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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5:04:27 作者: 心平則靜
    話語梗在喉間,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

    她是陸國公府受盡寵愛的嫡長女,何曾這般低三下四的問一個男子關於求娶的婚事。

    見她吞吞吐吐的,沈默平緩的眉心逐漸凝聚了幾許不耐,他忍著性子,淡聲開口,「陸小姐想說什麼?」

    陸鳶臉頰透著顯而易見的紅霞,不知是羞的還是凍的,她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旁的果兒看不下去,幫她問道:「沈將軍,我家小姐想問你願不願意娶她為妻?」

    陸鳶霎時間止了話音,一雙瀲灩的水眸期期艾艾的看著他,攏在狐裘下的一雙芊芊玉指也緊張地握住。

    明明是風寒交加的雪夜,可她的手心愣是緊張的出了一層薄汗。

    她不知沈默在想什麼,在果兒問出這句話時,他始終低斂著眉眼,狹長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神色,在白皙的眼帘處投下了一排濃密交錯的剪影。

    「陸小姐,據本將所知,今日太子殿下去了陸國公府求親,不日你就會是西涼國尊貴的太子妃,你今晚此舉,本將就當從未發生過,陸小姐請回吧。」

    見沈默拾步走向府邸,陸鳶提著裙擺緊隨其後,「沈默,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情意嗎?哪怕僅有一點,我也會懇求父親回絕太子殿下的婚事。」

    她小跑到沈默前面,伸展雙臂阻攔他的去路,柔美清麗的面容上浮映著受傷的神色。

    沈默看著她倔強的瞳眸,那雙眸里倒映著他涼薄無情的面容,他錯開陸鳶希冀的眼神,從她身旁越過去,用無言的冷漠回絕她。

    對方冰冷的大氅划過她顫抖的指尖,雪花飄落,落在手背上,頃刻間化為雪水。

    陸鳶僵硬地收回手臂,轉身看向走進府中的沈默,聞管家看了一眼陸鳶,輕嘆一聲,關上了將軍府的大門。

    「小姐,我們回去吧。」

    果兒擔憂的攙扶著她的手臂,觸手感覺到自家小姐身軀的顫抖,心疼的紅了眼眶,「小姐莫要傷心,這種冷情冷血的男人不值得小姐的一腔情意。」

    那扇紅漆大門徹底隔絕了陸鳶的視線,雪花落在眼睫上,觸碰到了滾燙的淚水,瞬間化為雪水一同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我們走。」

    陸鳶抬手拭去淚水,轉身走上馬車。

    車輪壓在積雪上,發出沉悶的吱呀聲。

    府內,聞管家聽著越來越遠的車輪聲,這才轉身緊跟沈默的腳步,「大人,陸小姐走了。」

    沈默「嗯」了一聲。

    雪下的愈發的大了,暗夜如白晝,屋檐下懸掛的八角燈籠散發著微弱的柔光。

    遠處的長廊拐角疾疾走來一道人影,穿著黑色的長袍,脖子上套著兔毛捂脖,腰間挎劍,走到沈默身前時,拱手行禮,「大人,戌時時分,提刑司梁大人過來找您,說明日將有一批犯人押往牢獄,這伙囚犯各個身懷武藝,梁大人怕路上出岔子,特來請大人帶兵前往,助他將這批犯人順利押進牢獄。」

    「知道了。」

    沈默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準備回去休息,卻見聞終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腳步微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會。」

    聞終聽聞,這才停住腳步。

    聞終與聞管家是父子,他們聞家三代堅守著沈家,以沈家馬首是瞻,忠心可表。

    沈默推開房門,支走了候在裡面的丫鬟,房間裡燒著火爐,一進到屋子,就被一股暖意包裹,落在頭上與大氅上的雪花也逐漸消融。

    房間裡只剩她一人。

    沈默終於卸下偽裝,褪去厚重的大氅,懶懶的趴在床榻上,將自己陷在柔軟暖和的錦被裡。

    於她來說,這幾日好似一場夢。

    作者有話說:

    從外人口中說得的女主都以『他』為稱,女主自身的視角以『她』自稱。

    這本書前期女主女扮男裝,所以在人設上有反差,人前是高嶺之花,冷血無情的大將軍,人後是多少帶著點神經病的潛質。

    下本開《宦寵嬌姝》感興趣的寶子們動動小指,點個收藏~

    簡介:

    蔚姝從鬥獸場救下一名小奴隸。

    小奴隸眸色陰鷙,逼近她時,冷冷的問了一句:「小姐確定要收留奴才?」

    蔚姝不忍他這幅悽慘的模樣,堅定點頭,「確定。」

    她將小奴隸帶回府邸,悉心照養。

    後來母親去世,小妾上位,她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還要代替庶妹入宮為妃。

    她自身難保,便趕走了小奴隸。

    誰知他夜闖閨房,要帶她私奔!

    蔚姝不忍他受苦,冷漠諷刺:「我是入宮當妃子享福的,不是同你上街上討飯的。」

    小奴隸目光森然的看著她,「那奴才就提前恭喜娘娘了。」

    蔚姝入宮後,沒想到會再見到小奴隸。

    此時,他是掌管皇權的司禮監掌印謝忱,而她卻是被打入冷宮的落魄妃子。

    謝忱捏著她的脖頸,似笑非笑,「娘娘不是要進宮享福嗎?怎地來這冷宮了?」

    蔚姝被他嚇到,心悸道:「本宮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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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篇

    謝忱是從屍山火海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遭親信背叛,落入鬥獸場裡,自己本能離開,卻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帶走了。

    她用笨拙的法子想要焐熱他那顆冰冷骯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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