大人,下一世您一定要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子,可別再像這一世這麼累了,謝勛心疼您。」
謝勛將土一層一層的埋上,埋好之後,他用匕首在樹幹上刻了一行字:先師沈默之墓。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謝勛早已精疲力竭。
他倒在沈默的墓前,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把匕首,眼前似乎浮現了那年除夕,大人在他與謝章的榻上各放了一把匕首,大人告訴他們,那是送與他們的禮物。
天烏沉沉的,樹枝上的雪沫子被寒風吹拂,零零散散的飄落在謝勛身上。
渾身發冷,意識混沌,他想,或許閉上眼睛就能見到大人了。
再有十日便是除夕之夜,可將軍府卻在除夕的前十日被滅了滿門。
京都城都在傳,沈將軍女扮男裝禍亂朝堂,被聖上發現後,刺殺了當朝天子,被酆氏皇族滅了滿門。
將軍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而沈家背後的沈家軍卻銷聲匿跡,無人知曉著數十萬的大軍身在何處。
丞相府中,賀五跪在晉相腳邊,一臉的自責,「老爺,是奴才沒能攔住大公子,才害的他身負重傷,到現在都昏迷不醒,請老爺責罰奴才!」
晉相看著榻上的晉拓洵,方才下人剛給他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寢衣,可寢衣又染上了新的血漬,他的臉色甚是蒼白,唇白無血,若不是胸膛那處幾不可查的浮動,他真以為這個大孫子死了。
他也就跟沈老頭學了幾年武功,就敢獨闖都衛軍與禁衛軍的包圍圈,沒葬身到那裡已經是萬幸了。
晉相嘆息了一聲,想起小默那個孩子,心疼的紅了眼眶,對賀五道:「你在這守著拓洵,讓大夫隨時觀察他的傷勢,在他傷好之前,不允許任何人踏進他的庭院。」
賀五拱手道:「是!」
晉相走出房間,望著湛藍的天空,長嘆了一聲。
天是轉晴了,可朝堂卻變了,陸沈兩大世家都出了大事,只怕往後的這些年少不了腥風血雨了。
天雖晴了,可愈發的冷了。
一輛馬車停在小溪邊,小溪里的水已經結成了冷冰,冰面上,長孫史再次點了聞終的穴道,免得他再鬧騰。
聞終動憚不得,氣憤的瞪著他,「解開我的穴道!我要去給大人報仇!我要殺了酆笠梌和陸家的人!」
長孫史冷笑,「就憑你?皇城數萬人把守著,酆笠梌身邊還有眾多禁衛軍,沒等你靠近他,你就被禁衛軍射成篩子了。」
看著聞終一心赴死的決絕,長孫史走到他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想為大人報仇,至少要先活著,而不是過去送死,報仇的事我們從長計議,不急一時,現下是先要找到謝勛。」
聞管家坐在馬車裡,抬手擦掉臉上的淚,一個老人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若是知道這一走與大人成了永別,那便是拿把刀抵在他頭上,他也不會離開大人半步。
他更沒想到,沈默竟是個姑娘家,虧他還是看著她長大的,竟然什麼也沒看出來。
馬車的門半開著,光線順著縫隙傾泄在謝章身上,將他的半邊臉映的發白透亮,一連六天,他仍處於昏迷中不曾醒來,在他的眼尾處忽然間留下了一滴淚,銷匿於鬢髮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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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宦寵嬌姝》
【權傾朝野的奸宦掌印x拋棄了奸宦的落魄妃子】
簡介:
蔚姝從鬥獸場救下一名小奴隸。
小奴隸眸色陰鷙,逼近她時,冷冷的問了一句:「小姐確定要收留奴才?」
蔚姝不忍他這幅悽慘的模樣,堅定點頭,「確定。」
她將小奴隸帶回府邸,悉心照養。
後來母親去世,小妾上位,她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還要代替庶妹入宮為妃。
她自身難保,便趕走了小奴隸。
誰知他夜闖閨房,要帶她私奔!
蔚姝不忍他受苦,冷漠諷刺:「我是入宮當妃子享福的,不是同你上街上討飯的。」
小奴隸目光森然的看著她,「那奴才就提前恭喜娘娘了。」
蔚姝入宮後,沒想到會再見到小奴隸。
此時,他是掌管皇權的司禮監掌印謝忱,而她卻是被打入冷宮的落魄妃子。
謝忱捏著她的脖頸,似笑非笑,「娘娘不是要進宮享福嗎?怎地來這冷宮了?」
蔚姝被他嚇到,心悸道:「本宮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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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篇
謝忱是從屍山火海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遭親信背叛,落入鬥獸場裡,自己本能離開,卻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帶走了。
她用笨拙的法子想要焐熱他那顆冰冷骯髒的心。
就在他試圖走出黑暗時,卻遭到她無情的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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